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过后,章校长建议我说:“这何厂长原则性强,我们校庆请他赴宴他都不参加。我建议你有机会和他下棋时赌一把。”
“赌么事?”我不理解,随口问了一句。
“赌请客呀,谁输了谁请呀!”章校长笑着对我说。
“这主意好。何厂长下棋不服输,他赢了你,你请他喝酒他肯定高兴。不过这事不能刻意去做,让他警觉了你在和他套近乎,那你女朋友调动的事就没戏了。”宗部长也笑着对我说。
“我们今天和你讲的这些话,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帮你说话。我现在和宗部长还有点其他的事要谈,你看---,”
“哦,我耽误你们这长时间,你们有事忙,我先走了。”我起身离开,顺手给他们把门带上。
离开章校长家在返回宿舍的路上,我忽然想到姐夫的表弟妹在厂扩建外材料科上班,曾听她讲想调回老家去。假如我女朋友能和她对调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我赶紧向女单身宿舍跑去。
当我走到女单宿舍的院门口,值班的吴阿姨拦住我问:“你找哪个?”
“找黄晓梅。”我赶紧回答。
“她是你么人?”
“亲戚。”
“没听说你有这么个亲戚?”吴阿姨仍笑着问我。
“是我姐夫的表弟媳妇。”我都觉得这亲戚关系绕口。
“你这亲戚也太拐弯抹角了吧?找她有么事?”
“听说她想调回去,我想和她谈我女朋友对调的事。”我如实相告。
“不屑找她谈了。她在老家找好了接受单位,准备单调回去了。既然你们是亲戚,你就应该知道哇?”吴阿姨用疑惑的口气问我。
“平时我不怎么和她来往。她今天在宿舍吗?”
“不在。回去办手续去了,估什过两天才能回。”
“谢谢你吴阿姨。”说完,我失望地离开女单宿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告别吴阿姨回到自己的宿舍,推开自己的窗子一望过去,看见何厂长正在与人下棋,我想女朋友的对调没戏,作为职工单调我应该听从宗部长的建议,跟何厂长搞的关系。想到这里我马上跑到何厂长宿舍去看他下棋。
与何厂长对弈的是他原车间的同事小张,只见他每输一盘棋就敬何厂长一根烟,见此状我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下棋来烟?”
“瞎说。我这是向师傅学棋艺交学费。”小张一脸认真地对我说。我正想开口说话,就见何厂长笑着对小张说:“下棋莫喊我师傅,有你这样臭棋篓子的徒弟,我蛮掉底子的。”小张见何厂长这么说,顺手把棋一抹也笑着说:“嫌我臭?我让小牛跟你走两盘怎么样?”
“他这臭棋篓子比你臭的好点,你站在旁边看我怎么杀他无还手之力。”何厂长依然笑着对小张说。
哥的孙子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一切责任都推在他身上,侄儿侄媳都怨他宠坏孙子,今年七十岁的他,含泪离开了家乡去往曾奉献过青春的军营散心,我很是痛心。他一生好强不甘人下,怎能不为儿孙的事着急上火?
希望哥谨记古训“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作牛马。”人在外流浪,身体多保重。
“看来何厂长还是承认我的棋比小张的走得好些。”我笑着对何厂长说。
“好那么一点点,他输了交学费,你输了么办?”何厂长依然笑着问我。
“我输了也可以向你交学费呀。”
“你不抽烟,用什么交哇?”何厂长问我,站在旁边的小张马上抢先回答:“这个你不担心,我这里有的是烟,他输了我替他交学费行么?”
“行。就这么说好。”何厂长信心满满地说。
“这不好吧?我输棋他交学费有点说不过去吧?”我笑着小心地反问。
“那你看么办?”
“我宿舍里有酒有鳝鱼,我输了请你喝酒行么?”
“行到是行,我觉得你花的代价有点高哇。”何厂长看看小张笑着对我说。
“一点也不高。酒是我弟弟从老家送来的,鳝鱼是我自己捉的。”我话音刚落小张忙问我:“有这好的事,我有份么?”
“烟酒不分家,少不了你。”何厂长对小张说后又指着棋盘,“你给我把棋摆好,我去下厕所就回。”
望着何厂长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