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9-14 12:52:00
眼看卡车加足油门往山顶开,直开到悬崖边,冲了出去!
毛弟借势飞到天上,伸手一捞,抓住女子裙角。
女子带他往天上飞。
忽然,裙角裂开,毛弟坠到无尽黑暗中!
“啊!”地一声醒来,人在车里,车在动。
毛弟低头,手里真攥着片布!
划着洋火点烟细看,却是片树叶,厚厚长长,恰似布头。
毛弟拿树叶在掌心把玩,又想起梦中女子……接着想到深山中老茂家……想到老黄……想到老茂的大女儿。
刚依稀想起大女儿的脸,忽然间心中剧烈刺痛,毛弟昏倒,手里树叶随风飘到半空,越飞越高……
再醒来时,车停在个小镇。
开车的陈师傅笑说,你真能睡。
毛弟忙问,我睡了多久,过恩施冇?
陈师傅说,你睡了两天,快来吃饭,恩施还冇到。
酒一喝,毛弟很快和老陈、小吴混熟。
吃完毛弟要结账。
老陈拦住说,以后再说。我车上多个司机,就当不要钱请的帮手。
老陈没说错,山区路差,经常陷车。
毛弟水平高,有他在,总能顺利脱困。所以沿路吃饭,都不出钱,只买过两回烟酒。
这一日清空万里,翻过山头,天阴下来,几滴雨落下,熄灭毛弟烟头。
毛弟扔烟站起,就看前面大山,正像女人下体!
再走半个钟头,远远看到一排熟悉农舍。
毛弟敲窗说,老陈!我到了。
停车进屋。
房里空空如也,老茂一家不知哪里去了!
2012-9-14 19:28:00
毛弟怕老陈、小吴中蛊,指茫茫大山说,小姨一家去深山挖草药了,怕十天半月都不得回,我等会去寻他们。
三人握手惜别。
毛弟又要给烟。
老陈说,我们有,你留到姨爹抽。
卡车绝尘而去。
毛弟守着屋不敢乱动,更不敢吃屋里东西。
天黑了,老茂一家没人回来。
毛弟靠着炕,不知道是不是要一辈子这样等下去,迷惘中,昏昏睡去。
好像刚闭眼,又像睡着好久,毛弟醒来,看眼前一道绿幽幽的光。
光影里一个女子沉静望到自己,正是梦见两次的美女。
又做梦了?……
毛弟正发呆,那女子开口说: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
毛弟问,为什么?
女子一笑,优雅如静夜中的昙花,令人心醉,她说:我说你会来,你就会来,如果我错,我们都得死。
毛弟汗炸,傻笑重复道,为什么?
女子轻解罗衫,露出大半雪白胸脯,靠心处,一块红色桃花样印记,和毛弟发病时一样!
毛弟看得下身硬胀,结巴说,我……我身上也曾有过。
女子走近,忽然伸手抓住毛弟衣襟扯开,“咦”一声,拿指甲在胸膛一通画。
毛弟胸口显出个朱砂符咒。
符字弯曲如虬龙,和老道贴在胸口时一模一样。
女子一口咬破中指,滴几滴血在毛弟胸膛,拿手抹着转数圈。
符咒消失,毛弟心里一阵舒畅,低头看血沁入心口。
过一会,心窝泛起朵红桃花,与女子胸脯上一致。
2012-9-15 20:10:00
血花一现,心头热血上涌,毛弟捉女子的手喘粗气,却不知说什么好。
女子望他,满眼也是热热的,见毛弟欲言又止,便用嘴盖住毛弟的嘴,不让他说。
毛弟放肆起来,拥她倒在炕上,昏天黑地……
眨眼天亮,毛弟醒来,看阳光洒满炕头,照着女子雪白胸脯,心口血样桃花消失。
毛弟再看自己,胸口血花也瞧不见,摸摸心口再不觉刺痛。
女子“嗯”一声醒来。
毛弟说,我叫马胜利,既和你好了,我会娶你,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你叫什么?
女子说:
我姓冉,叫冉小北。
我的血化在你心头,你的情留在我心里。
从今日起,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是一家。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许反悔。
冉小北起床,炕上垫块白布,血迹斑斑。
毛弟说,原来你还是姑娘家,这东西不干净,扔了吧?
冉小北羞羞一笑,叠起布塞怀里,又说,我第一次给了你,你第一次也给了我,以后我们每一次都在一起,直到死。
毛弟轻拥她说,嗯……又指日头道,老天爷都放晴了,在祝福我们。
冉小北轻轻抽搐,挣脱毛弟跑出门,看看太阳,忙说,快走!
毛弟跟她往后山跑。
小径崎岖,走不一会已看不到老茂的屋。
七弯八拐,到个小山洞,装着老茂一家四口。
老茂望冉小北问,怎么了?
冉小北说,快来了,这里藏不住,你们往山里躲吧!最好两三个月再回,才可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