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说:老李,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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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同意,虎子主动搀扶着大壮,我拉着伊蒙出了屋子,再看堂屋的两具尸体,已经开始解冻,阴湿了一地的水,再看尸体裸露的胳膊腿竟然有着无数的深深浅浅的裂痕,裂痕非常之深,像被人用利刃一刀刀砍的,简直惨不忍睹,肯定是他们冰冻的时候还肆意活动,冰冻的肢体裂开了。
我到院子里将那具长得跟我一样的尸体拖回屋内,那具尸体同样浑身皲裂,露出粉红色的鲜肉,我和虎子两人将三具尸体都塞进一台冰柜里,让它们三个做个伴儿吧。
然后四人匆匆离开,走到停车的地方,这次由虎子开车,虎子拿驾照不久,平时不常开车,但是绝对能开。车子沿着槐安路一直往东,然后左转维明南大街,到自强路左转到了第三医院,挂急诊号赶紧给大壮和伊蒙处理伤势。
大壮的肋骨无大碍只是有两根肋骨有稍重的骨裂,并没骨折,看来大壮皮糙肉厚果然不是盖的。而虎子的脖子也无甚大碍,我怀疑他那脖子真能完全缩进腔子里去,让他给我们再表演一次他死活不肯。倒是伊蒙的额头缝了五针,颈间部被打得已经肿胀发紫,大夫给她做了消肿止痛处理,又给她开了活血化瘀的药。
我调侃她说:别担心,不会留下伤疤的,就算有伤疤也有头发盖着呢,就算盖不住你这么漂亮有道小伤疤也只是白璧微瑕而已,不会没人要的。
虎子在旁边说:就算没人要了,老李照单全收!
伊蒙扑哧一笑说:人家有依依呢,怎么会收我呢?
虎子提鼻子一闻说:这医院太不负责了,消毒水都坏掉了还到处喷呢。
伊蒙说:怎么会坏掉了呢?
虎子说:你闻闻,空气里好大的酸味儿!
伊蒙吸了两下鼻子,猛然明白虎子是在调侃她醋意大发,笑着骂道:虎子你真是够讨厌的,怪不得你女朋友对你不冷不热呢,你那张嘴太损了。
虎子争辩道:谁说我女朋友对我不冷不热了?她那是外冷内热,表面看是我追她,实际在背后,她对我可热情了。
我和伊蒙哈哈大笑,我说:虎子,你的军刺可够锋利的,割人脑袋那么快?连里面的骨头都那么容易割断了。
虎子得意的说:那是当然了,我这是真货,好不容易搞来的,锋利的紧。
我说:但是有一样东西你那刀子割起来肯定费劲。
虎子问:什么东西?
我说:你的脸皮!你他妈脸皮太厚!
伊蒙已经笑的花枝乱颤了,一笑 牵动伤口,疼得她直咧嘴。一会功夫大壮出来,胸部缠着白纱布,我忙从他背包里给他拿了件新T恤衫套上,看大壮的右手也缠着纱布,一问之下,原来大壮击打家盛阳子那硬邦邦的脑袋把手给打破了。
大壮问我要不要把腿也看一下,我拉起裤管,看看脚腕和迎面骨处那青紫色的伤说:不碍事,过几天就消肿了,你们都开了消肿药,我随便吃两粒就行了。
大壮说:那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问:回哪里?
大壮说:天津呀,还能回哪里?
我说:你这伤行么?
大壮说:骨裂而已,没啥大事儿。
虎子说:就是的,骨裂又不是肛裂,没那么严重。
大壮骂道:草,虎子难道你肛裂过?你还有那爱好?那刚才应该让你和盛阳子好好亲近亲近,不过你俩似乎都是小受,不能有实际行动,只能探讨下感觉。
虎子骂道:草,你他妈才小受呢。
大壮说:不是小受你怎么会肛裂?
虎子骂道:谁他妈肛裂了?大壮小心我咯吱咯吱你,我让你骨裂变骨折!
笑够了,伊蒙长吐口气说:别逗了,总笑我这伤口回头崩裂了。我们还是回天津吧,让大壮躺在后排座椅上,虎子开车。我们要及早赶回去,赶紧给李悬还魄。
大家都没意见,伊蒙说:李悬你给东子打个电话问问他把那个玉真子找到的会还魄术的老道接到天津没有。
这些天东子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问我情况如何,我怕他担心一直说盛阳子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这些天一直心情郁闷,也没心情跟东子聊什么,但听东子说他已经把那个老道安排到了天津住下了。
我看看表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个时间给东子打电话太吵人休息了,他和玉秋田此刻肯定没羞没臊的在一个被窝呢,不对,现在是夏天不盖被的,但是肯定在一张床上呢。
说走就走,事不宜迟,我们也不住了,我真心怕智商超高的盛阳子又找上门来,把我的魄抢走,那老狐狸真心惹不起。
四人终于开上了回天津的高速,这十来天的经历让我们已经疲于应对并且疲惫不堪还弄得伤痕累累,状况太多太多,遇到的东西太复杂太复杂,一闭眼都是冰柜里尸体们那面无表情的惨白的脸,让我们这些天都没什么食欲,加上天气炎热,这些天我们每人都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