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2012-11-20 7:32:00

不出所料,霞对我临时反悔表现了极大不满,声调提高八度的训我控诉我简直快声泪涕下,说客房都收拾好了,我就这么放她的鸽子简直太不仁不义了,还逼我一定要说出是什么事扯了我的后腿。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但一时找不到借口,于是敷衍含混着说,“那啥,我表哥,你还记得么,上次你打电话来接电话的那个……”

“记得!”霞硬邦邦的丢来一句话,“他怎么了,不是死了吧!”

“唉,”我立刻就坡下驴,“虽然没死,也差不离了,他得了很严重的病。”相思病也是病嘛,我可没说谎。

霞‘嘁’了一声,“你骗鬼呢你!”

为了提高可信度,我连说了两遍‘真不骗你’。霞却语调一变,从盛怒变成了犹豫,不但犹豫还有点吞吐,‘这个、那个’的重复了几声。我不由好奇,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过了一会儿霞用很沉稳的调子回答我,“没什么,等你忙完了,再跟我联络吧。”

她这样我反倒不放心起来,但陈四珍那的事情一时也丢不开,我掂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解决后者再去探望霞。毕竟那儿有两个小鬼在外游荡,见了不收,让祖奶奶知道了肯定好一番念叨。

挂了电话,回家后看见老章枯坐在门口的椅子里,一手支颐望着门前三尺水泥地发呆。我五指伸开在他跟前晃了晃,他抬头,看我一眼然后转开视线。

“我说,你不是魔怔了吧,”边抬脚进屋边丢下这么一句话,“人妖殊途你不懂么?”

其实我很理解老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一颗芳心无从寄啊身陷相思不可自拔,他在魏村一站就是九百多年,天天介不挪窝的瞅着那山那树那茅屋、篱笆女人还有狗,熬到最后又不幸遇见了走起路来大刀阔斧、舞起剑来虎虎生风的大天师区区在下本人我,饱受那个荼毒……突然有一日,风那个和爽日那个晴朗,霞跟凌波仙子似的翩跹而至,摇曳生姿的杵在他面前,他怎么能不动春心?换我我也动啊……

所以我是极不放心让老章和霞独处的,妖心易乱,妖守不住定力,霞又正处在失恋期,两人要是一下妖郎有心人妾有意的,毁了霞的名节事小,坏了六道规矩事大,万一这笔烂账记我头上了,我可不得冤枉死啊?

头天晚上我自然好好警告了老章一番,让他乖乖在家等着,我办完了事回来还是会去上海的,他的行李不算白收拾。老章听了立时怨念全消,不细表了。第二天一早,我原路返回陈四珍家。

陈四珍家还是老样子,桃木院门紧闭,一圈夹竹桃郁郁葱葱。

时辰刚刚好,我没顾上休息,选好方位,燃香,插进泥巴地里,然后抖搂开特制的‘防护服’——就是那床贴了符的床单插了符签的草帽——准备将装备披上身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两个小鬼,手牵手站在田埂里,看着我,身上依旧湿哒哒。

不知是否是天光的原因,它们的阴身颜色略淡。我眯眼细瞧,旋即否定了这个结论,那是因为它们的身体不知何故变得半透明起来——这是阴灵衰败的前兆。

所谓阴灵衰败,就是灵力因某种原因遭到衰减,减到最后,就是‘死亡’。与生人变成死人不同,鬼一旦死去,就是彻底消失,无踪无迹无缘入轮回。

手下略有迟疑,我很想问问它们发生了什么。可是脚刚朝两个小鬼出现之地挪动了一步,它们便双双消匿。犹疑间忽而念动,这一切是否都和陈四珍有关?也许她的院子里藏着解开谜团的答案。这么一想,心情便迫切起来。我不再耽搁,小心披上床单戴上帽子,上前叩门。

像上次那样,敲了许久后才听见陈四珍的应门声,问我是谁。我答,就是上次来送平安符的。她于是丢来一句,“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这次我已有准备,高声再道,“是关梅托我来的,这是她生前最后的心愿。”我不相信一个当妈的,在听见亲生女儿的噩耗后还能保持镇定,这是我的杀手锏了,要是还不灵,我就……唉,我就彻底没招了……

总不能踹门进去吧?

哎……话说回来,要是陈四珍这次还给我吃闭门羹,我搞不好真的会踹门……

幸好,陈四珍没有我想象得那样没母爱。我听见一阵脚步迟迟疑疑的游了过来,在门那头停了好久,最终,院门还是打开一条缝来。我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门缝由小渐大,终于,一张干瘪得几乎失去人形、瘦脱得简直雌雄难辨的脸露了半张出来。直到她开口,我才能断定,这就是陈四珍。

“大丫她,”她颤颤巍巍道,“没了?”短短一句话,五个字,尽露乡音。

我面带沉重的点了点头,但忍不住在肚子里叽咕了一句,原来你也是会说家乡话的……

~

太阳彻底落了山,收去了晚霞的最后一抹亮色,天色全暗。

我披着破床单站在陈四珍家门后,和她隔着张木门相望。

我很想进去,外头寒风这个‘嗖嗖嗖’,咱好歹也得找个背风的地方再聊不是?可是陈四珍一点儿让路的意思都没有。我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她家顶上那团浓厚的晦气的存在,但我能看出,她戒心很重。

我想她不让我进去不是出于好心怕我沾了晦气,而是在防备,这就让我更加好奇了!我掏出上次被我收回去的平安符,单手递上,道,“在求完了这个平安符之后,关梅遇上了车祸。”眼瞅着她将门开了半张,枯瘦的手边发着抖边伸出。我趁机将手一缩,紧跟着往前跨上一步,挤开那条缝直接进了院子。

陈四珍面带惊色看着我——不知道是借着院子里那毛毛亮的路灯看见了我的装束而惊,还是被我的举动给惊的——我没顾上理她,先迅速打量了一下院子四周。

在陈四珍的质问发出时,我就完成了环境勘探工作,因为这院子里还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几乎一览无余。

红砖砌的墙,一人多高,墙头浇了一圈混凝土,插上了防攀爬的玻璃碎片;院角有一口井,井边歪放着一只木桶,桶身水渍未干,看来下午的时候还被使用过;另一角则是一堆生活垃圾,在院子外没感觉,进来了才觉那股腐败味儿可真有些刺鼻,冬天就这样了,到了夏天得浓烈成什么模样……

其余再无旁物。

我暗道,得进屋看看。

只站了这一小刻功夫,我已经开始觉得身上的床单有些湿重,那是符被晦气侵蚀的缘故。等符纸全部湿透时,就是符力失效时,我得在那之前退出院子。这里的晦气远比我想象的可怕,本来预计能撑十分钟的符,估计顶多坚持五分钟就了不得。

于是我长话短说短话快说的对陈四珍说,“你这个宅子风水不好,住久了极损福分!看在我和关梅有缘的份上,我可以帮你看看。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要是能改善自然是好,不能的话,你还是搬地方住吧!”

说完,抬脚就往屋里走,未料刚走出一步,就觉床单背后一紧,回头看见陈四珍双目发亮、状如发狂一般用双手拉着我的床单面,嘶声道,“我不认识你是谁!我的事也不要你管!你走、你走!”

我愣了,我是来帮她的,她为什么这个反应?再说了,我好容易进了来,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可床单在她手里拽着,我不敢硬扯,怕毁了护身的符失了效用。所以我只好温言相劝,“陈阿姨,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懂一些术法。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但我可能能帮到你!实话说,关梅托我来送平安符的时候,已经是个鬼了,我能看见她,能帮她,自然也能帮上你。不信,您瞅瞅我身上。”说着,还摆了摆头,示意陈四珍注意我帽子上插着的符以增加说服力。

可是陈四珍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抓着我的床单,边把我往外带着,边凶巴巴道,“走、走、你赶紧给我走!”

我不敢跟她硬抗,可是更不愿就这样被撵出去,只好先顺着她的动作挪动自己的脚步慢慢往外走,口中还连声应着,‘好的好的、我走我走、你别推我自己走!’。幸好陈四珍年纪大了又瘦弱不堪,还真没多少多余力气,见我乖乖顺应她的动作,手下的力气便渐渐松却。

终于,就在快被推出院门的时候,我瞅到空机,飞快抽出被陈四珍抓着的被单一角,再用双手一搂,将被单紧紧裹在身上,跟着在陈四珍反应过来前,矮身从她腋下灵巧钻过,疾奔几步,窜入正对着院落的正屋大门。

只听身后的陈四珍一声惊呼,风声立起,显然她正朝我追来。

我来不及看清屋里到底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进门后先使双脚左右一踢,麻利的把大门关上,定睛一看门后不由一喜。原来陈四珍家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门闩,就那种一根木棒插在栓孔里的。都这状况了,我也不用假客气征询主人意见了,干脆利落的把门闩拴了个严实。

再听‘嗵’的一声,跟着门被陈四珍推得吱呀作响,片刻后她改推为拍,边拍边用土话咒骂。

我得意极了,也不计较,我大人有大量随便她骂。裹紧了床单扶正了草帽开始四下打量,头一眼将将扫过,抵不住一股寒意从心底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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