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月后,联防队还真出亊了,出亊的原因还真是因两位女队员引起的。这两名女队员都是厂技校毕业的,一个叫琴,一个叫佳茜。她俩都是机加班的同学,和我们小分队的周利平、古月光是同班同学。
在有一次的夜班巡逻中,我曾听周利平讲过这两位女队员的事,知道琴姑娘是外地人,正在谈朋友,她男朋友是她师傅,比她大十二岁,她是修船车间的车工。佳茜是本地人,她爸爸是厂里技朮科的工程师,她是修船车间的镗工,还没玩朋友。她俩算得上是修船车间的美女,走到哪儿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曾私下问过古月光:“周利平讲她俩漂亮,是真的吗?”
“是真的。”古月光回答这话后,后面还跟上一句“你见了也会觉得漂亮的。”
从她俩上白班后,两个小分队上夜班的队员总是有人提前几个小时去接班,为的就是想和她们聊上几句。
我有一次回小组拿工资时,师妹叮嘱我:“你们联防队那个叫佳茜的姑娘伢,是个人精,你和她打交道,可得担心点。”我记住了师妹的话,上夜班时,我从不提前到队部去。至于她俩长得怎么样,我是小分队出亊后才知道的。
出亊那天,周利平和古月光提前两三个小时去接班。那天,汪琴有亊先走了,队部里就只剩下了佳茜一人。周利平对佳茜说:“上班这长时间,还从没摸过枪,你能不能让我也摸摸枪?”佳茜把抽屉钥匙丢在桌上,转身出去搓抹布,这时古月光走进队部,见周利平玩枪,他抢过枪扣动扳机,枪响了。子丨弹丨贴着周利平的肚皮打穿桌子打穿墙,最后彈头射进墙后的树干里,所幸的是没有伤人。
我到队部上夜班时,看见李科长、项队长、史队长他们都在场,上白班的佳茜也没有走,我们上夜班的人都到齐了后,李科长说:“各位先找位置坐下,今天的枪走火是个重大事故,一定要认真追查亊故的原因。这两支驳壳枪是交给白班的汪琴和佳茜保管的,我给她俩规定好了,枪只能交给夜班的队长使用,其他人一律不准动枪。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亊?佳茜先把亊情的经过给大家讲清楚。”
佳茜站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先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把遮在眼前的头发向后拢了一下,胆怯地说:“枪响的时候,我在外面水池里搓抹布,我没看见枪是怎样走火的。”她说完用请求帮助的眼神望着周利平。周利平坐在我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我看不下去就小声地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能担待就担待,有么事不好讲的。”没想到我这小的声音也被佳茜听到了,她向我投来了感激地目光。
周利平站起来鼓起勇气说:“这事都怪我,我见佳茜把钥匙忘在了桌子上,出于好奇,我就用钥匙打开了抽屉拿出了枪。我拿起枪打开保险,古月光见了就从我手里抢过枪抠动了扳机,枪就响了。”
李科长听了吼道:“古月光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古月光站起来满脸通红地说:“我以为是空枪,就抠了扳机,没想到枪里有子丨弹丨。我错了,再也不摸枪了。”
李科长听了古月光的话后气消了不少,语气缓和地说:“今天是万幸没伤着人,武装部的黄部长严厉的批评了我,命令我把枪立即交还武器库。你们今后的夜班也只能拿木棍子巡逻了。”他说完见我们没有反应,转头对佳茜说:“问题清楚了,没你什么事,你可以下班回家了。”
佳茜临出门前,给我一个微笑,我也莫名地回她一个微笑,算是和她认识了。
接着李科长对古月光说:“你出了这大的亊,不能留在联防队了,你立马走人,回车间上班去。”
古月光低头焉不呢叽地走了。李科长见他走远了接着又对我们说:“两个班全安排夜班,已不适应目前的形势,现在偷拿公物的人都学乖了,知道夜晚有你们通宵巡逻,现在都是中午下班和下午下班往家拿东西。因此你们两个班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一个星期一换,你们两个小队长表个态,我这样安排行不行?”
“你是我们的领导,你说了算。我们听你的安排。”项队长首先表态。
“那我们的夜班从今天算起,上一个星期后再换白班,我也没有意见。”我们史队长也赶紧表态。
李科长临走前又叮嘱一句:“你们两个队长给我听着,不管是白班还是夜班,都是安全第一。再出亊我这科长当不成,整个联防队也要干散。”
史队长见李科长和项队长走远了,埋怨周利平说:“想玩枪你对我讲,何必惹出这大的事来。这下好了,只能拿木棍巡逻了。”他见周利平不作声,又自言自语地说:“事也出了,没什么好说的。各自找根棍子去巡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