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人,看样子是瞒着我们两个人什么事情啊,压根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一伙人看,亏我们还专门要死要活的帮他们做事情了,唉,一片好心喂了白眼狼了,等老子能够动弹的时候,不弄死那小子!”老刀趴在床上,一直疼的哎呦呦的直叫唤,不过依旧在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说这几天你有看到阿贵吗?”我想起来这几天分外的安静,院子里面就像是没有任何人来过一样,这个农庄一般来说晚上应该很热闹的才对,但是不知道是我们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最近的生意比较冷淡,好像一直都没有听到有什么热闹的动静,我一开始还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想想又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阿贵?阿贵谁啊?”老刀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来,他压根就没有见过阿贵,他走的时候阿贵还没有回来,我和阿贵去找人的时候,他也跟我一样,呆在地下没有碰到面,而且回来之后也压根就没有见到过那个傻子,从始至终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傻子在叫声,我想着那一个大专由底下毒气蔓延,阿贵应该不至于困在下面才对,照理说苏家的人也应该把它给带回来了,但是以这个小子的尿性,在这个院子里面呆着不随时叫唤几声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这几天下来我也没听到过有什么声音,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因为没有和农庄的老板见过面,所以我也不太敢肯定这一个消息,感觉此刻的自己是处在一个消息完全密闭的状态当中,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很不好,因为有时候消息落后,就代表着我们两个人的动作反应就会变得更加的迟钝,对于该发生的事情做不出及时的反应,有时候就是致命的,苏家的人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就像老刀说的,也许他们压根就没有把我们当做一伙人,利用完了,扔掉了就算了。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愤愤不平了起来。
“你说阿贵是谁呀,你干嘛去关心那小子,我们自己都没好呢,你还担心别人,我就说你这医者圣人心吧!有时候锻炼好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啊,你看看咱们现在有多惨,哎呦,我的老腰,等过阵子老子非要去镇上看看土医生,让他给我推一阵子!”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说起来都是哑哑的,我知道我的喉咙是在好转,但是听起来总觉得像是破了音的锣鼓一样,听起来十分的难受,我平常也很少说话,要保养自己的喉咙,但是听到老刀的声音,还是忍不住一阵想笑。
这一天到了下午,院子里面的声音突然嘈杂了起来,我听到有一些人在说话,而且似乎说话声音也不再像之前的那么避讳了,有的音量还挺高,我能够听得出来这些说话的声音是我所不熟悉的人,不知道这一个庄子上来了一些什么人,但是我估计这也差不多了,很多人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浓浓的土音,而且还带着不少的行里话,很多暗语都是我听不懂的,我家老头子压根就没有教过我这方面的知识,我所接触到的爱与很多都是我们那里的小地方常用的,到了外面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像是方言一样,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独有的特色,除了行里面流行的固定的几个暗语之外,外面的很多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这些人虽然说话很隐讳难懂,有几个音量比较高的词汇,我还是听出来了,有人说要干一票大的,在等掌灯的,估计这一群光棍,彼此之间还在等,所以一时半会儿也出发不了,只不过这一个庄子可就可怜了,此刻完全成为了他们的据点。
我的眼皮底子一跳,看样子我的预感成真了。
第五天的时候,外面的那一层死皮彻底掉光,新长出来的肉,还有皮肤,已经能够基本的保持很平常的保护工作了,就算我和老马穿上比较宽松的衣服,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能够看得出来,我们两个人身上的皮都是偏红的,看起来就像是从找个地方晒太阳,刚刚回来一样,好在这一次算是命大,捡了回来一条命,而且也没有惨到破相这一种地步,要不然我们两个人就成了这一群人当中的毁容二圣了。我虽然对容貌并没有太大的追求,不过平常的基本长相还是要保持在正常值范围内的,不能一出去别人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像是一个逃犯一样。
我把全身上下擦了一层药膏,感觉舒服了不少,吃过了早饭直接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并不是特别的猛烈,凉风吹在脸上,倒是感觉令人轻松了不少,我看到院子里面站着几个比较面生的人,那几个人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衣服穿着都比较偏近于古朴,浑身上下都存留着常年劳动留下来的痕迹,皮肤黝黑,不像是农民,甚至比农民更加劳碌,那三个人坐在前面院子的台阶上,吸着他们那边特有的旱烟,应该并不是南方人,嘴巴里正在说着刚刚我听到的那一些难以令人理解的话语,估计是也没想到我们这一间屋子会被直接打开,那三个人看到我和老道走出来的时候都愣了一下,随手把旱烟管子在旁边的台阶上磕了几下之后,匆匆的站了起来,离开了。只留下了空气当中一股清淡的烟草味。
“我说那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在我们两个人休息的时候,多出来这么多奇怪的人?”老头看到那三个人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震惊,因为没有想到我们的院子里会出现这种角色的人,也看不出来这三个人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本事,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平常那么普通,既然能够被叫到这个庄子上的,肯定都是有一些本事的。人不可貌相,所以还真不能够以第一印象下断论。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面暗诽,只是多出来这三个人,那已经算是客气了,那苏家的人没有把全部的人叫到这里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我估摸着此刻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和十四从地底下带上来的东西有关系,再怎么说,他们家从来的行事习惯都是不愿意别人来插手的,此刻既然能够把消息往外面透露,向外面招人,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让步了。
我不去理会那三个人,因为感觉跟我们两个人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抬起脚来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换成平常的话就算是老马,我也应该能够看到他了。
这里面真奇怪,估计是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要开始行动了,所以今天正在什么地方筹备着,这一个庄子并不是特别的大,能够提供给他们商量事情的地方估计也就只有前厅了,不过排除我的猜测和他们所能够呆的地方,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们已经出门了。
我在前面的院子里看到了农庄老板还有坐在地上清理蔬菜的那几位厨房阿姨,院子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客人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批,所以人手用不着太多,这几个阿姨看到我估计也是有些吃惊,因为这几天我并没有出过门,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早。”我朝他们这几个人打了一声招呼,那个老板和老板娘对我点了点头,比起前几天的热心来,变得有一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