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9-29 14:36:00
相里铿北借助柳居士的嘴告诉我们这些事,是在我们将公羊也壬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以后。
这真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爱情悲剧,相里铿北听到那枚鱼骨簪变成了拜金蛊的法器以后,已经明白了公羊也壬对他的一片神情。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公羊也壬感受到的,他也曾感受过。
他讲完全部事情以后,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声叹气里,包含着无数的情感,惊讶、辛酸、爱恨、纠缠、释然、生死、无奈、欢喜、遗憾……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随着那声叹气烟消云散。
这声叹息弄得我们每一个在场的人都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这一声叹息,也让柳居士的身子像被抽去了骨头似的瘫软下去。一旁胡知道和海洋连忙架住他。
李想想还站在石室的门口,她愣了片刻神,揉揉眼睛说:“人呢?”
我们都知道她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毫无疑问,相里铿北从柳居士的身体内消失了,他去了哪里?是回到了那具石棺椁之内,还是去了别处?
我忽然想起,忘了问相里铿北,那个向公羊也壬提亲的淮南王,到底是刘长还是刘安。铿北一消失,恐怕我再也弄不清楚这件事了。不过这属于旁枝末节,凡事总有一些遗憾吧。
2012-9-29 15:59:00
施海燕给柳居士喂了一口水,柳居士缓缓睁开眼。海洋说:“怎么样?你……现在……是谁?”
柳居士惨然一笑:“相里铿北已经走了。”
李想想这才跑过来:“去哪儿了?”
柳居士说:“他在心里想,既然也壬小姐没有负过我,公羊也壬已逝,相里铿北又何必孤魂长存。”
我们俱是一震,谁都没有问柳居士如何知道相里铿北的心中所想,我们只是被这种跨越几个世纪的悲剧爱情深深感伤,每个人都情绪低落。
胡知道摸了摸柳居士的腹部:“你怎么样?”
柳居士说:“什么怎么样?”
海洋说:“柳叔,你吞下了一个金属球啊。”
柳居士愁眉苦脸说:“那个蛮月刀的妖核吗?我的身子虚弱,吃不消铿北那种强横的灵魂借用,所以必须借助这枚器妖之灵,铿北走了,可我也没感觉到肚子有东西啊?”
胡知道说:“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等我们回去以后,你一定要医院去检查一下。”
施海燕摘下脖子里的鱼骨簪,说:“那这个怎么办?”
李想想一把拽住那枚鱼骨簪,惊讶道:“施海燕,你什么时候在上面镶了颗红宝石!”
我们一听这话,都朝那鱼骨簪看去,果然见到在骨簪的尾端,突生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艳红珠状物,施海燕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2012-10-8 14:42:00
胡知道说:“别想了,今日的怪事已经足够多了,可能是相里铿北留给你的一点纪念吧,毕竟你是公羊也壬的后人。”
李想想说:“对对对,这是相里铿北之守护,啊呀,太感动了!”双手环抱,作陶醉状。
海洋说:“别花痴了,走吧!”
李想想一脚便踹了过去。
我们一行人折而向上层走去,走到那飞虎层,并没有见到什么异状。
李想想嘀咕:“施海燕,你这堂叔忽悠人,还说送我们出去,这会儿,连个鬼影都不见了。”
施海燕也不知所以,我们在飞虎层站了片刻,胡知道说:“走吧,我们还是从顶层的屋角水塘潜过去,从那口古井去地下古井路,从那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别的通道吧。”
我一想,也只得如此了。
我们一直走至顶层,胡知道一马当先,说道,“我水性好,先去探探路。”将背包用塑料袋套好,纵身扎进了那个屋角水塘。
我心跳加速,战战兢兢等了片刻,忽见水塘里的水一阵翻滚,胡知道同学又探头钻了上来,说:“那边真是个水井,我靠,井底好多小孩白骨!”
井里有白骨倒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想必当年纪红专他们几个人在古井路看到的小孩脚印,听到“叔叔带我走”的声音,全是这井底小鬼所为。
不过眼下地下塔禁制尽破,那些小鬼的灵魂也不会受拘于此了。
柳居士说:“怎么样,那边井水面离井沿距离远不远,能不能爬得上去?”
胡知道说:“可以,井壁坑坑洼洼的,能撑着手足爬上去,只要上去一个人,再拉下面的人就容易了,还是我先过去吧。”
我说:“好,那你小心些,咱们这就一个个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