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要考虑的话当然可以,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肯把棺材借给我,我一定完好无损的将其换回去。”
我说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对于李有福的这种反应,我倒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也难怪他会感觉到有些两难。
于是我立即推门而入,走到两人面前问道一尸两命不用解释,显然说的是许红媚和她肚子里所怀的鬼胎,难不成许红媚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没什么,就是我跟她的想法有些不统一。”
一方面是因为我跟他的关系还算不错,他并不想因此拒绝而,另一方面则是这口棺材的确对他而言很重要,他又不敢随随便便将其借给他人。
这些鲜血可都是从我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估计从小到大还没一次性流过这么多血。
随着鲜血不断放出,我的脑袋也有些昏沉起来,感觉像是喝了半斤白酒,手脚也慢慢变得有些无力。
放血的过程足足持续了有两三分钟,我有些受不了对汪半仙问道:“好了没有?”“行了。”
汪半仙说道,同时往我手臂上涂抹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
这药膏冰冰凉凉的,涂在手臂上还颇有些束缚。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手臂上的伤口,这一看却不由得愣住了,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目光所见,在我的小手臂位置,正有一条大约半寸长的伤口,但伤口早已经愈合成了一条红色细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给我涂的什么?”再三确定那伤口的位置,的确就是刚才被汪半仙割开的地方,我不禁问道。
对于自己的愈合能力,我倒是有些清楚的,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愈合得这么快,像现在这样少说也需要两三个小时才有可能。
如此一来,唯一的问题就出在汪半仙涂的那些膏药上,多半是这膏药有加速伤口愈合的特殊功能。
我暗自盘算着,如果能从汪半仙口中打听到这种药膏的配方,做出来卖钱绝对能发大财。
“一种我自己调配的膏药,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免得你接下来几天都吃不下饭。”
汪半仙淡淡的回道。
“说得也太吓人了,再怎么也不至于让人吃不下饭吧。”
我觉得汪半仙是害怕我偷走了她的秘方,所以才故意不告诉我,以至于说这些夸张的话来吓人。
“不信就算了,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汪半仙顿了顿,随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其实这种膏药是用尸油熬出来的。”
闻言,我微微一愣,随即翻白眼道:“别逗了,我又不是傻子。”
“信不信随便你吧,反正是你自己要问的,说出来你又不相信。”
“真是用尸油熬出来的?”我又问道。
汪半仙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认真。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反胃,看着伤痕处那些看起来油腻腻的膏药,瞬间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如果这膏药当真是汪半仙用尸油熬出来的,那可当真是太可怕了,我现在就恨不得立马将其洗掉。
而且我有一种直觉,汪半仙所说的尸油不是动物的尸油,而多半是人的尸油。
我有些全身发凉,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当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免得自己越想越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去把朱砂和符纸给我拿来,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汪半仙再次说道。
我点了点头,有些郁闷的转身离开,将之前从陆小倩那里要来朱砂和符纸交给了她。
汪半仙身为养鬼人,会画符倒是不奇怪,否则又怎么能够对付得了那些鬼魂。
我本想留在她身边帮忙,顺便偷看一下她是怎么画符的,但一看到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转身离开。
刚走出房门,身后就传来了关门声,汪半仙将房门也反锁了起来。
罢了,不管汪半仙要搞什么鬼,只要是对许红媚有利的事情就行,我也没必要去了解太多。
随后我又回到了许红媚所在的房间,再次找了张凳子坐下来,默默无言的守在床边。
先前许红媚的短暂苏醒犹如回光返照一般,仅仅只醒过来不到半个小时,如今又再次睡死了过去,并且整个人都没了半点动静。
“一切正常吧?”我对一直守在房间里的曾月问道。
“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曾月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我问道。
“只不过你同学刚才一直在说梦话,还除了不少冷汗,好像是在梦里受到了什么惊吓。”
“那你有没有挺清楚她刚才说了什么?”我皱了皱眉眉头,再次问道。
“没怎么听清楚,就只听见她不断重复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强,反正我也没听明白。”
曾月摇了摇头说道。
见曾月似乎真的想不起来,我也没再继续追问。
不出所料的话,许红媚刚才一直喊着的名字应该是她男朋友的,至于她在梦里受到了什么惊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又梦见了她男朋友离他而去吧。
我不禁叹了口气,许红媚的命倒也挺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男朋友,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其他的我倒是不怎么想,就只希望许红媚能够看得开,不想要女司机那样走上一条不归路。
时间缓缓而逝,转眼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时间里,许红媚始终都没有醒过来,而老魏也始终没有来到孤儿院。
不过在守候的这段时间,我倒是听到了许红媚说的梦话,的确是像曾月所言的那样在不断重复叫着一个名字,并且每当她重复叫着那个名字的时候,她额头上的冷汗就不断的往外冒。
朱自强,许红媚口中不断重复的正是这个名字,我也是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听了出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许红媚,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一下她的家人,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知道许红媚跟我一样来自农村,父母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单凭一股不出书就没出息的顽强信念,才努力将许红媚培养成才。
倘若现在打电话通知许红媚的父母,让她父母知道了这件事情,难免会担心不已,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
好不容易才把女儿培养成才,许红媚的父母也是挺不容易的,这让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假如换做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同样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知道。
尽管如此,我仍旧把徐红梅的手机拿在了手中,很是不道德的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