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具的时候,我瞬间就回忆起来了很多不美好的画面,想起之前在秦岭群山的深处,那一些古怪的面具,但是很显然,我脚边的这一个东西和之前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似乎只是单纯的一张面具罢了,并没有任何的活力,死气沉沉的躺在我的脚边,旁边的老马根本就没有思考,顺手就把这个东西捡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手里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看不出来这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看起来不像是人的头盖骨,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他把东西递给了我,我顺手也就接了过来,放在手心里面看了一下,一开始我看出来是骨头做的,放在手里面研究了一会之后表示我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错误,这似乎是某些动物的头骨,在动物死之后把头给拿了下来,因为上面还有眼眶和鼻孔,这骨头的边角有很明显的打磨过的痕迹,看样子在摘下来之后,使用的人还稍微给他做了一些修饰,我也不嫌弃,放在自己的脸上,稍微试着看了一下尺寸,如果完全按到脸上的话,应该是刚刚好的,可能稍微小一点,但是这也是依据每个人脸型的不同来决定的。这张面具戴在那一个人俑的身上,可能是刚刚好的。
“究竟是啥玩意儿呀?”那个人佣的脸之所以显得特别的长,完全是因为这一张面具从脸部到后脑勺的部位长出了一根超级长的骨刺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使用者并没有把这一根骨头给剔除掉,而是选择戴在了脸上,虽然很不方便,但是似乎也并不影响他的使用,反正这张面具本来就不是为了让人方便而戴在脸上的。
看到我顺手把面具准备放在脸上,旁边的人稍微紧张了一下,毕竟这东西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看起来就很不吉利的样子,随便佩戴在身上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我也没有这么蠢,不可能零距离的在自己脸上放这种玩意,要稍微比划了一下之后就还给了人家,“看起来倒是挺像是灵长类动物的脸,但是也不像是猴子或者猿一类的东西,以前的人长的面部也没这么扁平吧?”
说人的面部特征还是很好辨认的,从骨头到面部的各种器官都是有凹有凸的,并不像是这张面具一样的一马平川,猿类和猴类的头盖骨似乎也并不太符合,因为这张骨头面具的尺寸实在是太大了,你要说大猩猩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说的话你也看不出来吗?”旁边的痨病鬼问了一句,我摇了摇头,更加确定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抱歉啊,我并不是什么动物研究专家,对这些东西的研究还是有限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动物,我所知道的也就那么几类,稍微在脑海里面规划了一下,似乎也不太符合。”
“这就奇怪了,”他看我这么坚定的样子,也稍微有些犹豫起来,“这东西看起来太平坦了一点,我记得好像也没什么动物长成这个样子的呀,又不是被别人平底锅拍扁了。”
“这个倒不是我们研究的重点,主要是这些人脸上都带着这么一个面具是干什么的?你这方面就比较扁了,还正常,不是还有很多人脸上的器官都是很奇怪的嘛?”猴子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哎呀,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些人脸上的面具都是不一样的,很有可能他们制作面具的材料就是不一样,我们研究这个干什么呢?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我摇了摇头,感觉这件事情好像也并不是这么说的,本末倒置的话我觉得还是有点过分,这些面具虽然千奇百怪,形态各异,但是总觉得应该还是有点研究价值所在的,但是就目前来说,我们这一群人时间紧迫,压根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一个一个的把这些人脸上的面具给挖出来,所以这个时候才显得这么不重要了,更加重要的原因是,这些人本来就是被这些泥土给封存在人俑当中,完全没必要在脸上继续戴一个面具,因为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还是说是因为这一个墓穴的主人所在的这一个朝代或者民族有什么特殊的风俗习惯?
可能性还是挺高的,毕竟每一个年代的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有些风俗习惯放到现在来看根本就是匪夷所思,我们现代人理解不了他们的所谓的角度问题。
“不过说真的,我们历史上有哪一代的人,总是有事没事干,就想往脸上戴面具的?”我觉得从这一点入手,大概能够知道这些墓主ren da概是什么时候的人。
“这个还真不好说,有些时候就算是平常没有戴面具的习惯,但是到了某个特定的场合或日子里面,也会有戴面具的,这个比较少,或者就是有些少数民族的人,狩猎,还有打仗的时候也会戴面具,这个和在身上披狼皮一样,都是习惯的问题。不过据我所知,咱们这比较偏中原地区的人,根本没有在墓葬的人俑身上戴面具的习惯。”痨病鬼几句话就否定了我的猜测,“所以这个还真是不好说,我估计这很有可能是某一个少数部落的人,要知道当初我们所谓的汉族人,其实也只不过是目前版图上的一小块,其他地方各种少数民族精壮强悍的还不太少,不过我接触比较多的,是中原地区的,这外面的墓穴,我接触的比较少,他们有些风俗习惯实在是太刁钻狠毒了,不留神整个人都可能折在里面,所以我估计,很有可能是某个少数部落的。”
一听到这句话,旁边的老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句话的分量谁都知道,这里面有句话,“宁贪百将穴,不惹毒玄仙。”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千万不要去招惹一些旁门左道的人,与其去招惹他们,还不如自己乖乖多干点活。
说实在一点的,对这一行了解的比较多的人都知道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我们国家的版图看起来很大,但是对于光棍们来说,能够活动的范围其实也就这么一丁点大,胆量小一点的不敢往偏远地区走,比如南方一点的,还有西边一点的,因为殡葬风俗的巨大差异,那些少数民族,偏远地区的人民对于盗墓者的防范手段和中原地区的差别也不是一般的大,不像是中原地区那些被人研究已久的机关陷阱,他们的手段都偏向于各种巫术,蛊术,这些依赖于自然的力量,很多时候并不会随着时间的衰减而消失,更多的是伴随着历史的长河,一直沉眠地下,随时都有可能被唤醒,相比较前者来说,巫蛊之术更是防不胜防,就算是你中招了,死亡也不是一个多么愉快的过程,很有可能会带着一些难以言语的感官刺激伴随你很久甚至是一辈子,有些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
因为很久以前,在这个口语出现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的实验者,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所以到了我们这一代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么一个说法,这都是前人血与泪的教训。
“完了,我看我们是不是迟早会被坑死啊?”老刀一听,瞬间就觉得担心起来,看了看我们,“啧,看样子还是某个蛮夷人的墓穴。”
“福建这一代,巫蛊之术也是很盛行,尤其是沿海地区,到现在还是有不少的人崇尚神灵,他们对自然的敬畏还有未知,使得他们拥有了一种很神秘的学问和文化。我只是多少有听说过一些,但是真的还是没有接触过,”痨病鬼看了一眼猴子,“平常打交道比较多的都是蛊术,这和沿海地区的巫术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