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刚走,对门的朱师傅走进来对我说:"这下你放心了,你马上就成为我们单身汉羡慕的双职工了。还不赶紧回去办手续。"
"我听小张讲后,明早就回家等调令。不知道我回去后还会不会有变动。"我笑着回答朱师傅。
"你这次耍酒疯闹的通天了,连厂长都搬出来为你说话了。刘科长这次算是栽倒在你这事上了,我们宋书记当着厂长的面,指责刘科长以权谋私,何厂长信了我们书记主任的话,当场拍板叫组织部门调查此事。如果刘科长这次真是想把你的单调指标给他亲戚话,他这科长的椅子就要换人坐了。"朱师傅笑着对我说,我正要回他的话,他又笑着说:"你用了我的西瓜刀,办成了你这大的事,你么样谢我?"
"接你喝酒,接你喝酒。"我笑着连忙回答。
"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你这杯酒?"朱师傅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我楞了一下问:"么意思?人事科还会有变化吗?"
"你这边办通了,回家后你爱人不愿跟你来,你这不都白忙活了!"朱师傅说完这话,又打着哈哈说:"玩笑话你不要当真了。"
我心一沉,我回家后真有可能是这样的,那我该怎样应对呢?
天没亮我坐厂里的交通船,赶到汉口的粤汉码头,坐汉口至石首的长途汽车,回老家汪桥。
到汪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先回老家看望老母亲。老母亲见我就关心地问:"不年不节地赶回来,是不是伢又生命了?"
"不是。我这次专为小琴的调动回来了的。"
"这次搞好了?"母亲问我,我高兴地告诉母亲说:"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我看问题大的很。"
"您说这话是不希望我把她调到武汉去吗?"我担心地问母亲。
"你们夫妻团圆是好事,只不过小琴不愿跟你到武汉去,你不是白忙了。"
"是小琴跟您讲的吗?"
"不是。是对门的桃英跟我讲的。"
"她跟您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赶紧问母亲,我母亲见我着急就安慰我说:"她也是推测的。不一定是小琴的想法。"
"桃英凭么事就推测小琴不愿随我去武汉呢?"我有些好奇地问母亲。
母亲平静地对我说:"桃英到小琴的学校大门口卖早点,被她们学校的何主任赶回来了。桃英却看见你岳母在学校院内卖早点,生意很好。如果不是小琴在学校教书,你岳母能在学校院长内卖早点?就凭你岳母在学校做生意赚钱,她也不会同意小琴调到你那里去。"
"只要小琴愿意跟我走,岳母想拦也是拦不住的。"我也心平气和的说。
"我看不一定。小琴平时对她母妈是百依百顺。她这回很可能和她妈一条心,就不跟去了!到时候你不必强求,如果你勉强把她调到你身边去了,她天天寻你吵架,你会比现在的分居过的更难受的。"
"那依您的意思,我该怎么办?"我小心地请教母亲。
"依我看,她愿意跟你去最好。她不愿意跟你去你也不要勉强。夫妻不和吵架过日子,你会很难受的。"
"您也不要为我们操心,必竞我们小俩口的事情,还得我们自己商量着办,双方大人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我对母亲说完这话,就大步向小琴的学校走去。
岳母逝世后,把岳父接到我家尽妻子孝道,细心招护过了五七,由姨妹夫开车送回了老家监利。我现在才有时间装好电脑。从今天开始,我可以静下几心来更帖。更高兴我哥又回来帮我鼓励我。
我刚走进兴桥中学的大门,就看见岳母在大声嚷我女儿:“又偷老子的甘蔗,还跑得这么快。”只见我两岁多的女儿,拿着岳母切好一节要卖的甘蔗,放在背后,一边跑一边叫“妈妈”,显得十分害怕。
我走近岳母说:“您郎不把伢吓到了,这甘蔗钱我来给您。”
岳母见是我显得有些尴尬地对我说:“我是逗她好玩的。你说绐钱,这不是见外了?”她见我没回又接着问我:“这不年不节的,你回来做么事?”
“我回来办小琴的调动。”
“你跟她讲好了?她愿意到你那里去?”
“我刚回来,不没见着她人呢。”
“她要是不愿意去,你和她好商量。千万不要逼她去。你是知道她是个犟脾气,你把她搞斗毛了,她犟脾气发了,是谁也劝不动她的。”岳母很认真地对我说这话,我听后只觉心头一凉,看来旁人估计我把小琴调不到武汉去,将要成为现实。我该怎样说服小琴随我去武汉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