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2012-11-29 23:55:00

天刚毛毛亮,我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照例,行功一遍,在后院边举手踢脚的边听老章向我汇报霞的电话内容。

老章第一句就是,“我建议你早点去上海。尽快!”

我犀利的瞪他一眼,老章立刻自觉的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魏小姐可能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

“是,什么?”我问,合着步伐节奏,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她,跟你,说,什么,了?”行功时不宜说话,以免乱了气息,但此时我要是不配合老章,他扭扭捏捏的不知道会磨蹭到什么时候。

老章面露庄严庄重之色,似是面对什么紧急之极的情况一般,也放慢了语速回说,“魏小姐在电话里说,她最近老做梦……”

气息一滞脚一歪,我扭到了脚踝,我立刻保持姿势不动,然后慢慢活动受了伤的脚关节,心中无比悲催。晦气啊,还紧跟着不散啊,几十年练功都这么过来了,今天居然扭到脚。

大概是见我停了,老章追来一问,“你怎么了?”我没理他,他继续猜,“你也觉得奇怪是么?”然后他惊奇了,“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觉得奇怪了,你们李家果真了不得!”

为了他最后那句赞美我也得忍着啊,于是我就真的忍痛把剩下半截功练完,还好老章没磨蹭,向我转述了霞的电话内容,以下内容便以老章为第一人称描述了,为了方便阅读起见。

~

魏小姐说,她最近老做梦。

我自然是很好奇的,人生百年,哪有一日不做梦?自从我成了人形以后,也经常会在夜晚领略梦境的奇特魅力,我想过的,没想过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像一幅幅画卷,在我的梦中呈现,实在令人流连忘返。难怪人为诸灵之首,亦是我们妖类修炼的第一阶段目标。

我本来想好好向你们讲述一下我梦中的瑰景,但那个只会仗桃木剑欺人的凶女人正在一旁吼,“你倒是给我赶紧点,说嘛的废话?”好吧,我还是来说一下魏小姐的梦吧。

梦中,魏小姐赤着脚行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周遭一片雾茫茫,她看不见任何的景物,比如说,樟树,房屋,道路,人,车……

咳咳!

凶女人又在问我了,为什么魏小姐要看见樟树?好吧,我承认我可能记错了,魏小姐对我说的可能是树,呃,而不是樟树……

总之,梦中的魏小姐孤独的在一个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事物的地方行走,但脚底的触感告诉她,她走的路很崎岖不平,甚至还有些铬脚。她低头想看,却看不见,她想摸一下地面,却弯不了腰。她好像被什么神秘力量所驱使,只能不停地走,不停的,走,一直走到精疲力竭。

她很想停下,想坐坐,休息会儿,但是两只脚就跟不听使唤似的,倔强的朝前挪动,有好些时候,她甚至感觉要是自己的身体不随着脚往前,就会仰天摔倒。所以,她只能坚强的坚持着,继续走啊走。直到突然一下她脚下一空,如身坠万丈悬崖,人在半空跌落,心好似被惯力带出胸腔,几乎脱口而出。

然后,她就醒了,每次都在这个时候醒来。醒的时候,心狂跳不已,还有一身大汗。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魏小姐没太在意,以为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梦,也许是最近上班有些劳累的缘故。但是据我所知,你们人类,包括我们妖类,所做的所有的梦都是有意义的,或为暗示,或为提点,或为预测,或为期望,或为恐惧,或为牵挂,或为沟通……

当然,魏小姐对这个梦境的忽略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麻烦,因为,在之后的几天里,这个梦反复的出现,不停的提醒着魏小姐它的存在。魏小姐很苦恼,她说,每次那种从空中掉下来的失重感都让她很难受,好像随时会心脏病发一样,她甚至惊叫都呼不出,所有的气息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为了避免再做这样的梦,魏小姐试过很多办法,比如说,晚睡,睡前做运动,或者喝牛奶,听轻音乐,她甚至试过吃安定……但是,不管她用什么办法,这个梦总会如期出现。所以魏小姐只能眼睁睁的,无能为力的,一次又一次的体验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梦境。

我不知道这种梦境代表的含义,但我猜,这是魏小姐对于现在生活状态不满意的一种表现,她可能太孤独,毕竟一个人在那么大的一座城市中,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觉得魏小姐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靠而安全的肩膀……

~

“biu~~~~~”

“啪!”

“啊哟!”

最后那声‘啊哟’是老章发出来的,他被我丢出去的木剑击中了头部。我一点儿也不抱歉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打断他的呻吟,哦不,是抒情,要是再不把他从幻想中打醒,可能下一秒他就会邀请我去参加他和霞的婚礼。

现在已经将近八点,我来到厨房抓了一把米倒了半锅水开始煮稀饭。老章跟在我屁股后头进来,瞅见了,提议说,再多放点米吧,还说粥太稀,他每次都喝不饱。

我诧异的将眉毛挑得老高,“米不要钱买啊?”我问,“你一天赚几个钱啊?”

老章立刻闭紧嘴巴。

丢下一句,“看着点儿火!”我出门去香烛店给霞打电话。

老章的感觉其实不错,霞的梦有蹊跷。

人这一生吧,做一个奇怪的梦不奇怪,反反复复的做同一个梦,哪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是奇怪。只是我现在还走不开,不是还得帮小鬼们找妈妈么,所以没法马上去上海看看,只能先跟霞通通话,安抚一下。霞不是短命的人,所以我倒不是很担心她会遭遇意外。

电话中的霞情绪尚可,她刚起床,准备梳洗后去上班,说到那个梦,霞颇多无奈,说,她最近还是每天做着,但已经习惯了,反正每天摔一跤就会醒来,就当是玩蹦极吧。

我想了想,回说,“要不我画个护身符,找个快递给你寄过去吧。”

霞呵呵笑了几声,说,“神婆,关心我啊?”

我‘嘁’了一声。

霞又道,“关心我就来看我啊,你再不来上海,我就走了!我这实习期都过了大半月了,你怎么还没空?你到底在忙什么?”

我说,没忙什么。

霞于是不满,“每次问你都是这个借口,没忙什么没忙什么,你连个新鲜的词都不会换的!”

我‘呵呵’一声后准备挂电话,霞却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老章身上,她问我,老章真的是我的表哥么?我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表哥,而且从来没听我提过。

我哑了一阵,然后问霞老章怎么有趣了。

“他,哈哈,”霞咯咯笑了起来,“哎,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很有趣,讲话怪怪的,哎,你知道么,他自我介绍说什么,鄙人章求泽,取老木慕水之意……哈哈……”

我有些无语,我不知道这哪儿好笑了,但看霞的情绪不错,于是我也懒得求证,随着她打了几个哈哈,问了她的详细地址后便告别了。

准备离开香烛店的时候被甄阿婆的咳嗽声惊动,我循着声音进内屋看了看,甄阿婆正在收拾囤积的货物。见了我,边喘着气边招呼,我见她身体状况明显不如年前,便嘱托她多多休息。甄阿婆看着满架子香烛纸钱叹气,说,不忙哪里有钱,没钱怎么照顾大宝?然后用一双绝不昏花的老眼看着我,我乖乖掏钱,买了几包香烛。

揣着香烛我没立刻离开,我来到大宝的屋子,站在门口朝里头看。太早,大宝还没醒,睡觉睡得呼声震天,左鼻孔龇出一条黄绿色的鼻涕,右边嘴角挂着几丝晶莹口水。

想到祖奶奶昨晚的建议,就那个祛除晦气的,我开始琢磨了,抱大宝有效没?毕竟莲华君没事就上大宝的身不是。又看一眼大宝,我泄气了。抱莲华君我没那胆量,抱大宝又抱不下手。

我愁啊,难道要熬着,等晦气自动的滚蛋?

想着,练功时扭到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疼。

一晃到了晚上,祖奶奶出现,我问昨晚拜托的事情,祖奶奶说还没线索,她托去打探消息的鬼差还没给她回音。闲聊几句,祖奶奶遁走。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沐浴,焚香,选好吉时给霞画护身符。

画好后找来快递。老章对此表示了不满,还主动请缨说没必要浪费这个快递钱,他可以去亲自给霞送去,这样又保险又省钱。

我大大嘲笑了他一番。

下午的时候,不速之客来访,给我带来一个坏消息。初听这消息我头一个念头就是,这晦神还没完没了了?第二个念头是,坏了,我麻烦了!

不速之客有两个,一老一少,我都不认识,但他们自报家门,说是丨警丨察。

坏消息是,陈四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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