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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臣初回头再望,那片绿色的叶子不见了。

她一定去了那里。臣初想。

臣初气喘吁吁地冲到酒吧,推门而入,眼光射向那个靠窗的座位,空的。再环扫一圈,依稀多了几个人,可是,没有那个女人。

臣初顿然神色失落。但还是进去了,坐在昨天她的位子上。她也许今天还会再来的。 隐隐的渴望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鲜活了,在心底躁动。

没有要酒,臣初点了一杯柠檬水。酒,要等她来了才喝。

“先生,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一抬头,臣初怔住了。绿色的缎子,栗色的头发,狐狸一样的尖下颌,玫瑰花一样的唇。项链是银色的,挂了一个小巧的椭圆坠子,晶莹剔透,绿色的,象颗扣子。

不等臣初回答,她又笑吟吟一拢长裙坐下了。之后一只手支着下巴,浅浅一笑说:“先生,其实我们昨天就见过的,对不对?。”

“我叫臣初。我昨天是看见过你。”臣初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可现在他却快要掩藏不住自己的笨拙了。

“我还看见你拿走了我喝酒的杯子。”她盯着臣初的眼睛,迷人地小声说道。

臣初的脸突然红了,惊讶的神情也掩藏不住尴尬。只看见她深邃的眸子象两个探不见底的黑洞,而且有一阵旋风。臣初在旋风里晕头转向。

“你还看见了什么?”臣初也低声问道。

“我看见了你的眼神,并从你的眼神里走进去,又看见了你的心,你的心上插满……。”

黑洞里的旋风也是香的,弥漫着香,迷魂香,摄猎的香。

这时有侍者经过,臣初忙招手。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小伙子躬身殷勤道。

臣初看着服务生,很绅士地抬手道:“你先问这位女士吧。”

小伙子一脸茫然,看着空空的座位,不解道:“女士?女士在哪儿呢?”

臣初张着嘴巴,愣了。

第二天,臣初很晚都没有起床。小惠很奇怪,连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发现他的脸通红,赶快趴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有些低热。但从臣初锁着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很不舒服。小惠急忙找药端水让臣初服下。又打电话给臣初的公司,给自己的公司,为自己和臣初请了假。

象这样的情况小惠是绝对不会留臣初一人在家的,她不放心。三年不长不短的同丨居丨生活使她已经把自己搁在了妻子的位置,但她还不是他的妻子。她非常想成为他的妻子,陪心爱的臣初和谐恩爱地过完一生。她很爱臣初,臣初应该很知道。可是他却迟迟不提婚娶之事,小惠自然也不好提。因为女人的矜持,还有就是既然爱他,就应该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小惠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娶自己,而不希望他有半丝的勉强。自己既然爱得心甘情愿,也希望他也是。三年来,小惠一直在等,耐心地等。

小惠张罗了一上午。当看见臣初狼吞虎咽地把一大碗米饭,蔬菜,还有肉圆儿都吃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她满意地笑了。

下午,小惠上班去了。

臣初仍然呆在家里。他没有心情。房子里空荡荡的,象自己的心,十分想装下一个人,却意外地装了另一个人。夕阳的最后一线光从窗口消失,臣初躺在沙发里听碟片。萨克斯,回家。心里却在回味那个女人昨天没有说完的话。

臣初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跳起来关了CD准备出去。九度空间。

这时,丁冬——门铃。小惠回来了。

臣初心里一边盘算着出门的借口,一边拉开门。不是小惠!是她!那个狐媚的女人——

臣初呆若木鸡。

“我昨天晚上看见你回到这里的,我住你的对面那幢楼,也是顶层。”她长而白皙的手臂扶在门框上,胸口一起一伏。六楼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不低。尤其一个娇弱的女人。

“你不打算让我进来小坐一会儿吗?”她歪着头,依然浅笑着,眼神迷离。

臣初连忙侧身,笑了。臣初的笑容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他的笑不张扬不内敛不夸张不做作不是太多内容也不是没有内容,这样的笑容荡漾在一张英俊的脸上,一个高大挺拔儒雅的英俊男人的脸上,怎么会没有杀伤力呢?

女人看见他的笑容微微怔了怔,低头进去了。

臣初给她倒水的时候,她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撩起窗帘说:“你看,那个挂着素绿窗帘的就是我的家。窗子正对下去有棵芭蕉树。”

臣初把水杯放在几上,走过去。从她的肩头看见了那扇窗,那棵树。他也闻到到了一阵香,熟悉又陌生的香。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背后缠过去,缠住了那盈盈一握,水蛇一样柔弱无骨的腰肢。她微微颤了一下。象湖泊里被突然扔进一粒石子,波纹漾开,一层一层漫过来,漫过臣初的手臂,身体,淹没了臣初竭力压抑着的热烈的心。

“你昨天说看见我的心上插满了什么?”臣初俯在她的耳边,说道。他还惊异地发现象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媚气的女人居然没有戴耳环,她的耳朵光洁如玉,小巧完美。

她没有做声,回过身来。偎在臣初的怀里,仰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幽然说道:“我看见你的心上插满玫瑰,枝枝都写着我的名字。我是闻着那香一路找来的。”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臣初问。

女人抿嘴一笑,没有回答。脱身走到几旁,端起那杯水,在沙发上坐下。“家里有酒吗?我不想喝白水。”

臣初连忙找出一瓶干红,说:“只有这个,喝不喝?”

女人浅浅一笑:“随便吧。”

臣初在厨房里翻了半天,才找到放酒杯的地方。赶快拿了两只出来,放在几上。一男一女,相互凝视,手执酒杯,半杯酒。这样的情景其实是很暧昧的,就象那盛酒的杯子,一半是荡漾的情感,一半是想象的空间。当瓶子里的酒倒得一滴不剩,杯子里就只剩下想象的空间了,情感全聚集到了身体里。

绿缎子的裙象一片叶子,被臣初摘下来,扔到卧室已经色泽暗淡的木地板上,荧荧地闪光。

……

她的身体盛满水一样让人浑然不觉的柔软。让人燃烧却看不到火焰。

屋子里安静极了。臣初侧伏在她的身旁,他们相互凝视着,仿佛经历了一生的缠绵。她的眼睛在这样的静默里漫漫地浮起一层雾,再化成水,从眼角不断滑落。臣初一阵心悸,低声问:“你,怎么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用迷朦的眼睛看着他,死死地看着他。

臣初被看得感觉身体的某一处异常疼痛。

女人叹了口气,哽咽道:“其实我的心里也插满了玫瑰,枝枝都写满了你的名字。臣初!”

臣初——这两个字从她身体深处呼出来,压抑中的力量让臣初战栗。他突然想起她身体的香味,难道就是她心里玫瑰的香味?

他低声哀求道:“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记住你!”

女人仍然没有回答,只抬手抓住颈上那根银色的链子,一把扯断。坠子滚落到床上,女人没有理会断裂的链子,却用右手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把坠子拈起来,又放到左手的手心里,紧紧纂着搁到胸口,右手纤长的细指却蒙住眼睛,泪水从指缝里滑落。瘦削的肩膀不停的耸动。

臣初想搂住她,却被她推开了。她把手伸过来,手指一根一根展开,里面的那个坠子,绿色的,晶莹剔透,象颗扣子,也许就是颗扣子。

臣初,把它拈过来,放到自己的掌心,湿湿的。

女人敏捷地翻身下床,拾起裙子,冲进卫生间。很快有水声哗哗传来。

这时,电话响了。

臣初一惊,忧郁了一下,还是提起来。是小惠,很焦急的声音。“臣初,不好了。我爸来电话说妈下楼时不小心扭伤了,现在在医院,好象不轻。我得回去看看。臣初?”

“恩。我在听。”臣初不敢说的太多,象做错事的孩子被人抓个正着。然而这个错是他心甘情愿犯的,他不可避免犯的,不得不犯的,象命中注定的一劫。所以很惭愧却不知为何惭愧,很内疚却不知道为何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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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夜谈-每天三个故事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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