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20 13:54:00
“路甲!”
谁也没想到,老鬼一语成畿。
这家伙还真是在跟着我们,我和老鬼“蹭”的站了起来。
“追不追?”,我紧张的问到。
老陈眯缝着眼:“伏特加,好酒,就是味道有点怪。”
什么意思这是?
眼看着路甲就在眼皮底下,老陈没有一点起身的样子,反而优哉游哉的品起了伏特加。
茗雅说:“师傅,我尝尝呗。”
老陈呵呵一笑:“鬼丫头,你想让你爸骂我啊?”
这两人唱起了双簧,把我和老鬼晾在了当场。
老陈站起来,把我和老鬼按回座位上。
“好了,你们别紧张。刚才老鬼说得好,路甲既然这么想得到西坤虎符,我看不如我们就给他。
不过他要想得到虎符,也不能太容易了,否则那样会暴露我们的意图。无畏刚才说路甲是什么?驭虫师?如果我猜得不错,他有可能近期会对茗雅做些古怪。
茗雅要做的事情就是配合路甲把这出戏演好,当然,茗雅的安全不成问题,我和无畏、老鬼都会在茗雅住宅附近。
老陈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捉放曹?”
老陈点点头:“既然我们手里没有线索,不妨试试对方的应手。路甲算不得曹操,他就是个你说的‘一撮毛’。
说来也巧,林海雪原里也有个‘一撮毛’,叫栾平。杨子荣抓住他,又放了他。靠他在雪原上留下的足迹,杨子荣最终进入了威虎山,剿灭了座山雕。
我倒想看看,这个‘一撮毛’路甲能不能带我们找到万海龙,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验证袁素芳所说的真假。”
“可是,袁素芳死前说虎符一旦离开法师,离开她的保护者,法师就会自燃而亡。如果让路甲抢走了西坤虎符,万一……”我说。
老陈、茗雅和老鬼都见识过袁素芳自燃的惨烈,我说出了我的担心,顿时几人都有点沉默。
老陈说:“无畏,你的担心我理解。我记得很多年前,我曾经和小天局长说过。丨警丨察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正直、坚守和牺牲,甚至要面临这人世间最丑陋的人性。
你们为什么喜欢当丨警丨察?是喜欢枪和手铐的刺激,还是穿上警服威猛帅气英姿飒爽?都不是,至少你们三人都不是。否则,国华局长和小天局长也不会把你们交给我,也不会带你们破译水书,解密这尸娘子第一案。
我想国华局长今天在这里,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再说,茗雅也不是法师啊。你们说是不是?”
老陈行动方案的大胆设计让我茅塞顿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这次险又只有让茗雅来冒了。
茗雅淡定的说:“听我的,没事儿。我对自己的生死有直觉。”
“说什么死不死呢,好好的。”我说。
老鬼有点战战兢兢:“老陈,不会这次我们又得去地底吧?”
老陈撮了口伏特加:“不想去?”
老鬼说:“去啊,咋不去。我这辈子最想看的就是鬼了,可惜我长这么大一个都没见着。这回要是在秦陵地底抓住一个我就大发了,到时候搞个展览,收入股份你们都算一股,我七你们三怎么样?”
我和老陈、茗雅相视之间,异口同声的说到:“奸商、果然是大奸商!”
“哈哈哈”,老鬼也不由得大笑起来。
走出欧洲房子的时候,我特意在窗外观察了路甲刚才所在的位置。
我注意到窗户下面,原本干净的地面上。出现了十几只大得异常的黑蚁。
这些黑蚁在地面上来来回回回的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我折回欧洲房子,找了个塑料袋,捏起其中的一只,装了进去。
今晚,要开始蹲守……
2012-12-26 22:27:00
蹲守之前,茗雅问了老陈一个问题。
“师傅,你就那么有把握,路甲会在最近到我家里偷虎符?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没有下手呢?”
老陈沉吟了片刻:“是你,你会不会在一个你一点也不熟悉的地方动手?踩点短的数天,长的十多天。我估摸着路甲已经把你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加上今天下午在欧洲房子我们发现了他,从他的角度来说,他要是再不动手,恐怕就很难找到这样的时机。也就是说,我们认为他不会来的时候,他一定就会来。”
雨丝从夜空中飘落下来,在昏黄的路灯光中打出千百个光点。老鬼不时用雨刮器在车窗上进行清理,浸入骨髓的寒意逐渐让我的双脚麻木起来。
我剁了剁脚:“死胖子,开空调啊。”
老陈伸手把扁酒壶递给我:“别开,减少动静。那家伙贼精贼精的,我们得演像点。”
“茗雅,有情况没有。虎符摆好了吗?”
“回师傅,目前没有情况。等鱼上钩”
凌晨1时,雨未停。
小区道路上早已没了行人,茗雅的窗户黑漆漆的。
就在此时,我和老陈、老鬼不约而同注意到,从小区大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这人骑着辆自行车,披着雨衣。从我们车旁缓缓骑行过去。这人把自行车停在了茗雅楼下,摁开了单元门电子门锁,走了进去。
路灯光线太暗,我和老陈、老鬼谁也不敢确定这人就是路甲。他有可能是一个下班的工人,也可能就是这小区里的一个普通住户。看这人进门的熟练程度,保不齐就是这栋楼里的。
我默数着这人上楼扰亮的楼道灯: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这人越爬越高,眼看着渐渐走近了茗雅所住的六楼,我和老鬼都屏住了呼吸。
路甲?
七楼楼道灯亮,看样子这人停了停,转身往七楼上去了。
“不是路甲,也许他就是住茗雅楼上的。爬楼累了,歇歇脚。”老鬼说。
我说:“应该是,我们可能是太紧张了,认错了人。”
老陈朝楼道里看了几眼,好像在想什么,但又摇了摇头。
楼道灯灭,整栋单元楼重又融进了墨黑色的夜幕。我和老陈、老鬼的视线重新转向小区大门。我不禁在心里问,路甲,真能来偷虎符?
也就在我们放下心思,转头另寻搜索的时候。突然间,六楼茗雅窗户间灯光大亮,一声尖叫打破了雨夜的寂静。
这声音惊恐之极,好像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物,是用尽全身力气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般。
“嘣”,紧接着传来一声金属门碰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响。
“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