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其他民兵扶起小马,说:冇得事就好。大熊,捉到了冇?

大熊呆一呆,问:捉么事?

小马笑说:当然是捉猫子,不然你这大个人还爬树玩。

大熊问:猫?什么猫?……

众人面面相觑,强强忽指大熊喊:你们看,大熊的眼睛!

大熊右眼血红一片,见大伙观瞧,眨巴眨巴忽变得惨白如瞎子,再眨巴又变漆黑……

三色车轮变幻,直叫人想起车站路老‘长生堂’美发厅当年门口的转灯。

民兵小鲁关心说:大熊,你是不是跶成脑震荡了?

大熊晃晃头,举拳对右眼猛擂一记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些许小伤无妨,老子轻伤绝不下火线!走,接到打!

小马竖起大拇指,递根烟大熊点着。哥几个挥舞棍棒簇拥去了。

大脑壳在人群里,逮着强强问这问那。

强强说:你刚刚跑哪去了?

大脑壳说:屙尿。快跟我仔细说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看鼻涕王老头收捡无头‘花花’,端起鸡血准备回屋。

鸡血兀自鲜红,像是活物在海碗里摇晃。

巷子口忽然进来个人,手捧大洋瓷碗。

大脑壳认得,是卖艺仙猴里那个小子。

小伙子见到鸡血,忙跑过来问:师傅,您家这可是新鲜的鸡血?

鼻涕王老头点点头。

那伢笑着问:能给我吗?

看鼻涕王老头犹豫,他忙接着说:师傅,我不白要您家的鸡血,我给钱,您家说多少?

鼻涕王老头反问他:这伢,你要鸡血搞么事?

小伙子说:屋里有人生病,在陈太乙找老中医开了药方,说要新鲜公鸡血入药。

鼻涕王老头说:既是治病,那你拿去。

说着把鸡血倒在洋瓷碗里。

小伙子千恩万谢,硬塞一块钱在鼻涕王老头荷包里,转头就走。

鼻涕王老头想:一碗鸡血卖了一元钱,不枉养‘花花’一场。

大脑壳截住强强话头,说有事匆匆跑出民权路H号,眼见卖艺小子捧着碗闪进街对面和平里,偷偷跟过去。

小子三弯两绕,走进死巷。

大脑壳躲在巷子外头,听里面“哐当……”一阵响,心头狂跳。

等里头声音消失,心跳平复,装路过溜达进去。

巷子里啥都没有,那小子却不见了!

大脑壳低语:奇怪,奇怪……

平地忽起一道旋风,吹着碎屑似在跳舞,墙壁里好像有眼睛在看着,大脑壳望到斑驳墙头,眼光忽变,一白一黑,瞪视良久,转身退走。

转出巷子,“汪”地一声狗叫,听声音,像在墙壁里头。

回到民权路H号院中,毛弟正找鼻涕王老头讨要鸡血。

老谢笑说:一碗鸡血怎么这俏?毛弟,你来晚了,鸡血被人要走了,还把我一块钱,说是治病用。

毛弟递过烟,问:噢!老谢,买血的是哪个?

老谢说:不认得,不是院里头的。

大脑壳眼光忽闪,凑近说:毛弟叔叔,我认得,那人是前些时海员门口卖艺一伙的。

毛弟笑着摸摸大脑壳,说:哦,我晓得了,我看过他们表演的。大脑壳乖。

这一日,太阳躲在云层里不肯露头,雨冇下下来,地上闷热不减。

连日里杀鸡杀鸭,院子里血腥味浓。

伢们不管那些,‘花花’屁股上的长毛扎作毽朵(武汉话:毽子。),鼻涕王和雪琴、灵丽、胖小蕾几个踢得正欢,大脑壳脚笨,只能在边上数数、叫好。丑丑远远躲在窗户后边看,边偷笑。

正玩着,铁片哗啦啦作响,紧接一声悠扬道:磨剪子,铲刀呃……

“呃”字漫长,直将民权路H号打个通透。

各家各户的刀数日里砍杀鸡鸭,正待磨时。

磨刀的好会做生意。

大脑壳再不数数,跟在磨刀的屁股后,沿院子转一圈,看他寻个敞亮地方,卸下肩上条凳。

太婆们缓缓踱来,问过价钱,拿刀剪交他磨,伢们都凑近看热闹。

磨刀的好手艺,一把锈菜刀在他手上,三两下磨得精亮。

胖小蕾的太嫌他磨得忒快,说:平常磨刀的都得磨半天,再磨磨吧。

磨刀人说:那是他们手艺不精,磨得好,只这几下,还不伤刀,不信你看。

说着捡块小石子,放条凳上,轻轻一刀,剁成两截,刀口不卷!

太婆们称好,三传两唤,叫来更多太婆,排队磨刀。

磨刀人放慢手脚和太婆们闲聊,无非是家长里短。

待太婆们渐渐散去,民兵纠察队在海员长航宿舍打杀三条狗子,得胜回来。

几人得意,一路听大熊神吹。

大熊说到高兴处,眼放红光。

磨刀人斜眼瞧见,喊道:磨剪子,铲刀呃!

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小说在线阅读_第13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七水灵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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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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