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对此也并不反感,虽然没明说,但我俩在心里都互相把对方当成了相伴一生的对象吧。
临走的时候,我把要去京的事儿告诉了她,苗玉不乐意道了句:“你这一去,不会不回来了吧?”
“那倒不会,我过去办个事回。”
说实话,这话我回的很没有底气,这次去见周明毅的领导我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一来,我心里有一份莫大的忧虑,我虽然破了镜鬼,突破了相门第一层境界。可这山泽之损卦,说的是损益制衡,也是说,我是失去了一些东西,才得到突破第一层境界的契机。可目前来看,我并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特别担心这一点,那组织人才又多,兴许知道些事情。
二来,二爷和胖子行事神秘莫测,我也想去找着组织探听探听。
三来,虽然很少提,但二爷离开的时候说过,让我去找我爹吴粮信,顺便查一下我亲爷的真正死因。周明毅的组织能耐这么大,或许也能帮忙。
以前能耐不够,也没啥人脉,我想我现在应该有一定本钱去接触这些事情了。
述这三件事,哪一件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万一我真探听到什么,一时半会回不来咋办……
见我犹豫,苗玉哼了一声:“吴争,你听好了,你要不回来,我给你戴绿帽子,一天一顶,不带重样的!”
我苦笑:“我俩关系还没定呢,你带啥绿帽……”
话还在喉咙里没说完,忽然一个香软的东西贴了我的嘴巴,苗玉的舌头也跟着伸了进来。
我一时间如痴如醉,这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俩都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她才松开。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还要逞强:“现在定了!”
这天,我和苗玉在我那小棺材铺缠绵了许久,期间不免下其手。虽然到了最后都没有那啥啥,但始终还是有了朋友之实。
翌日清晨,苗玉早早梳洗起床去班,她走后不久有一个人来敲门。
这人带个大墨镜,正是徐来。
他坏笑着说:“我刚才看有个女的衣衫不整出来,你俩干啥了?”
我让丫滚犊子,赶紧带路别废话。
徐来一边笑着一边拉开车门,我把行李搬去后,又把猫妖魉抱了来,它一只猫留在家我不放心。而且这家伙这段时间被苗玉的进口猫粮、猫罐头腐蚀了,整天除了吃是睡,整个猫都胖了一圈。
我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它屁股一下,之前还指望她能出个力,起码能拿个耗子啥的,没想到这么没用,真对不起它魑魅魍魉的称号。
猫妖魉抬头朝我叫了声,又继续低头睡觉,压根没当回事儿。
车子发动,路徐来跟我说,周明毅已经提前回京市了,到时候我们在那边碰头。
我点点头,聊着聊着,不知道为啥又聊到了女人的问题。
徐来说:“不是我跟你吹,哥们儿当年也是一花花大少,经手的妹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刚才看你送姑娘出门还点头哈腰的?可千万别当舔狗,舔来的爱情要不得。”
听他这么说,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大墨镜把他脸相门遮住大半,可此刻我已经不需要刻意关注这些了。我将相气推到监察宫,眼睛顿时清明透亮起来,紧接着,我看到他各相门命气在头顶汇聚,投射出了一片星星点点,其以代表夫妻宫的星点最为暗淡。
我看出,这星点最后组成了一个水粉色的豹子。
这是二十八星宿的箕宿,属水,为东方最后一宿,所谓是,箕宿值日害男女,婚姻孤独守空房。
看到这里,我一下子笑出来了。
夫妻宫暗淡,且有箕宿入体。
这意思是,徐来打小没啥女人缘,估计连恋爱都没谈过,多半还是个chunan!
这我还惨!
接下,徐来都没有和我说过话,墨镜也拿下来了,脸黑的跟碳一样。
经过五个多钟头的跋涉,车子总算进入京市,在江边一个靠公园的大楼停了下来。
直到下车,徐来才对我说了一句:“这事儿你烂在肚子里,别捅出去了啊!”
我嗯了一声,说肯定不会。
这时候周明毅从大楼里走出来,问我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徐来抢先说了句没什么。
周明毅也没多问,我把猫妖魉在车子里安置好,他才带我们电梯。
一路看下来,我发现这地方跟普通的办公楼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这建筑只有一个入口,三楼之下甚至连个窗户都没。门口则有两个警卫在站岗,这俩警卫精明干练,眼神跟鹰一样,一看不是普通人。
等进了楼我才发现,一二楼都没啥人,电梯开开关关,我看到从三楼开始才多出了许多档案柜。
这档案柜之多,我还以为我误入了图书馆。
周明毅道:“这些都是一些案件的档案,八楼以下是已经解决了的,八楼以都是一些没解决的。”
我问他这楼总共多少层,徐来道了句:“总共十二楼,八楼是办公层,十二楼是杂物间,越难办的案子,放的楼层也越高。”
也是说,九、十、十一,三层楼全是尚未解决的案子?我看每一层光档案柜都有数百之多,案宗怕不是个天数字,这没解决的灵异案件有这么多吗?
周明毅笑道:“这还是已经建国后,已经发现的灵异事件尚未解决的,几十年累积下来多了,可未发现的情况更多。”
然后他简单给我介绍了一下他们组织的情况,他们组织的名字叫‘调查局’并无任何前缀后缀,平时主要负责解决省内外发生的灵异事件。
这时候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周明毅带我们径直往右边走去。
一路看下来,我发现这里大大小小分成了很多办公室,里面人很多,但没多少说话的,偶尔能看到几个也是神色匆匆。我还以为会在这里碰见很多人异士,可我见到的这些,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徐来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说了句:“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不会搞一些独立独行的东西来彰显自己,面子是靠本事挣的,不是靠装异服博来的。”
我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周明毅捉鬼的本事厉害,可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我还以为他是普通的传统男人。
二爷的能耐自不用多说,可粗看也是普罗众生的一员。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徐来,倒是他整天带这个大墨镜神秘兮兮,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徐来翻了个白眼,说:“你们这群人是厉害,可有啥用?没我这个保镖跟着,碰市井流氓,怕不是被人两三拳给抡倒了!”
周明毅制止了我俩的斗嘴,指着前边的一个办公室道:“郑队在里头,你不用拘束。”说着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同时还小声说了句,这郑队是他们调查局的局长。
一进去,我被一阵烟味给熏住了。
这屋里味儿太大了!烟雾缭绕的,一股子香烟味,也不知抽了多少烟。
等到烟散了点,我才眯起眼睛往里看,办公室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大书桌和北边的一个堆满材料的柜子。
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坐在桌前,一手捏着烟,一手拿着一份资料看的出神。
直到周明毅打断他,他才抬头看了我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