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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全听了法玄指点,找到该地的主人花高价买了下来。他意外得到这样一块地,简直爱若珍宝。也就是他娘吴林氏,若换做另外一个人,哪怕出再高的价钱,他也绝不会拱手相让。

吴家哥俩正在商量下葬时的细节,忽然有人通报,说伊家寨的伊员外前来拜会。吴孝长一怔,心想与这人素无往来,只不过上午与他打了个照面交谈几句,他怎地就找上门来了?他将情况和大哥说了,吴孝全道:“咱们诗书治家,从来都是讲道理的,看看他说什么。”

哥俩来到门外,果见伊秉业站在门外。他仍穿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衫,只不过长衫皱皱巴巴,上面还有不少泥污,都是他在东大坑折腾的。吴孝长见他眼睛红肿,心想这必是想念儿子所致。他开口问道:“不知伊员外有何贵干?”伊秉业早看见门口打着的幌子,又见这哥俩俱都戴着孝帽扎着孝带,身上披着斩缞,便知他家老人过世了,拱拱手道:“不知府上也添了白事,前来打扰实在是失礼。只是犬子刚刚身故,却还有些后事要料理一下,不得不劳烦一下二位。”吴孝长听他话中有话,便道:“伊员外有什么事不妨明言。”伊秉业瞧瞧吴家往来的众多宾客,暗暗皱起了眉头:“这……”吴孝全知他有所顾虑,便道:“若是伊员外不弃,就到寒舍小坐片刻。”吴孝长暗暗埋怨兄长太过老实,但大哥既然发了话,他也没理由继续拦阻,只能跟在两人后面来到了吴孝全的书房。

三人分宾主坐定之后,伊秉业发了话:“犬子是在东大坑被找到的,这二位也都清楚,东大坑原就是吴楼村的,想必这一次给贵村带来麻烦不少。”吴孝全道:“好说好说。”吴孝长却皱着眉:“我说伊员外,咱们都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的人,你何必大兜圈子呢?还是直来直去吧。”伊秉业尴尬地笑了一下:“犬子之死吴楼村总不能坐视不管,任由他就这么去了吧?”吴孝长道:“令郎怎么没的官府已有公论,与我们吴楼村何干?伊员外莫要缠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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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秉业却说道:“怎么能不相干呢?吴楼村如果不在那里取土,又怎么会有东大坑?没有东大坑犬子又怎么会死在里面呢?”吴孝长怫然不悦:“取土挖坑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咱们乡盖房子取土挖出来的大坑也有十来个,照你的说法你应该挨个去找他们,为何偏偏找到吴楼?再说即便是找吴楼村,村中上下自有族长吩咐,找我们何干?”

吴孝全不似兄弟那般火爆,他听伊秉业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想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他是出了名的读书种子,不愿惊动四邻惹人耻笑,便说道:“伊员外,这样吧,令郎夭殁我们也十分难过,吴某不才,倒还有些家私,就以纹银二两聊表歉意,如何?”

他原以为伊秉业想讹些银子,不料伊秉业听罢他的话,傲然道:“我家里虽没有万贯家财,但些许银子还是出得起的。只是犬子没得仓促,家中并未预备阴宅,听闻府上在鲤鱼背有好地一处,便想借一借使用。”

吴氏兄弟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这世上有借钱、借物,哪里有借阴宅的?饶是吴孝全涵养再好,此时也不禁动怒:“家母刚刚仙逝,这处地方是留给她老人家的,伊员外请便吧。”伊秉业霍地站起身:“犬子之死与吴楼村有莫大关联,说不定就是吴楼的人害死的,这阴宅我要定了!”

四、争斗

伊秉业从吴孝全家愤愤然离去,吴孝长对兄长说道:“大哥,我瞧这小子要耍无赖。”吴孝全道:“那阴宅是我花银子买下来的,四里八乡人所共知,如何便能叫他赖了去?他如果再来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吴孝长沉吟道:“大哥,你在外面行走得少,不了解这些人的手段,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啥样子缺德的事都敢做。”

吴孝全愤然道:“王纲解纽,世风日下,这国家老在外面吃败仗,连带着老实巴交的乡绅也奸猾起来。刚才听你说,知县也认识他爹?”吴孝长道:“嗯,他爹应该是家里出钱捐的监生,在伊家寨也算是个人物,不过早已不问世事。这伊秉业从小就不学无术,也没个正经事儿,只是他家大业大,吃穿全然不愁就是了。”吴孝全鼻孔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个土财主,惹急了我直接去找知县,瞧他怕也不怕?”吴孝长点点头:“大哥说的是,你是正途出身,原也不应该受这些乡中无赖的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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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计议已定,当下分头去忙老太太的事。吴楼村有三四百口人,论起来都是一个祖宗分下来的,吴家哥俩又都是村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乡邻们哪有不来吊唁的道理?因此从这时一直到人定时分,家中人来人往,一直没断过人,连小昌也得跟着跑前跑后的张罗。等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又该给老太太守灵。吴孝全觉得自己是顶门的,便打发弟弟先去睡觉。吴孝长只在床上打了个盹,便又爬起来替换大哥。吴孝全道:“我现在也不困,你自去安睡便了。”吴孝长道:“我也是睡不着,还是守着咱娘吧。”于是哥俩一同在灵堂守着,偶尔叙些闲话。乡中的守灵主要是提防些猫、狗之类的动物,怕它们扑了尸体。吴孝长家倒是有只猫,老早就被他赶回自己家关了起来。因此这一宿虽然辛苦,幸喜没出什么差错。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陆陆续续又有些亲友过来,一些迁到附近村寨的亲戚也来看老太太了。吴氏兄弟几乎一宿没合眼,强打精神予以应付,只忙得个头昏脑胀,脚后跟都没有沾地的时候。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广财从外面跑进来了:“大哥、二哥,出事啦!”吴孝长听闻这话,一个激灵立时清醒了三分,广财是他昨天派去鲤鱼背看地的,他回来肯定是那头出什么事了。他急急地道:“到底怎么啦?”广财喉头上下颤动了两下,向下咽了口唾沫:“有一队人也不知从哪过来的,今早上抬着口棺材就到鲤鱼背了,我问他们要干吗,他们说要埋人,还蛮不讲理地让我把地方让出来。”

吴孝长眼珠一下瞪圆了:“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个白净面皮的中年汉子?”广财道:“那我哪留神了?大哥,二哥,快点带人过去吧,迟一会鲤鱼背那块地可保不住了!”吴孝全也急了:“他们怎地如此无赖?不成,我现在就要过去看看,和他们讲个清楚!”吴孝长道:“大哥少歇,你且主持家中事务,待兄弟过去与他理论。”吴孝全不放心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尽量劝他们回去,别惹出别的事来!”吴孝长道:“大哥放心,我理会得!”说着冲外面喊了一嗓子:“来几个人,跟我到鲤鱼背看看!”到吴孝全家帮忙的人不计其数,听他这么一嚷立时便有十多个人走了出来。吴孝长见大伙儿都赤手空拳,心想要是有什么事儿没个趁手的家伙也不行,便去大哥家的房檐下拿了两把锹,一把他自己拿着,一把给了广财,然后一招手:“走!”率领众人向鲤鱼背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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爝火记——清末道门的诡异传说皇极生象玄潭尸蟾息城人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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