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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1 4:04:00

丨警丨察登门的时候我正缩在卧室里裹着我的棉被在床上打坐,一边诚心祈祷晦气早点过去一边琢磨着‘抱莲’大法,然后听见有人敲门,于是吩咐老章开门,还叮嘱一句,甭管谁,都给我推了,有事没事的都别打搅我。

如今这状况实在是诸事不宜,就这样坐床上我还怕床塌了呢。

听见老章脚步轻快地走到门边,拉开门,然后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一声‘你好’,我暗笑,这孩子,还挺讲礼貌。跟着听见对方也回了一个‘你好!’,后问老章,“请问李木子住这儿么?”

李木子是印在我身份证上的名字,真名不能让别人知道,但人在江湖漂哪能没名号?所以就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还打通了关系办了张身份证。

老章回问,“你们找她干什么?”

“我们是丨警丨察,”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挺年轻的,“来找她了解点情况。”

听到这里,我没法躲了,忙下床披上棉袄迎了出去,面对阳差我一贯尊敬。先对两个便衣送上大大笑容,然后催着老章去烧水泡茶。

老章应了声,转身走两步又回头为难,“你家没茶叶,我拿什么泡?”

其实我也就客气客气,果然老章话音未落,老一点的便衣就冲我说,“不用,我们了解了情况就走。”

我立刻殷勤回道,“二位长官,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

老便衣看了年轻便衣一眼,后者立刻自觉掏出一张照片向我递来,我接过一瞅,是个中年偏老的妇女,头一眼就觉得挺面熟,在哪见过。但人吧,看真人和看相片总是有些区别,所以我一时没想起来。耳听年轻便衣介绍,“相片上的人叫陈四珍,住在XX省XX市XX乡,你认识她么?”

我没立刻回答,眨了眨眼。

极短的思考间,我决定大方承认。人家既然赶上门,必定对我的底细有所了解,所以抵赖肯定没用,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跟着我迅速想到了丨警丨察登门目的两个可能性,一,陈四珍恶人先告状,告我强入民宅,还破坏民居;二,陈四珍被抓,拐卖小孩的事情暴露,丨警丨察找我来了解情况。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回道,“认识。”

这两个字一出口,我看见两个丨警丨察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迈步,进了我的破屋,摆出一副要长谈深谈畅所欲言的谈的状态。

我后知后觉的邀请,“啊,请进!”

进屋后,年轻便衣掏出小本子,老便衣便开始提问了,先问了我的姓名,年龄,职业等,然后让我交代和陈四珍的认识经过。

我一一老实回答,至于和陈四珍如何认识的这个问题,让我很是为难,我能告诉丨警丨察我是先认识了陈四珍的女儿关梅,受她之托去给她亲生母亲送平安符,就这样认识了陈四珍么?万一丨警丨察追问,我何时何地认识的关梅,我又能怎么回?告诉他们我认识的不是关梅这个人,而是魂?

我噎了,我忐忑了,我沉默了……

空气霎时紧张起来,老便衣皱着眉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呃,是,”我决定还是得把关梅推出来挡一阵子,于是小心摘着词,“是我的,朋友的,妈妈……呃,亲生的妈妈……她,我是说我朋友,很小就被她妈妈送走了,然后,然后她上山给她亲妈求了平安符,让我帮忙送过去,她,呃,当时,情况特殊,没法自己送,那个……”我故意模糊了时间人物和地点,以便之后自我圆话。停了一阵,见便衣们还是期待的看着我,于是反问,“你们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你那个朋友,是叫关梅么?”老便衣续着我的话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凉,关梅他们也知道,想必了做足了功课才来的。但话已说出口,我只能点头。好在老便衣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把焦点重新放在陈四珍身上。只要我和关梅的关系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眼不花了心也不慌了。我顺溜的告诉丨警丨察后来发生的事,无非是,我拿到了平安符,我按照关梅的指点来到她亲妈家,我送符,关梅她亲妈有怪癖,我敲了好久的门她都不肯出来,我也没辙啊……本来我打算放弃的,但我实在是个尊重承诺的人是个言重如山的人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所以我当晚在陈四珍的邻居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去了一次,但陈四珍还是不开门不肯见我,所以我就真的放弃了,就,走了……

说到此处,我停了一停,叹了一气,慢慢加了一个,“就这样……”,然后我没说话了,我等着看丨警丨察会怎么理解我最后这个感叹似的停顿。

我之所以把话说得这样含混,是为自己以后的狡辩铺路,另外也试探一下,丨警丨察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情报,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老便衣的反应我比较喜欢,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接受了我的描述,也自作主张的认定我那个‘就这样……’是这个故事的结尾,而不是下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的开头。但年轻便衣的表现让我很惴惴,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还从埋头记录的小本子中抬起头来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还有什么?”老便衣问。

我做苦苦思索状,然后摇头为难说,“可能现在我有点紧张,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了……”

“XX月XX号XX时到XX时,你在哪,在做什么?”老便衣突然给我唱了一出单刀直入。这问题可问到点子上了!那段时间正是我毁了陈四珍的晦神像后坐火车回H市的时候……

我张张嘴巴,又闭上,再张口答,“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好好想想!”老便衣下命令一般的连续发问,“在哪,在做什么,都和谁在一起?”

“我……”眼珠子转了转,我转口问,“我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么?请问,你们这是在审问我么?”关于这点我很有把握。我不就破坏了一堵墙么,顶多判我罚款再给陈四珍点精神损失费而已,至于像这样被丨警丨察当重要通缉犯一样审问的么?我觉得好生委屈。

老便衣脸一板,官威出现,我回瞪着他,我是良民我怕什么丨警丨察?跟着听见他说,“陈四珍死了,就在那个时候,你作为她生前最后接触过的人,有很大的犯罪嫌疑,还请你多多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我们只好先把你带到丨警丨察局了。”

我惊讶之极!一下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怕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都能让丨警丨察抓到把柄。焦急啊我,该怎样才能消除丨警丨察对我的怀疑?

正没计较时,只见年轻便衣合上了他的小本子,凑在老便衣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老便衣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个‘好’,之后又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门被打开,然后关上,跟着把目光投在了年轻便衣身上,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我也没心情琢磨,我满腔满脑都是三个字‘麻烦了……’

麻烦了麻烦了真的麻烦了!

陈四珍的死,给我带来了莫大的麻烦!

因为我所有可以用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物,人证也好物证也罢,都是不能见光的,都是主流社会不能接受的!我能跟丨警丨察说我能把陈四珍的鬼魂招来证明我的清白么?要真这么干了,我敢肯定,前脚刚出丨警丨察局,后脚精神病院的救护车就赶来了!

年轻便衣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我的屋子里转着圈,四处打量,好似饶有兴趣的样子,他对老章尤其的关注,绕着他走了两个圈,老章似乎也被他看毛了,挺直身体满脸嫌弃和警惕。

我也不说话,看着他的行动,静观其变。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该铤而走险?打晕了这丨警丨察然后逃跑?细软都被我收的很好,背上了就能跑,大不了以后隐姓埋名就是……

可是现在交通资讯都这么发达,通缉犯的日子不好过啊……真是,无语凝噎……

稍后,年轻便衣大概转悠够了,停在我跟前。不待他开口,我先将手一摊,说,“警官,我跟陈四珍的死绝对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可以向你发誓,向我列家祖宗发誓!”

“真的一丝关系都没有?”他竟然笑着反问,“举报她是人贩子的电话不是你打的?”

我徒劳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呃……”心中紧张盘算着该怎么跟丨警丨察解释我是怎么知道陈四珍是人贩子的。

还没想出什么门道,却见年轻便衣朝我伸出手,侧着,手心略向上,看着像是想跟我握手。我不确定,看了看他的手又看看他。他于是收回,叹道,“亏得琨琦两兄妹把你形容的威武之极……”

我“啊?”了一下,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我姓何……”他于是做起自我介绍来。我又‘啊’了一下,这一声毫无感情,纯粹是为了表示我听见了我对你这名儿毫无意见并表示由衷尊重,但随即听见他强调性的把他后一个字解释一遍,再结合前一句话,我就喜出望了外——他说,“名玮,王字旁的玮。”

我忍不住感慨啊,我真是太感慨了!

何家真大呀……

大到衙门里都安插了人……大家族啊……

感慨完了,我忙搬来一把椅子,邀请何玮坐下。他婉拒说,“你家就这一把椅子,还是你自己坐吧,你可真够安于清贫的!”

我笑笑,心里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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