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9-18 8:50:00
两人垫脚走远,绕过一颗大树,花衣服抛开扁担哭……
毛弟看她是个三四十来岁的女人,问,怎么了?
花衣女子说:
我哪知道,我和里头四个人一起,是贵州的。
今年老家发旱灾,几个人一起前去宜昌投奔亲戚。
哪晓得走到这里,碰到个疯女人,在院子里杀人。
我们都是苗族,不是没看过土匪杀人,但像她这样杀人,太可怕……
花衣女子说着喉头忽地一跳,像有灶妈子在皮下拱!
灶妈子在皮肤下爬到脸上,她面色扭曲,起伏不定,甚是恐怖!!
毛弟等灶妈子沿她头顶爬到后背去,待她喘息一下,再问,她么样杀?
花衣女子说:
她不晓得怎么在院里捆住四个人,把他们脱精光。
然后,捉好多各样的爬虫、飞虫,丢在他们身上,……
那些虫子是鬼养的,拼命往他们身体里钻,钻进去不停咬……
四个人像是一家,一边叫对方的名字,一边惨叫……
到后来虫子越来越多,从四周飞来,叮着他们疯咬……
很快,这一家人不再叫,身体慢慢干瘪,像被虫子吃光肉,喝干血。
而那些可怕的虫子,开始咬破他们的皮爬出来,飞不见了。
可怜一家人已奄奄一息,坏女人还不放过他们,又架柴火堆烧……
不晓得你来了多久,看到多少,刚才人烧得差不多,她可能看我最胆小,不敢反抗,就逼我吞下只怪虫,强迫我去挑水……
估计这两桶水挑完,她收拾好骨灰,接着就要杀我们了。
2012-9-18 20:42:00
毛弟听得紧张,哆嗦手摸根烟,划数下洋火没划着。
花衣女子抢过去,点燃烟说,你个大男人胆子咋这小?你要是怕,赶快跑,反正她不认得你。我中了蛊,跑不脱,只求等下死个痛快!
毛弟说,哪个说她不认得我。唉……怪我冇看清她,居然还……
花衣女人眼睛一亮,说,怎么?你们见过?完了,那你肯定也被她蛊惑了。
毛弟说,可不是,我还答应和她结婚……那天晚上,我们还……
花衣女人忽拉毛弟衣领。
看毛弟胸口白白净净,未免失望。
想一会,忽咬破自己食指,拿血涂在毛弟胸口。
鲜血沁入毛弟皮肤,心口现出朵大大桃花,开得正艳!
花衣女人面有喜色,叽里呱啦说些苗语,又替毛弟拉拢衣襟说:
那草鬼婆对你动了情,又不信你,所以在你身上也落了蛊,而且是苗疆最最歹毒的蛊——情花蛊!
我问你,最近心口是不是像针刺样剧痛过?
毛弟惊讶点头。
花衣女子接道:我再问你,你吱吱唔唔的是不是和她睡过?
毛弟皱眉点头。
花衣女子又问,早上起来,她是不是流了血?
毛弟接着点头,奇怪花衣女子像全看到了。
花衣女子欣喜说:
那就好,苗疆传统,族里的草鬼婆一向是姑娘来做,当上草鬼婆,一辈子都是姑娘,不能结婚。
一有男女之事,童子身破漏,功力会差些。
这草鬼婆虽邪恶,但元阴损耗,我们也许还有生机。
2012-9-19 9:04:00
花衣女子边和毛弟说话,边挑好水,往回走。
离门还有十来米,花衣女子小声说,我先进去,看有没有机会反抗,要是能和她势均力敌,你就进来帮忙。要是她太狠,你莫管我们,自己逃命去。
毛弟点点头,又趴着墙缝看。
花衣女子挑水进门。
冉小北接过水泼在剩下尸骸上,雾气蒸腾,骸骨散落,她又在灰堆里寻摸头盖骨。
花衣女子偷偷抄起扁担,朝冉小北头上抡。
扁担抡在半空,忽然定住。
冉小北忽然回身,望着花衣女,眼放厉光,叽里呱啦说些苗疆土话……
花衣裳手软软坠下,扁担落地,脸皮不断扭曲扯动,皮肤下一只蟑螂似已变成三、四只!
到后来,花衣女子眼角渗出几滴鲜血,蟑螂似要咬破脸皮爬出来!
她熬不住疼,瘫倒地上,大声惨叫,声音在黑黑的山谷里回荡。
冉小北一步步逼近,左手端着滴血的头盖骨,右手缓缓伸出,指甲长出,划向花衣女额头。
“住手!”
冉小北愕然回头,看毛弟立在门口,惶恐说,你!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你等七天吗!
毛弟愤怒说,七天!?是要等你再杀了这五人,把她们也烧成灰好最后对付我吗?
冉小北指花衣女子说,胜利,是谁教你这样说的?是不是她?
毛弟说,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实话告诉你,我趴院墙上已看了半天。你老实说,老茂一家是不是你杀的?
冉小北道,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