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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17 15:55:00

我的符对锦衣男能产生多么微小如隔靴搔痒的效果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寄希望在剑符共同作用下威力增强,能将他逼退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好,就能给我点信心。

剑已扬起,符在剑尖飘,足踩方位,‘唰’一下,边念出咒语边将符挥出。符纸去如风,急攻锦衣男身前三尺,落地后腾起淡黄色烟雾一片。

锦衣男还没发出什么动静,却听龙玥,哦不,是姜如意,发出一声低低惨呼。跟着又是一声‘噗通’,她在地上连滚几下,挣扎着逃离符烟范围,然后还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凄凉中带死青如水煮蛋白。

看来破魔符在对姜如意伤害不小的同时对锦衣男丝毫起不了作用,我不敢再用,只好执剑跃入他二人之间。横剑在胸,待要吆喝一句有气势的开场白给自己壮个胆,但一时找不到合适语言,索性恶狠狠‘呔!’了一声。

烟雾缭绕,片刻散尽,我看见锦衣男胸口那张嘴张得越发的大,一开始还只是饭碗模样,现在已经是海碗了。一肚皮的血刚流出身体时是鲜艳的红,旋即转作暗紫之色,一片一片,一行一行,连绵不断的流着,鲜红一层一层的叠着暗紫,看上去着实有几分恐怖。

我表示我当时突发奇想,要是他的血这样流啊流、流啊流啊流,是不是就会血尽人亡?这样我就不战而胜了!

这么美好的事情当然没有发生……

与之相反的,那片暗紫血迹在我的精精注视中赫然淡却,淡到变作透明时,我看见锦衣男的腹部表皮正在做细微的收缩和颤动,好似把流出来的这些血又吸了回去。

很快,血流止住了,而锦衣男的腹部之嘴亦停止了扩张。这时,一口上好的利牙完整呈现,一颗颗呲露在外,犀利尖锐彼此交错,严密封住了整个海碗大的嘴。

我的目光几乎不能从他的腹部移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会怎么展开攻击?会一张嘴吐我一口唾沫么?

在我的警惕和期盼中,那张嘴果然缓缓张开来——这么形容并不确切,应该说,满口交错的利齿缓缓缩回肌肤之中,黑黝黝洞口露了出来——而锦衣男的肚皮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鼓起,好像他正从‘嘴’往里大口吸着空气,所有的气全部填存在了肚皮里,越攒越多,渐渐鼓如怀胎五月以上的孕妇。

这一切发生得很慢,很慢,我想我应该随时出手,打乱他的节奏,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显然是要对我或龙玥不利。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握剑,看着……

终于,锦衣男的肚皮不再继续鼓胀,那收了牙齿的洞里头也由黑转白。定睛看去,原来是大量浓稠粘液正从洞里往外涌渗。先是积了一滩堆在洞口,很快便将洞口填塞得满满,随着‘噗’一声响后,一大团灰白色的粘液被挤了出来。

脸上被溅上几滴,清凉带腥。我伸手擦去,忍不住后退一步。

那团灰白粘液挤出后,成丝成缕撒下来,有的直接黏在锦衣男的肌肤上,有的则悬挂空中,续而不断,长长垂下数尺有余,落在地上,浸湿了粗糙的水泥地面。

再退一步,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锦衣男到底想做什么,而他也一点开口相告的意思都没有。眼巴巴瞅着第二团粘液正从洞中往外挤,我好想义正言辞的宣喝一声,“想打就放马上来,是个男人就别用这么恶心的招!”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好奇心杀死猫。

这次这团粘液比之前那团更大,更…凝固……

它,圆圆的,像个皮球,整团的挤出来后没有化开的趋势,但见丝缕乱糊,粘液滴得川流不息,腥气越来越重,令我只觉好似置身鱼肆,各类咸鱼臭鱼腐鱼烂鱼、鱼头鱼肠鱼杂碎等等等发出的味道综合在一起,简直攫人呼吸。

我偏转了头,心道原来他不是想恶心死我而是想熏死我,这招真毒。

突听一声低而痛苦的哀叹,从锦衣男的腹部发出,叹得好生悠久好生凄惨,依稀是一声,“呵……啊……”一愣神间,我以为是自己听错,急忙循声看去,在那一团粘液中赫然又看见了一张嘴,大张着,露出腐烂发黑的一口牙床,续叹从那嘴中发出,“苦……啊……”叹到最后,变成了呜咽哭声。

此时我才发现,第二团从锦衣男腹部之嘴而出的不只是一团粘液,而是被粘液包着的一颗人的头颅,之前被吐出的那些成丝成缕的粘液则是长在这颗头颅上的花白长发。

头颅已经全部露在外,整个五官除了嘴以外没剩下什么,不单是眼睛,鼻尖也没了,徒剩两大两小黑洞四个,从内往外汩汩的渗着液体。随着呜呜的哭声,液体不断的流着,我想它们很可能是眼泪和鼻涕。这头颅就这样边哭边往外挤着身体,一开始还是被动的,待两只枯瘦的手抓出来后,便变作主动的、迫不及待的爬。

终于,从锦衣男腹部这张嘴中完整的爬出来一个人。

一个男人,浑身枯瘦老态毕露,看上去似乎是个很老的男人。屋内空间本就狭小,我一退再退,已经和身后的龙玥站成一排,而那浑身粘液之人就趴在我们脚下。他瘫软在地,不明缘由的抖着。

见男人除了发抖和嚎哭以外再无异状,我复又抬眼看锦衣男。后者已经将衣服整理完毕,一脸好整以暇,似是这恶心巴拉的人不是他吐出来的,那铺天盖地的腥臭难闻之味也和他无关。

我很郁卒,再开口质问锦衣男时豪气全无,“你,你到底是要干嘛啊我说?”

锦衣男笑笑,颇有几分无辜的回道,“我只是来给你们的故事,送一个男主角。”

闻言我愣,这次姜如意的反应比我快,她突然一声惊呼,“窦郎?你是窦郎?!”

此声一出,那人立刻止住了哭声,但抖得更剧烈,边抖还边抬头,用两只没有眼睛的空洞四下乱‘看’。

姜如意又是一声惨叫,“不!你不是窦郎!”

话说,要是我是姜如意我也接受不了,不单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模样太过恶心,而是他的年纪,明明就老得头发都白了。要知道窦生做鬼时正是年少,生前是风度翩翩佳公子,死了后也是个风度翩翩的英俊鬼。所以我立刻认为锦衣男在骗人。

可是那人的表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歇斯底里的应和道,“如意,是你么如意?救,救救我!”发音清楚,语意明确,“我是……我,就是……救我啊……”

姜如意不知是震惊还是不信,或许还有欣喜吧——关于这点我不是很有把握——总之她怔住了,很久没有动作也没有继续惊呼,就紧紧盯着身前趴伏蠕动的老男人,紧紧盯着他的嘴,似是期待他再说些什么好来加强她的信心。

“耳环,我赠送与你的耳环,还记得么?我亲眼见你戴着它出嫁!”那人不负所望的又来了重磅一句,彻底的击垮了姜如意的心防。她凄然呼叫一声‘窦郎!’,然后俯下身来,毫不嫌弃的一把将这个浑身粘糊糊臭烘烘的人热烈而深情的揽进怀中,跟着擦去了他头上粘液,用颤抖的手抚着窦老郎枯瘦干瘪的脸颊,泣道,“郎啊郎,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我转作惊叹,难不成姜如意遍寻窦生不见是因为窦生被锦衣男吞了?锦衣男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窦生为什么会是眼前这幅老态龙钟模样?

以我有限的修行可以判定,眼前这个‘窦郎’不是鬼,他有实形。但他也不可能是人,人活不了这么多年,尤其是在另外一个人的肚子中。能将窦生变成眼前这副人不人且鬼不鬼之态,显然是出自锦衣男的手笔。

至于锦衣男的目的究竟为何我尚不及好好思索,便在窦生的嘶声嚎哭中得到。“那副东珠耳环乃他之物,”窦生继续哭求,“如意,将耳环还给他罢!我,我实在不堪折磨了!”

一哟,依稀记得锦衣男之前开门见山说他来拿回一样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原来说的就是耳环!

这个认知让我又是惊讶又不惊讶。

耳环有仙灵之息,显然来头不小,若说是锦衣男之物,以他灵力之高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奇怪的是,窦生到底是怎么得到耳环的?

还没深思,我的注意力再度被姜如意的话语吸引。她亦哭起来,边猛力摇着头,道,“窦郎有所不知,昔日自尽前奴家曾吞符一幅,这缕魂魄从此便和耳环生生相息,若是离开则魂飞魄散,世间便再无我姜如意……窦郎,为了寻你奴家吃尽苦头,如今刚能重聚,你叫奴家如何舍得就此离去?你又如何忍心见奴家魂飞魄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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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笔绘阴阳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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