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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10 7:18:00

我和龙玥顺利离开这个XX大剧院,车库里的程生眼下是顾不上了,我觉得他看上去一副聪明相,应该不会死等在那,找不到我,他自然会回他家或者来我家。

锦衣男说到做到,没有再多为难。直至坐进了出租车后,龙玥才长长喘了一口气。我看看她,她的脸色依旧惨白,但神色镇定许多,只是回视我的眼神中也有诸多疑惑。我问龙玥,他是谁?龙玥却茫然摇头。我想她的疑惑和我的如出一辙,那就是,锦衣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弄清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得先明确锦衣男的目标是谁。

这个问题我的确没弄清楚,若说是龙玥,为何我会出现在他强大的结界里?若说是我,同样说不过去。他追击龙玥,却问我那古怪问题,并在完全掌握局势之时如此轻易退走。这简直……难以理解……

或说,他的目标是我和龙玥二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上下打量身边这个女人,难道我们家和她有关系?可要真有什么渊源,祖奶奶又怎么会只字不提?当然有可能是祖奶奶老得不能再老所以给忘记了。

可是我很快想到另一个可能,然后觉得这个可能很有可能,不由叹息。

那个可能是,这恐怕还是李清溟的杰作!所以莲华君认得锦衣男,还嗔怪我为什么把锦衣男招了来!天地良心,这都是无妄之灾!莲华君身为鬼差却假公济私,他不同情我就算了,他心心念念都偏向李清溟就算了,他总不能把李清溟的捅过的篓子都算在我头上啊!太不公平了!

越想越怒。

“你,在生气?”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跟着一句道歉被龙玥送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很感谢,也,也很抱歉。”

我神游在外的思维被带回出租车小小车厢,将莲华君丢到脑后,顺便舒了舒胸中不畅之气。一探窗外,路程奔驰了大半,此时离我的破屋已经不远了。在到家之前,我想抓紧时间摸摸龙玥的底,于是先对她说了个‘没在生气’,跟着便问,“你是谁?”

“我姓龙……”她道。

我毫不客气的打断,“要是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大概也帮不了你,不如你现在就下车吧!”

她沉默一阵,转道,“你有修行……”

“是。”我直认不讳,这没什么好瞒的,况且隐瞒不住,续道,“家传的一些方法,不过用来修身养性而已。”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抚对方,以免她对我心生警惕。

“那你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她语音诸多艰涩,“我是一个……”

我使了个眼色及时阻止了她的真心剖白,我可不想出租车司机听见后受了刺激错把油门当刹车踩。“我家马上就到了,”我说,“去喝杯茶吧。”

她理解了我的言下之意,默默点头。

可是随着出租车越来越靠近我家,龙玥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额头冷汗涔涔而冒。我低声问她怎么了,她哑声道,觉得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下一下的敲打她,想把她打出这具身体之外。当车终于停下时,龙玥软在座椅里,几乎力气全失。我付了车资,然后请司机帮我把她抬下来。司机大叔满脸奇怪,我随口一句,“她喝醉了……”

车走后,龙玥还是瘫软在地,叫她好几声,她才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得出来,那已经让她使出了吃奶的劲。我只好自己动手,将她半拖半抱进屋,放在床上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我检查了一下我的屋子,没有发现符法之类的东西,桃木剑也被我收的好好的,那‘它’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突然醒悟,一拍额头拔脚往隔壁奔去。却只看见大宝坐在香烛店柜台后的躺椅里正在睡觉,睡得好香好沉,甚至吹出了一个鼻涕泡。我深深觉得奇怪,难道猜错?狐疑转身,目光在香烛店里溜过一圈。刚巧甄阿婆自内屋而出,手中还拎着两个纸人,可能是刚扎好的。

原以为能看见莲华君,他却不在,实在令我失望。我有些垂头丧气,向甄阿婆道了声好就打算离开。

甄阿婆做送客状跟在我屁股后头大声叹息起来,“哎,最近生意不太好,大宝好久没吃到肉了……”我眨了一下眼然后‘哦’了一声,乖乖掏出钱包。

拎着小人回家,刚开门便窜出一股阴风,吹得我寒毛倒竖蓬发乱飞。一窥门内,我有些吃惊,忙转身将房门掩好,顺手将纸人靠在门边。

偏侧卧室——也就是我安放昏迷的龙玥的地方——的大门被一层不透明的乳色莹光封住,一道青光在莹光之屏中摇曳游走,忽东忽西似是漫无目的。

站在门前,我没有贸然冲入,而是高声叫着龙玥,数声过后,里头只是寂然。我不由横了心打算硬闯,突闻一声幽怨呼唤透出,清楚落入我的耳里,“窦郎……”音至最后变作呜咽,断断续续如泣如诉。随着这句呼声,那游动不休的青光渐渐固定下来,在门正中之位首尾相连盘成一个直径40公分左右的圆,跟着,圆内乳色莹光渐渐稀淡退却,门内景色慢慢而现,却已经不是我家的原有的破旧摆设。

恰好天光中先入我目的,是一个齐人高紫檀木雕托架,架顶放着一盆长势极好的吊兰,种在镌着四合如意云纹的酱色砂陶盆中,细长的叶片纷纷婀娜而垂,鲜翠喜人。再往里,便见一只红木单枕车脚香妃榻挨着对角白墙而摆,头上又是一个香炉架,不足一米高,青铜三鼎炉正青烟袅袅。

香炉架旁站着个男子,穿一身白色对襟袍服,头戴同色文士巾。他一手在前一手背在身后,宽大的袖摆繁琐绣着对首鱼纹,用的也是白色丝线,熠熠泛着丝绣特有光泽,一枚刻着蟠螭纹淡黄玉玦悬吊腰间。单看背影,这可真是个翩翩佳公子。

男子身前,一幅浅紫缀金点帘帏正随风轻扬,略略透出月门内景,里面有一个女子。女子全貌不可得见,只能看见她下半身着绯罗摺裙,裙上绣着富贵牡丹,腰中一枚玉环绶缀着乳色丝线穗子,在裙褶中若隐若现。

从两人衣饰可得,这是一对出身优渥的青年男女,而男子显然就是那个‘窦郎’,却不知道女子是何人。这对男女究竟谁才是耳环中人?此时尚且得不出结论,我遂静下心来,准备好好看一场戏。不管它是谁,看来,它已经打算向我坦白那一段前因。

帘帏中女子又一声‘窦郎’幽咽而起,男子便开始轻微颤抖起来,只听他慢而沉重道,“吾欲相悦相知,命绝命衰,不敢休止!誓言犹响在耳,却,转头成空……”他停住,以拳掩嘴,似是在强忍某种情绪。

女子啜泣悄起。

男子顿了片刻再道,“如意如意,我别无所求,只是胸中这腔情,求你怜惜!”话里无限深情求肯,连我这个隔了好几百年的旁观者听了都忍不住心动,暗叹不知道是什么残酷现实要拆散这对深情爱侣。

芳名‘如意’的女子没有立时回复,大概正在痛苦挣扎。突闻细碎脚步响起,房内出现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忙乱间不及施礼,急急道了句,“小姐,夫人快到了!”

那窦生立刻朝帘帏迫近一步,又唤了一声,“如意!今日乃上天给予你我最后之机,你怎能忍心错过,从此与我转作陌路人!”

“窦公子,你别逼我家小姐了!”丫鬟从旁焦急而劝,“莫说我们老爷之言小姐不可不听,更何况圣旨已下,小姐不日就要许配程将军,若是抗旨,姜家阖府难逃责罚!”

窦生却横眉怒道,“那程远山已近耳顺之年行将就木,如意嫁给他做填房,何来幸福可言?紫素,你家小姐平时待你不薄,你怎能将她往火坑里推?”

丫鬟被训斥得不敢再多言,低头退开几步。

我恍然,原来这是一出因皇帝乱点鸳鸯谱而造成的爱情悲剧。

看来这姜家也是个名门望族,所以才能有此殊荣由皇帝来指婚。所指的那什么将军,估计更是国家栋梁,年龄大不说,还得委屈姜大小姐去做填房夫人。而这姜如意本与窦生倾心相爱,却被如此棒打鸳鸯,确实也是命苦。至于窦生,观其服饰可知他出生想必不错,而且不甘心就此失去所爱,于是要做最后一搏。我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除了劝小姐和他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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