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8-9 16:15:00
〝你快来看呀!〞听见弟弟惊恐的声音,我忙走过去看个究竟。
河里浮着一具尸体,河面上的尸体,从背上的衣服颜色,从头上的白发,我断定他是一位男性的老年人。
在水里淹死的人,浮上来后,女性都是面朝上,背朝下,男性才是背朝上,面朝下。白头发,黑衣服看上去就是一位老爹爹。这老爹爹为么事要投河自杀呢?这公路河里的水在冬天里也只有米把深,怎么能淹死这老爹爹呢?更巧的事是这只被打中的班鸠正好落在死者头前两三寸远的水面上不动,这又是为什么呢?
〝二哥,这班鸠还要不要?〞弟弟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忙对弟弟说﹕〝这爹爹在这里时间长了,家里的人不知道,他可能是想让我们给他家里的人带个信。这班鸠他不会要的。〞
弟弟对我说的话将信将疑,我面对河里的尸体说﹕〝爹爹,你真是要我们给你带信,就请你松手把班鸠还给我们。〞
我的话刚说完,奇迹就发生了,尸体头前的班鸠开始慢慢地向前漂移,静止的河水,不动的尸体,渐渐远离班鸠,在漆黑的夜晚总是显得有些神密莫测。
当班鸠离开尸体有两三米远的时候,我用枪管把它扒到岸边,捡起来递给弟弟。
我和弟弟离开尸体向前走了一里多地,就听见村口有人吵吵闹闹,我就听见有个中年人在大声的说话﹕〝这瞎灯黑火的,我们上哪儿去找他?〞
我走过去告诉他﹕〝有个老头淹死在公路河里,你们过去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中年人听了我的话,带了两个年轻人朝我指定的方向飞快地跑去。我和弟弟向前还没走上一百米,就听见我指定的那儿传来了哭喊声。
2012-8-10 21:08:00
事隔不久,我和弟弟到离街很近的柳家湾去打鸟,弟弟背着新买的高压汽枪,我背着那把老式气枪,我们趁着夜色来到了柳家湾的河堤上的一片杉树林,我们钻进杉树林,只打了个把小时,就收获颇丰。
出了树林后,夜色中就见单独的一栋土砖的茅草房,在河堤上显得孤零零的。草房前有棵大柳树,柳树上歇着五、六只鸽子。我和弟弟悄悄地走到柳树底下,当我发现树上的鸽子是家鸽子时,我示意弟弟不要打了,弟弟胆大不怕事。两枪就打下了两只鸽子。他正准备打第三枪时,突然从草房里冲出一中年汉子,这汉子一把抓住弟弟手中的枪管不松手,怒气冲冲地对弟弟吼道﹕〝你有敢打老子鸽子,你看老子不把你的枪撇了。〞
〝松手!再不松手我枪扳机滑了,就打穿你的肚子。〞弟弟语气里充满着威胁。
我躲在暗处静观其变,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中年汉子和弟弟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这时屋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喊声﹕〝你快松手,不要惹拿枪的人。〞中年汉子不听女人的劝喊声,死死地抓住枪不松手,弟弟的火气越来越大,我真担心弟弟的情绪失控后会抠动扳机,高压汽枪在这近的距离,完全是可射穿人的肚皮,我不能无动于衷了,我得赶快化解这场危机。
我一声不响地走到中年汉子的背后,用空枪顶住他的腰,只低声粗气的说﹕〝放手!再不放手,吃亏的就是你。〞
中年汉子一下哑口无言,很快地松开了抓枪的手,躲进屋里关上门不再作声。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弟弟﹕〝那个夺你枪的人,你看清楚没有?都是跟前的人,我们打了人家的鸽子,又吓了他一家人。我看明天还是赔他两只鸽子,跟他道个歉。〞
〝他刚才对我这凶,我才不给他道歉。〞弟弟生气的对我说。
第二天中午,我到昨晚发生纠纷地方去向那户人家道歉,杉树林还在,可房子,大柳树,鸽子什么也没有。我问柳家湾的熟人,他们也说河堤上没有单独的人家。他们问我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我又赶回家,把昨晚打的鸟清理了一遍,除了几只班鸠,没有家鸽子。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
2012-8-12 20:49:00
《玉狮》
人与人的交往中讲缘分,人与动物的交往中也讲缘分。我以前养过的一条纯白色的长毛狗,取名叫〝玉狮〞它就和我很有缘,它是一条很聪明的狗,这多年过去了,它还常常在我梦中出现。
一九七三年的五月,大队榨油房需要人帮忙,小队派我到榨房临时帮几天忙,榨房隔壁就是赤脚医生的医疗室。
第二天,我在舀蒸棉籽锅里的热水时,不小心烫伤了脚背,我去找赤脚医生拿药时,一只毛绒绒的小白狗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它见了我脚上的烫伤,就用舌头轻轻地舔,我烫伤的地方被它舔得痒酥酥的,那种灼热感很快就消失了。它舔完后,又抬起前爪抱住我的腿,长长的小尾巴欢快地摇着,着实惹人喜爱。
我弯下腰,一下把它抱在怀里,药也不要了,拔腿就往外跑,刚出门,赤脚医生就跑出来叫住了我,他很恼火地对我说﹕〝你这是做么事,病也不看,药也不拿,抱起我的狗子就跑,那怎么行呢!〞
〝啊,是你养的狗子?怪不得它会为我舔伤口,你看这狗子也忙粘我的,我也蛮喜欢它,你干脆送给我养算了。〞我厚着脸皮找他要这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