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媚的情况现在很是糟糕,但我并不打算告诉给许红媚的父母知道,那样做根本就无济于事,还会让许红媚的父母也跟着一起提心吊胆的担忧。
只是我心中也有些纠结,总感觉这样做不是太好,万一许红媚真的因为鬼胎而遭遇了不测,许红媚的父母甚至都不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到那时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那样啊,我说我女儿怎么几天都联系不上,原来是手机摔坏了。
这丫头也真是的,手机坏了也不接借同事的电话报个平安,害得我跟她爹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
许红媚母亲说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许红媚都已经大学毕业并且还有了自己的工作,她的父母依旧把她当成小孩子一般看待,生怕她在外面工作生活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
不光许红媚的父母是这样,估计全天下的父母都差不多,都觉得自己的子女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随后,许红媚的母亲又问了一些问题,都被我不动声色的糊弄了过去。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曾月在一旁直翻白眼,显然有些不齿我的撒谎行为。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撒谎欺骗许红媚的母亲,毕竟撒谎是不好的事情,是有可能遭到报应的。
“阿姨,那我现在能上山去看看吗?”犹豫了一下,我对许红媚的母亲说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像上次那群人一样乱挖坟。”
“你要去山上看倒是没有问题,就是我们这地方山路不太好走,今天下雪又容易打滑。”
“没事,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这点山路还难不倒我。”
告别了许红媚的母亲,我和曾月找了条山路,开始往山上而去。
在离开的时候,许红媚母亲还叮嘱我们一定要回去她家,并且还说要请我们吃晚饭。
百般拒绝无果后,我也只能答应了许红媚的母亲,表示下山的时候一定会再去她家一趟。
“你干嘛说自己是做考古的,而且还骗你朋友的妈妈说她的手机坏了。”
一边往山上走,曾月一边问道。
“不然你让我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她许红媚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吧。”
“我觉得还是告诉她实情比较好,说不定她还会配合我们,帮我们一起找古墓。”
“现在还没到那种走投无路的地步,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告诉她也不迟。”
从先前的谈话可以看得出来,许红媚母亲对许红媚的近况是一无所知的,甚至我怀疑她连许红媚怀胎的事情都不知道。
既然许红媚都没有亲口告诉她的父母,那我作为一个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花,踩在脚下嘎嘎作响,甚至还有些打滑。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山路也不好走,你一个城市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可走不了这种山路。”
我对曾月说道。
如今我上山是为了办正事,把曾月带在身边只会添麻烦,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要分心照顾她。
“不用你管,我自己一个人会走路,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走这种山路了。”
见状,我也不再多说,加快脚步向着山上走去,引来身后曾月的一顿埋怨。
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我和曾月方才来到了山顶,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湿得差不多了。
异常冰冷的感觉从全身上下各个地方传来,让人感觉到全身颤抖,以至于连牙齿都有些打颤。
在来到山顶之后,瓦罐村的一切也都尽收眼底。
我先是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学过的那些风水学知识,紧接着就开始观察起瓦罐村的风水格局。
瓦罐村的地势和林家沟差不多,也是一个u字形的小山沟。
唯一不同的是,瓦罐村东边的三势极高,比起西边山足足高了有一倍有余,并且东边山的植物茂盛一场,西边山则看起来有些光秃秃的,连像样的树木都看不到几棵。
除此之外,在瓦罐村的东山脚下还有一个很大的水塘,足足有几十亩左右的宽度。
随着不断观察,我也渐渐开始有些惊讶起来。
东高西低主青龙,这瓦罐村的风水竟是极为罕见的霸王风水格局,并且因为有个池塘的存在,还是霸王风水格局中少见的青龙如海格局。
青龙如海就意味着入宫为主,在这样的风水格局中如果葬对了地方,那绝对后世子孙绝对是要飞黄腾达的。
不起眼的瓦罐村竟有着罕见的龙脉,这让我有些没有想到,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在接连看了好几次,并且不断回忆自己学到过的风水学知识过后,我方才敢肯定自己并没有看错,这的的确确就是极为罕见的龙脉风水格局。
天底下的龙脉之地数不胜数,但适合用来葬人的确并不多。
尽管已经确定瓦罐村的风水就是龙脉中的霸王风水格局,但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决定还是先拍几张照片,把照片拿回去给老魏几人看看再说。
我不过是自己看了一些风水方面的书籍,自学的东西还是没太大信心,也担心自己万一会看错。
拍完照片后,我又带着曾月一起下了山,引得后者脸脸抱怨不已,说是累死累活的爬上山连风景都还没看两眼。
我现在也懒得理她,我们来瓦罐村是看风水而不是看风景的,早就让她留在山下等我,是她自己不肯听非要跟上来的。
片刻后,我们再次回到了许红媚的家。
见我和曾月的衣服全都打湿了,许红媚母亲立即拿出了干衣服给我换上,我自然是穿许红媚父亲的衣服,而曾月穿的则是许红媚留在家里的衣服。
刚换好衣服回到堂屋,就听到屋子外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一大群人来到了许红媚的家门口。
我看这群人的穿着打扮都很是朴素,多半也是瓦罐村的村民,只是他们的行为却让我很是不解。
敲锣打鼓的有几个,但在敲锣打鼓的人后面,却有几个人抬着一顶竹轿子,在轿子上还抬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沉甸甸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推着独轮车的村民,也跟在这群人的身后。
这时,许红媚的母亲快步走了出来,拿出两个鸡蛋和一碗米,将其分别放进了独轮车上的两个袋子里。
“阿姨,他们这时在做什么啊?”等到这群人走后,我方才对许红媚的母亲问道。
“祭鬼神。”
闻言,许红媚母亲回道。
尽管我如此回答,但许红媚的母亲在听到我的话后,仍旧变得表情有些冷淡,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热情。
这年头做考古的名声不怎么好,常被人嘲讽是到处挖人家祖坟,甚至还用来跟那些盗墓贼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