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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反驳,“那我还能怎么办啊,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他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怎么去除魔啊……”

“你还尽有理了!”老太太真的生气了,椅子一转,挣脱我的手,跑了。

祖奶奶的反应有点超出我的预料,难道除魔不是头等大事的么,怎么她老人家一句不问就跑了?难道得罪了一个半鬼半神不鬼不神的家伙比除魔还重要?咱们李家的祖训写的不是除魔而是怎么和人或者和鬼和睦相处?

我也怒了。

哼!死老太婆,你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呢!等我也到了地府,咱们在列祖列宗面前评评,看谁占着理!

睡觉!!

一夜无梦,再睁眼又是黄昏。我是被肚皮饿醒的。

起来,生火,烧水,煮面。捧着土磁面碗,看着面汤上漂着的星点油花,闻着唯一调味品——酱油——散发的苦涩味道,我很替自己悲愁。

人生苦短,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和这清水煮面打交道?

三两下扒完面条,将碗一扔,我做了个决定:尽早换个地方住,换个绝对不要买不到外卖的地方住!

主意一定,我开始收拾东西。几本书,一把剑,其他的都可以不要。

五分钟后,东西收拾完了,小小的破布包袱就放在桌上,沐着透窗射入的晚霞,破旧中倒也显出几分神采来。我拎起包袱,丢到床底,复又趴在床上。

睡是睡不着了,但也不急着马上就走。我趴着,边调整内息,气息运转到背部几处大穴就是一滞,看样子,这伤得养个十天半月的。

哎,还是得离开这里,没吃没喝的我怎么养伤?清水面的营养显然是不够的。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有人敲门,我刚要吆喝一声“谁啊?”门外来人已经开口了,是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木小姐在么?”

我有气无力回,“好像在。”

来人继续,“我是中岳实业的,我们小姐吩咐我来接木小姐去城里。”

我头微抬,看着门扇暗想,大概是浩宇见到了霞,把事情经过和她说了,霞担心我,所以就派人来接我了。我再想,霞的暑假也快完了,没多久就要回美国继续学业,或许该和她道个别吧。

想完,我高声回,“木小姐向你们小姐问个好,不用接木小姐,她不去城里。”

来人迟疑一下,“这个……”

我不耐烦,“就这样了,你们小姐不会怪你的,你回去吧。”说完我把头埋在枕头里,继续运息。多少年没受过伤了……

脚步渐渐远去,那人已经离开。

我叹一口气,我果然还是不适应离别。

如是过了两天,待内息运转恢复后,我从床底掏出包裹,拍了拍包裹上的灰,斜背在肩上,迈出门。经过老樟树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也没看它一眼,迎着晨光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两年多的屋子。

不需要说再见,因为很可能不会再见……

天地间,事物悠悠,我的下一站在哪?

我也不知道。

【第二个故事】

“劳驾!”我冲着柜台里面喊了一声,“开间房。”

正是旁晚时分。

这家沿街的小旅店门面很简洁,冲门架了张齐胸高木接待桌,桌面上收拾得清爽齐整,靠角一盆怒放鲜花,花红叶绿的。凑近了一瞧,原来是塑料制品。墙面相对各挂了幅画,一侧是一幅招财进宝图,另一侧图幅较小,却是一张工笔仕女簪花图。

招财图倒没什么出奇的,财神爷捧着只金元宝笑容可掬,但仕女簪花图笔触颇精,线条柔顺。画的是一个古代女子斜侧着身子,左手背在身后,手里轻轻握着一本书,右手则曲着兰花指放在侧面,遮住了原本该露出来的小半张脸。虽然看不见五官,但见此女子身形窈窕,颇有风姿,令人自动想象其动人美貌。

我右手支头,搁在接待桌上,将画好好欣赏了一阵,视线落在画角上,看见一个四方印记——应该是作者的印章吧,我想。凑近了一瞧,果然,小篆体刻着四个字,“未央居士”。

画是好画,可惜只画了一个美人图,背景什么的都没有,而且裙裾袖口都只有轮廓,缺了几笔白描线条来展现细节。整个画面看来有些苍白。

我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踮脚趴在柜台上朝里望了望。只见柜台背后一侧有个小小木门,等了数秒,还是没听见响动。可能是我声音太小,服务员没有听见,于是我提高嗓门又喊了声:“有人么??”

很快,有声响从那张门后传来。

先是踢踢踏踏的拖鞋拖地的声音,接着是拧门把手的声音,再跟着一声“吱呀”,被旋开的门钻出一个清瘦的身影。

逆着光,我看不清来人面貌,但听一个颇为清脆的男子嗓音传了来,“有事么?”

“开个单人间,”我回答,低头掏钱包。

随着脚步响,那人走近,“住几天?”

“先开三天吧。” 我抽出身份证和几张百元钞票,边等他说押金数目。

“三天啊……”那人说,“押金五百。”

我数好钞票递过去,抬眼看见那人的脸,不禁有些迟缓——

这不是人。

不过停了极短的时间,我慢慢把手里的证件和钞票按在木桌台面上推向另侧。在那人伸手取钱的时候,我又好好打量了他一番。

一副黑框眼镜架在挺直的鼻梁上,头发蓬乱,遮住了额头与两颊,满脸短须,将颜面又挡了大半。身子瘦削而修长,上身一件颇旧的海军蓝套头衫,下身一条军绿色沙滩短裤。露在掩饰外的皮肤十分苍白,但唇色极润。动作间,唇角稍抿,锁骨微凸,挡不住骨子里的妖娆风姿。

他低头看看身份证,又抬眼看看我,对上了我探寻的目光,一愣。

我露出微笑,“怎么,不像?”

“哦,像的……”他答,放下身份证,低头抽开抽屉,摸出一只水笔和一本登记册,草草划了几笔,最后递上一把带着门牌的钥匙,“209房,上二楼左转,到底。”

我低头,看着伸向我面前的这只雪白的手,暗想,此时若是用我的左手按住他的手,然后右手斜劈他的颈侧,应当能暂时另他半身酸软;接着用剑自顶插入,打破他的壳体,就能把妖气逼迫出来;最后发符收妖,顶多两张便能搞定,所耗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

不过,我只是接过钥匙,道了声谢。

他不再多言,转身,踢踏脚步几声响,又退进了适才那扇木门。

我背着包袱,慢慢走进楼梯间。

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比如说,纯粹的人类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妖,和人是共生的。

妖是个奇怪而邪恶的群体。这么形容它们似乎缺乏尊重,但却是自以为为世界主宰的人类的普遍共识。人类的天性就是如此,对于未知的事物有着难以驱逐的惊恐和抗拒。

一句话来说,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要消灭,要天下大同。

这种属于人的天性促使了某类具有特殊本领的人,比如说,天师或者道人等出现。

这样的“出现”并不是凭空产生,是一条沥满血泪的道路。一次次的尝试,为了消灭而尝试不同的方法和工具,对天师和道人来说,每次失败的代价都是巨大的,受伤或者送命。每本家传驱魔秘籍字字都是以血写成,每一条成功经验的背后都是数条甚至十数条性命,人的,也有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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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笔绘阴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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