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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现的女尸身份何玮没告诉我,只说警方正在调查,我追问是怎么死的,何玮说,和黎美华的死因一样,后笑曰,因案发时我正在局子里做客,所以我的嫌疑洗清了。

我没有非常高兴,我很好奇这个‘一样’是哪样?但何玮的话就断在这里,问他他也含混带过。何玮口风可真紧啊,我心中霎时升起一股讶异,这是遵守丨警丨察的纪律还是因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的想,何玮这个人靠得住么?从现在他的表现来看,其实是靠不住的,他对我说的话似乎非常的不尽不实,我帮了他这么多忙,他却没一丝一毫的表示……也不能说没有表示吧,至少他自动请缨要来这个案子的调查组,也好给我关照,只是……

我‘只是’不下去了,我很矛盾,辨不清何玮的面目,而且我发现我对何玮的信任完全因何琨和何琦而起,毕竟他们是堂亲。可是,姓同一个姓就会有同一条心?不见得吧……我不由再度想起何家六爷看我的那副厌弃样,是啊,就是这样啊,何琨和何琦或许是真心对我,但何家不是啊……

叹了一气,与人打交道一向不是我擅长,等这事彻底了了我就要告别红尘,遁入空门门外摆算命摊,再不和这些思想太复杂行为欠磊落的家伙们有来往。

我期盼的胡婆的电话终于在傍晚时分姗姗来迟,胡婆的声音难得的透出些严肃和不安,一段话说完后就匆匆挂断。

这一段话可以总结为两句。一,何家是个大家族;二,何家是个不好惹的大家族。

据胡婆认识的那个脾气有些怪的消息灵通认识说,何家很大,上下加起来总有好几百号人,按照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四堂,各司其职。罩在四堂之上发号施令的,叫神通座,座上端坐何老太爷,江湖人称神通爷,乃何家顶顶重要顶顶尊贵之人,所以又称何家皇。这位神通爷神秘莫测,鲜少露面,别说外人了,就连年轻一点的何家一辈能有幸得见一面的,也少之又少。何家不好惹,何氏术法自创一派,霸道厉害,而且何家自先秦一带便开始活跃,到现在也有两千多年,搜罗了不少法宝,再加上人多心齐一呼百应,所以修道界唯他一家独大,几乎无人可以抗衡。不过何家一般在黄河以北地带活动,基本没下到过南边,其中缘由却是外人无法窥知。而且近期,似是晚清开始,何家曾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直到新中国建立他们才复出。复出后的何家重心不在民间而在官方,据说,有不少何家高人在给高官做幕僚,而且他们也只做幕僚,绝不从仕,行事极为低调。总之一句话就是,何家能够黑白通吃。

听完后我很有几分惆怅,回想起那玲珑阴阳镜来,我深觉镜子的确是宝贝,但何琨何琦的本事却略显低微,而且何六爷家里供的保家仙也不过就是一般的黄皮子,道行估计还浅,所以我一靠近它就受不了指示着何六爷给我脸色看。这样的人家、这样的本事,怎么看也不像大家啊,更衬不上胡婆那番危言耸听的描述了。

于是我很迷惑,很半信半疑,很无语坚决不凝噎。

晚上睡觉时我问祖奶奶有没有听过何家这个老字号,并把胡婆告诉我的话一并告诉了祖奶奶。以前我从没上心,以为何家不过是一般的同行而已,所以也没和祖奶奶正儿八经的介绍过。祖奶奶本也不怎么上心,但听我说到何家自先秦就有的时候,老太太也不免啧啧了一番,说,比她还老呢,我回,是啊。啧完祖奶奶一时无话,我耐心等着,等了好一会儿功夫祖奶奶终于开了尊口,她问我,“还记得引魂音么?”

我眉毛一挑老高老高。

怎么会不记得?就就就昨天发生的事儿我能转头就忘?这老太太当我跟她一样老呢……当然,这番抱怨只能腹诽不能说出口,我额头还没痒痒到渴望凿栗来袭的境界。啥也不能说,只能点头。

祖奶奶再叹道,“那一届李天师资质虽然也说不上上佳,但比你还是好了不少……”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了,我太不满了,太有意见了,你说这老太太吧说事就好好说事,干嘛非要把我推出来跟这个比跟那个比,跟李清溟那个大天才比已经够让我郁闷的了,现在连这个资质一般的也跟我比,还有完没完?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我曰我不垫底谁垫?这么高风亮节的情操祖奶奶咋没看见呢?

“她擒住的那个以洞箫之音来勾人生魂的恶道似乎就是姓何,”祖奶奶没注意到我的情绪,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日她逼问出了恶道的主人,并打算休整一番后再去替天行道,结果当晚便出了事丢了命。”

这件事故以前祖奶奶和我说过,只是没告诉我恶道的姓。不过,‘何’并不算稀罕的姓氏,单凭这个就认为此‘何’就是彼‘何’,好像有些牵强。

“这样吧,”祖奶奶后道,“这事我只是口述给你听,不如这次带你去看一看。”

我自然是觉得好的,我挺喜欢去看过去那些天师的日子,不过一想到这次去看的是天师殉职,于是感觉就不那么愉快了。

闭眼睁眼后,我来到不知道几百年前的一个傍晚。

晚霞满天的傍晚,四周是平阔的原野,时节应该是秋末,空气有些凉爽,草木正在转黄。一片小树林就在左近,隐隐有火光透出。

“你自己去看吧。”祖奶奶说,“看完估计也该是你起床练功的时间,我就不陪着你了。”

我说了个‘好’,抬脚朝小树林透出火光的地方走了过去。

几步后,尚未看见人影,先听见了火焰荜拨之响,似乎烧火的柴不够干燥。

一个人影带着风声忽地经过我身边,我的眼光追着她。

那是一个略显瘦削的女子,穿一身淡淡蓝灰色的衣裳,束着袖口,裙裾飘飘,腰间一根黄丝绦随着动作而微微摆动,一手捧着片鹅掌叶,眼瞅着进了林子。我忙跟上。

林中有一片空地,中央架着火堆,烧得不是很顺畅。如我之前所猜,柴火都是现砍的,潮湿,燃烧时散发出含有特有的植物味道的黑烟。火堆旁还侧卧着一个男子,大概是为了避烟,背对着火堆。

女子脚步声惊动了男子,男子慢慢翻身坐起,于是我看见了他的面目。

英俊的五官十分立体,苍白的脸露出极深的病容,却有两道墨眉似刀,凌厉划向鬓角,眉底下是一双眼角带钩眼尾略翘的目,他便用这一双勾魂目看着女子,微微笑着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女子轻‘唔’了一声,将手中树叶递上,原来里头装着水。男子接过,却不饮,只低头看着。

我略觉惊讶,这两人看上去似乎相熟,一点也不像祖奶奶跟我说的那般斗法斗了个你死我活然后一方被擒另一方开始逼供的模样啊,而且男子也不是道士打扮,更不像个‘恶道’。

估计祖奶奶又记错了。这样也好,故事总要出其不意才能让人觉得有趣,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尽在掌握实在没味道得很。

我择了棵树爬了上去,荡着脚坐在一支横伸的枝桠上,视角正好,将底下那堆火和火边的一对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女子也不怕火,伸脚将原先在中央的火堆推开,边道,“这里的地烤得差不多了,之鱼,你来这里躺着罢。”说着,她转过身来,于是我也瞧见了她的模样,长得很不错,是个清丽的人儿,我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偷偷叹了口气。

女子——还是以李天师称呼她吧——说了那句以后便走到另外一头,抱膝坐下,歪着头,不知看着什么。唤做之鱼的男子轻笑一声,笑声未停便咳嗽起来,咳得很凶,一阵后双颊泛出几分病态的潮红。而李天师则一直歪头凝思,似若未闻一般。

这副情状倒也说明了几分两人的关系,之鱼对李天师似有情意,李天师对之鱼则是刻意的疏远。我好奇心愈盛,连带放轻了自己的呼吸,不想打搅火旁的两人。

剧烈的咳嗽后,之鱼终于缓过气来,他却没有动,匀了气息后道,“病入膏肓之人,躺在哪里并无关系。”声音较之前沙哑不少,几乎一字一停,我都忍不住觉得他很可怜。

李天师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只是短短的一瞥便收回视线,场中又寂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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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笔绘阴阳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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