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2-17 14:54:00
没时间多想,当务之急是把金补药密闭包裹起来。
李老八和顾玄青戴着防毒面罩走过来,我指了指金补药尸身:“八哥,有没有什么东西把金补药这尸身包起来。我估计我们身上奇痒就是被金补药那火麻给毒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清楚,兴许和古格银眼打开了漩塘沼穴光影有关。
这金补药尸身如果要是关闭不好,我们先不说其它,就是这异味,恐怕我们就走不了路。”
李建军火爆爆的:“妈的,这死老头死都死了还会整人?哥,烧了他!”
说着,李建军就要去拿车上的汽油桶。
我说:“烧了他?你看这金补药身上还有多少古怪?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叫我们带他去沼穴吗?你知道他身上那个咬伤是怎么回事吗?你知道他胸前挂那个男玉巫是作什么用的吗?他现在就是我们找到夜郎宝藏的唯一线索,九哥,你不能动!”
李老八拦住李建军,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对黑子说:“还楞着干嘛,去把我车上那保险箱抬过来,把这老头儿塞里面。”
段五和黑子从李老八车上抬下个保险箱子,我一看,这保险箱恒温、除湿、干燥,看来不是特别重要的物件儿,李老八也不会动这宝贝。
我心说,李老八,你狗日的车上居然还有保险箱?居然还懂专业常识,知道有些暗坑里面出来的东西,需要保存在特殊环境?。
段五和文黑子戴上手套,从口袋里把金补药拉出来。把金补药四肢合拢,弯曲着塞进了保险柜,随即“咯嗒”一声关上了保险柜的密门。
金补药尸身锁进了保险箱,阵阵山风吹来,那异味就淡多了,慢慢慢慢,钻入我们鼻孔的那股空气恢复了初始的清冷寒冽,再没有一丝儿异味。
那背上的奇痒虽然还有感觉,渐渐没那么强烈。只有钱小强和唐勃、王忠三人背上那血树斑纹始终还是不退,但那剧痒却都暂时止住了。
蔡先、黄春横死、古格银眼虽说找到沼穴大门、但金补药尸身上的火麻毒却突然爆发。
这夜郎宝藏影儿都还没见着就发生了这么多令人惊惧不已的事,李老八和顾玄青摘下面罩,对望了一眼,这心中都是不解。
“好在有吴天啊!”,李老八自言自语,旁边的顾玄青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李老八说:“上车,奔安顺。”
听李老八安排往贵州安顺方向去,我心想:“老陈,你们在哪儿呢?”我边想边往段五那台车走去,这长途高速都是段五在负责驾驶。
我走到车门边,握着车门把手,正准备拉开车门钻进去。
李老八忽然在后面叫住我:“兄弟,坐我那边。我有点事儿想问你?建军,你到段五哪儿去。”
我心里一惊,问我?问什么?出来这几天,都是李建军和顾玄青这两个手足心腹和他坐一台车。为什么会忽然叫我过去,把他兄弟给撵开了?
我会不会是暴露了什么?没有,这应该是我刚才处理古格银眼和金补药尸身这两件事,让李老八对我的信任大大增加了。
2010年11月中旬,李老八、顾玄青等人在金丝峡谷金丝洞找到了金补药,金补药见到久等的龙无畏也就是吴天。给吴天讲述了最后《黑暗传》中关于夜郎宝藏的秘密记述。
吴天破解了古格银眼透视漩塘沼穴光影的秘密,带着不知什么时候又会爆发火麻毒的金补药尸身,前往贵州安顺龙宫镇漩塘寨!
漩塘!
漩塘!
2012-2-17 23:19:00
四川广元到贵州安顺,路距1215公里。
李老八仍旧是老办法,换人不换车,途径绵阳、成都、资阳、内江、泸州,不到两天时间,已至遵义。
钱小强、唐勃、王忠三人也是彪悍。一路上,那剧烈的奇痒过后,虽然血树斑纹未退,被自己抓挠得鲜血淋漓,那也就是用了碘伏来相互擦拭防止感染。
这几人在路边店吃饭时还说:“等这趟回来,一定要去成都九眼桥酒吧包几个妹妹好好乐乐。”说话间,这几人脸上欣喜竟然看不出点痛楚,反而是充满了期望。
顾玄青说:“八哥,我们是不是该给老爷子说说。这很快就到安顺了。兄弟们也比较疲惫。在遵义歇歇怎么样?”
至遵义已是晚上8点,李老八见明日即可到安顺,靠在座椅上点了点头。
这是我第二次听说老爷子,看来这老爷子对李老八的行踪是必须要了若指掌,而且随时要求李老八报告,这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遵义住的是七天连锁酒店,我和文黑子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黑子神神秘秘的对我说:“天哥,我们出去玩玩?”
我心里警惕,你是不是要让我去玩小妹?会不会又在考我?我也不说,笑眯眯的说:“好啊,走!”
我和文黑子出去的时候,听见顾玄青的房门发出了很轻微的响声。
遵义苏荷酒吧,我和黑子各喝掉了七八罐啤酒,黑子眼神恍惚,伸手搭着我的肩膀:“天哥,还是你好啊。不像我们这些人,有命挣说不定没命花。”
我端起啤酒,“嘭”的碰了下黑子手中的酒杯。
“黑子,我好什么好。我还不是和你一样。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一学生就这么跟着你们跑?这都死了三个人了,你们就不怕被抓着啊。”
黑子呵呵一笑:“天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八哥上面有人,不过现在也是。谁叫那老爷子逼得厉害呢,操,我看那老爷子再逼急了,八哥和他一起死的心都有。”
我心中一凛:“逼急?逼什么?就是要李老八团伙尽快找到夜郎宝藏?”
我叹了口气,顺口说道:“顾哥说了,叫我不准跑。哎,黑子,你是怎么来的?”
黑子顿了顿,把杯啤酒一饮而尽:“我怎么来的?我是欠八哥的情,是八哥把我治好的。说来话长了,我原来是打黑拳的。”
我好奇的问道:“是吗?黑拳这电影、电视上倒是看到过,难道民间地下真有打黑拳的?”
黑子脸色满是痛苦,显然这个问话触及了他以前的记忆。黑子说:“有啊,最后那场拳赛,我虽然赢了。但我那对手也是扎手的,我们戴的拳套都是沾满钢化玻璃的碎片,比赛不分回合,不分时间。谁最后站在台上,谁就是胜者。
我打爆了他一只眼睛,折断了他的手臂。他也踢断了我几匹肋骨,我小腿径骨和双肩也被他的拳套划得稀烂。可是赢的那点钱还不够我老家还债的,是场边观赛的八哥给我找的医生,把我治好了。”
我还想再问些问题,黑子苦笑着:“不说了,该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我没注意,正要和黑子说个什么话,迎面就和要进酒吧大门的几个人撞了个满怀。
进门的是三个年轻男子,理着平头,中间一人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细的一条金项链。
这人眼睛一斜就开骂:“你妈的!”旁边两个小平头男子迅速围过来,就要准备动手。
文黑子慢慢把我扒拉到身后,满脸堆笑:“兄弟,好说,好说,有事儿好商量嘛。”
我心说:“有好戏看了,你们面前这毫不起眼的小个子是曾经以命搏生活的黑市拳拳手。”
“商量你妈”,脖子上带着粗大金项链的光头男子“妈”字还没说完,忽然间弯下了腰,双手捂着裆部。剧痛中全身抖了两抖,闷声倒在地上。
我在身后看得清楚,文黑子先下手为强。已经出了手,这出手就都是狠招。第一脚踢在对面平头男裆下。第二拳下钩击中左侧那小平头胃部,回身一记泰肘,肘尖打在从背后扑过来的男子咽喉。
三十秒之内,这三人已经被打躺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