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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3-10 23:03:00

回到家后,母亲继续对我说﹕〝四个伢只有你最叫我操心,往后你就跟你哥哥学,把心思都用到学习上。玩也要像你哥哥那样,玩出一点明堂来。〞母亲的话刚说完,哥哥从学校回来了,听了母亲说的话,他很高兴地对我说﹕〝母妈要你跟我学,你就得听我的,我叫你做么事,你就做么事,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哥哥大我六岁,是家里的老大。母亲把振兴家业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那时不兴请家教,但母亲还是花三元钱,把哥哥送到姓聂的先生家去学打算盘。还请瞎子乌子叔教哥哥拉胡琴,哥哥也很懂事,总是想法争钱。为了买把胡琴,他打算自己做纸烟卖,他的土卷烟机做好了,烟盒、烟纸也备齐了,缺的就是烟丝,他想要我做的事就是到街上去捡烟屁股头,剥烟丝。他一个中学生是不会去捡烟屁股头的。我那时虽然只有九岁,但还是有些怕丑,怕同伴们笑话我,不想帮哥哥去捡烟屁股头。母亲看我有些不情愿,她当着哥哥的面对我说﹕〝你帮哥哥做这事,不偷不抢的,不丢人的。卷烟做成了,攒钱买了胡琴,他学会了,还可以教你。跟你玩的那些伢,不但不会笑话你,而且还会眼气(羡慕)你。〞

哥哥接过母亲的话说﹕〝你只要帮我捡烟屁股头,我就带你去看我们演的皮影戏。〞哥哥这话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满口答应了捡烟屁股头的事。

2012-3-13 20:38:00

每天下午放学后,做完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吃过晚饭,我就会拿着哥哥给我的一个白铁罐头盒子,上街去检烟屁股头。我临出门前,母亲都告诉我﹕〝不要到中桥口的那家茶馆里去捡,也不要到自家斜对门的文化室里去检。〞当我问母亲为么事不能到那两家去检烟屁股头时,母亲告诉我﹕〝那两家有些不干净,晚上去了,你要是碰到么事,生病划不来。〞我那时小,听不懂母亲这话的意思,心想,我每次脏西西的都没有生过病,茶馆里和文化室里脏,我进去后会生病?我才不信呢!

我们一条小街,分上、中、下三集,有五、六家茶馆,在茶馆聊天、听书、喝茶的男人都是爱抽烟的男人,每家茶馆我都去捡,遇上哪家茶馆的先生书讲得精彩,我就会站在那里多听一会儿。

有一次,我到中桥口茶馆去捡烟屁股头时,正碰上讲书先生在讲包公审奇案,听到高兴处,我笑了。可坐在桌子旁喝茶的大人都没有笑,我正敢到奇怪时,看见茶馆角落里有个比我大的男伢也站在那里笑。他一边笑,还一边向我向我招手,他那意思是让我和他一起过去听书,我正要走过去,看见有个大人把烟屁股头丢在地下,我俯下身,摁灭了烟屁股头,当我抬头再向那个角落看时,那男伢不见了,我想他可能是从茶馆的后门走了吧。

2012-3-15 14:29:00

晚上九点多钟,我拿着捡的烟屁股头回到家中,哥哥下晚自习回来,拿起白铁的罐头盒子看了看,他高兴地对我说﹕〝你今天一出去就捡了这半盒子的烟屁股头,是你能干,还是这烟屁股头好捡?你这都是从哪里捡来的?〞

〝茶馆里捡的。那里吸烟的人很多,听书的大人几乎都吸烟,所有的茶馆我都去捡了,不过在中桥口茶馆捡的时候,我明明看见有个比我大点的男伢,站在黑角里向我招手,我低头捡了个烟屁股头,他就不见了。〞我的话刚说完,母亲就从房里走出来问我﹕〝你看见的这男伢长什么模样,你讲给我听听。〞

当我把这伢的身高长相都讲给母亲听后,母亲惊讶地说﹕〝是他!这伢死了这多年,阎王为么事还没有把他的魂收走呢?〞

〝母妈,你讲的是哪个伢?我认不认得?〞哥哥问母亲。

〝说起来,你应该记得,他就是胡香儿的哥哥,应该比你还大一岁,他那年,就是在那茶馆听书的时候,跌了一跤,回家就发病了,死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请阴阳先生看,说他是被鬼打死的。〞母亲的话刚说完,哥哥就接着说﹕〝母妈,你这是迷信,茶馆里那多人,他怎么会在那里被鬼打死呢?前些时,项医生到我们学校去讲生理课的时候,我们向他讲起过这事,他告诉我们,这伢可能是死于血友病,这是一种遗传病,传男不传女。如果这伢的父母再生男伢,还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哥哥讲的血友病,我当时听不懂,我只知道胡香儿的家里确实都是女孩,没有男孩。他说母亲的话是迷信,可那死去了的男孩魂,我又看得如此的明白,我从小就在这信与不信中长大。到如今,我的灵魂将归去时,我彻底相信了,阴间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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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真实经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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