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厂的第一天,我就去了师傅家,当我把在家相亲的全过程讲给师傅听后,师傅皱着眉头对说:“你回家相亲前不该和小向把话说绝了,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今天中午小向的舅妈告诉我,小向现在已经和江岸车辆厂的一个工人谈好了,我还真有点为你可惜。”
“你这讲的个么话?我刚才仔细听了小牛的叙述,他这次回家还是有收获的。他虽说和王老师没有谈成,但他又看中了一个张老师,这样碰巧的事,不正好表明他的姻缘动了,缘分马上就到了。”师傅的老公徐师傅这话,我听起来觉得蛮顺耳的,我正要表示赞同,就听师傅说:“我觉得谈这远的朋友还是不蛮理想。要不你去雪梅那里听她谈一下她现在谈朋友的感想?兴许你俩现在还蛮谈得来的。”
“师傅,你怎么想到提起雪梅谈朋友的事?她和我现在没有半点关系了。”我有点不明就里的跟她辩解。
“不是我提雪梅,是雪梅的师傅在我摊子前买菜告诉我,雪梅后悔找了关山那边的朋友,不如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方便。你看她从青山到关山都嫌远了不方便,更何况你在家乡找朋友后会是个么情况。”师傅的话刚说完,徐师傅就反对说:“尽出些馊主义,小牛你可别听你师傅的再去找雪梅,你要坚信自己的直观感觉,很可能你看中的张老师就是你这一辈子的终身伴侣。有时候个人的缘分也在再坚持一下的努之中。”徐师傅停了一下又对我说:“你明天去车间做活,小组的师傅问起你回家相亲的事,你就告你他们已回家谈妥了,免得别人说七说八的。”
“好的,我听你的建议保准没错。”说完这话,我起身告辞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上班碰上陈桥桥,他小声地问我:“你这两天没上班,是不是回家去找朋友了?”我微微点头,他接着说:“你这人就是固执,劝你在跟前找个朋友就是不愿意。你这早就回来了,肯定没谈成功。我看你干脆听我劝,跟我那个大集体的同学谈好了。”我见他是真心关心我,只好把这次回去的真实想法都告诉了他。他听后摇摇头说:“你这次又想错了,你应该找有文凭的王老师,这样调来的机会就多些。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副组长小罗的师范生朋友,组织部来了位干事找他谈话,问他愿不愿意把朋友调到我们子弟小学来,他现在打了报告到组织部,正在办这事。”小陈的话我听后将信将疑,心想,解决夫妻分居组织上不是规定婚令要达到五年吗?怎么小罗才谈朋友,他就可以办调动的事?
“这是真的吗?”我小声地问小陈。
“是真的。”不知组长胡师傅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我说:“我们子弟小学的老师大多是从工人里面抽调去的,没什么教学经验,厂领导为了职工安心工作,正在为中小学网罗教学人才。这是个多好的机会,你应该学小罗找个有师范文凭的老师,不该想找个民办老师的。”
胡师傅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难道我的感觉是错的?命中缘分会受这么多人为因素的困扰?
下午下班后,我没回宿舍,直接上了二栋二楼去找老乡张进。张进宿舍的门大开着,他同宿舍的小鲁和小王谈笑风声,小鲁见是我张口就问:“你是来找张进的吧?他昨天接到组织部的通知,他老婆的调令下了,他已经赶回你们老家去办手续去了。估计后天他就带着全家人回来了。”
“谢谢。”我正要转身离去,小王叫住我说:“你心中只有张进这个老乡,就没有国勤我这个老乡?听小鲁讲,你也想回老家去找个老师结婚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目前我正想找个民办老师做朋友,所以,我来找张进问一下,他老婆调动的秘诀在哪里?”我见王国勤和我也是老乡,我只好对他实话实说。
“他们的调动哪来的秘诀?整个事情经过我清楚的很。”小王很得意地对我说,我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你别不信,从张进写申请调动的报告开始,他的报告从科里、组织部里,到厂长办公会上的每一步通过,都是我陪着他一级一级地打听到的。不过话说回来,那每一步都是挺麻烦的。还需要本单位的一级组织帮你说话,不然全都白忙活了。”小王的话刚说完,小鲁接着说:“你这些话都没有讲到点子上,真正的秘诀不在这里。关键是在找朋友的时候要把好关,不要像我找个集体职工,调动起来门都没有。我现在正想方设法在我老婆那边把她的集体关系转为全民关系。你要是找个民办老师连我都不如,那就莫想调来了。”
小鲁的这番话,把我说愣了,我得赶紧回宿舍给姐姐写信问清楚,张老师能不能转正,转正后是全民关系,还是集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