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身宿舍的四个人,小李调回了汉阳老家,小万结婚分了一间平房搬出去了,就剩下我和小张两个人。
第二天中午我端着饭回宿舍,见对面宿舍的小王和隔壁宿舍的小罗站在小张床前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小张在一旁红着脸有些难为情。我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很随便地问了一句:“有么事让你们乐成这样子?”小王指着小张的床单说:“你的室友张小弟,昨晚到蒙古大草原赛马去了,你看他这上面画的地图有多大?”我这才看见小张的床单上有一大块的湿印子,我见小张害羞的样子,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小张:“你是尿床了,还是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床上?”
小罗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笑着问我:“你是真不懂?还是在帮小张解围?这明明是梦遗留下的精斑痕迹,有这种事正明他身体蛮正常的。”
“既然是蛮正常的事,你两为么事要笑他呢?”我也笑着问小罗。
“你不晓得,昨天下午雪梅来宿舍找你,小张叫她给你留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他笑笑就走了。没想到雪梅的这一笑,就让张小弟昨夜画上了这大一张地图,这就很不正常了。”小王说完这话忍不住又笑了。
“青年男子有这事,是生理上的正常反应,这有么好笑的啥?”我有些不满意地对小王说。
“你说小张正常,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有这事呢?难道你有什么密招保持你的床单干净?”小不依不饶地问我。
“我也有些好奇,雪梅、佳茜经常来找你,也不见你有过梦遗,你是身体有病?还是有什么养身密笈?”小罗跟着小王也这样问我。
我正要回答小罗的问题,站在走廊吃饭的朱山师傅说:“小牛身体壮实的像一头牛,他能有什么毛病,他跟那些漂亮女伢打交道不梦遗,是他跟那些女伢没缘份,闻不到她们身上的特殊气味。”
朱山师傅的话一下吸引了我们四人,我们陆续地从宿舍走出来围住他,请他讲讲女人身上的气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知道粱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可你们知道他们在世不能成为夫妻,死后为什么要变成蛾子双飞双栖?”朱山师傅的这话一出口,小罗立即反驳说:“这是古代文人对美好爱情的描述,梁祝化蝶与男女缘份和气味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美好爱情的描述?为什么写书的老先生们不把他们描述成鸳鸯鸟比翼飞,却写作胡蝶成对的起舞,你们看来还真不知道这是为了么事。蛹变成蛾子后,母蛾子释放出一种特殊气味,公蛾子就是凭着这种气味能找到母蛾子。你们想想,梁山泊与祝英台死后谁认识谁,他们只能记住彼此生前的气味,变成蛾子追逐起舞。”朱山师傅讲完这话,有点得意地笑了。
他们三人听后摇摇头,都认为朱山师傅胡说八道。可我不这么认为,朱山师傅的话虽有些牵强附会,但是母蛾子能释放出雌性激素的事是有科学根据的。我想既然如此,其它的雌性动物也可能会释放出雌性激素,人也应该不例外。我一向以自己的嗅觉灵敏而自豪,晚上走夜路我能嗅到草丛中蛇、龟,刺猬的气味,但我从未在师妹,雪梅,佳茜身上闻到过年轻女子身上的青春气息。她们身上各种不同的香水味,我都能识别出来。我对她们身上的各种香水味没有本能的反应,更不用说我能梦见她们什么。
小王见我沉默不语,他调侃我说:“看来老朱的气味缘份理论,只对牛哥有用,他鼻子尖好使,只待哪一天,他闻到了哪个姑娘伢身上的骚气,他的缘份到了,春心大动,难免在床单上乱画地图。”
“即使有哪么一天,我也不会和你们一样。我的气功已经练得可以固原守本,精、气、神一体,原阳不外泄。”我反驳小王说。
“你就吹呗。谁信你那一套。”小王不屑一顾地说。
“我信,你看他红嘴唇,乌黑的头发,强健的肌肉,冬天洗冷水澡身上也不起鸡皮疙瘩,这都证明他确实练了气功。不过,他结婚后这气功也就自然破了。”朱山师傅说完这话,放下手中的碗筷,点头对我笑笑。我也以微笑表示对他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