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言语时,这玉像却就缓缓踱步,行至于那蓝色浅水之上,微微欠身,伸足在那水面轻轻一拨—“只是我有一句话劝你。名必有所分,称必有所由。有分则有不兼,有由则有不尽。执古可以御今,证今可以知古始。你能有缘来此,实属大不易。何必为他人穷尽一生。天下徨徨迷惑,驰骋是非之境,失其自然之节。情变至化,糅于万物。你可瞧瞧你这形容,你且细思你那心胸。忧患满腹,不安生,不乐俗,何其凄苦。如今至于太上之界,得行太上之门,何不为自己求个缘法,何不遂了自家心愿?若就此为他等一去,福祸未定,生死难料,岂不辜负了天与你的一场劫运?”

言语时,那蓝色浅水之上,却就徐徐幻出一个阴暗的地下洞穴来。那洞穴深居于地底,阴森灰暗,地面生满潮润湿滑的鬼脸苔,洞顶倒挂着许多嶙峋的怪石,时不时会滴下一两滴水来,滴水声虽个轻微,却在洞中四面回荡。洞中远处,垒着许多枯骨,或是走兽飞禽,或是鱼虾鳖虫,密密麻麻,森然一片。那枯骨更远处,有许多窅然而深的地窟与甬道,里头隐约有些人声—“那妖物定然藏在左近,未必就远。这等怙恶不悛的东西,断然容它不得…”

那景致恍惚其状,一时又变幻开去,却见又现出个黑黢黢的水下洞穴来。那洞穴之中,皆是浑浊的淡黄色污水,水中有半人高的一堆鱼骨,鱼骨上大半都爬满了苔藓。鱼骨下,见个盘腿人坐的乌龟,那乌龟手中捉着只螃蟹,“咵嚓”作声,已然将那螃蟹啃去大半截,这乌龟一行啃食,一行笑道—“你不往人间去,不读人间书。不知道人间有句俗话,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但凡似你这等形容可怖的,瞧着令人骇怕的,都是怪物。你吃不吃人,都不打紧。哪怕你吃素哩,他们都认作你吃人长大的呢。你既长成了这形容,自然就有害人之心。他管你清白不清白。再说了,你清白甚么,同我一般,吃了多少鱼虾蟹虫了?若这些个鱼虾蟹虫有知,又有能耐,岂不找你寻仇?怕他怎地!依得我,那些个臭道士如此欺凌,将他吃尽了,也不为过!你还存着甚么敬畏之心!甚么天地之灵!不过是些蠢蠹罢了!”

一时间景状变化,却又见个泥泞莫甚的沼泽之地。那地头远处皆是低矮的芦苇与木贼,近处到处都是洼地,长满了杜香苔藓之流。蒿草之中,随处可见腐烂的走兽骸骨。虽个是幻境,那大殿之中却也弥漫着一股极其刺鼻的腐臭之味。这沼泽之中,一见不着个人影,二听不见人声,那日头偏西,冷风北来,整个沼泽地中,莫名有些孤寂。

前面那些个景致也罢了,独最后这境况,那玉像瞧着,却就有些怅然—“这地方,却同我这神殿,有何不同?”太息之中,那境况倏忽而去,那玉像退去数步,微微招手,那碧蓝池中,便就缓缓而起两根水柱。那水柱彼此而向,瞧着像是要结为圆环,开出劫运之门。

赵墨也罢了,越曦甯瞧着,却有些恚怒,两眉紧皱,同赵墨道:“赵师叔,这起邪魔外道,断不能容他走脱!若不留下,将来我家这圣殿,岂不成了是非之地!快将这魔怪拿下!”赵墨听其言语,言之有理,立时放出剑来,厉声叱道:“妖怪休走!主人家有话问你哩!”呵斥声中,捏动法诀,那碧水池畔的神木树枝“咵”然一响,陡然掉落一枝,那枝条倏尔落地,霎时化作个丈余高的树人。

这树人头身兼备,手足俱全,通身披拂青枝翠叶,落地下来,手中便见捏着一柄电光赫赫的神锤。神锤在手,这树人将身一摇,“呼哧”一声,其通身上下便都燃起三尺来高的烈火来。那火焰附着其身,“突突”喷薄,却未将这树人点燃。

说时迟,那时快,这树人变化停当,也不过是眨眼功夫,其化身得成,立时提了神锤朝相柳急扑而去。因近在咫尺,那劫运之门尚未结成,这相柳想要全身过门,却就有些力不从心。越曦甯瞧在眼中,心下欣慰,又掉头瞧向那玉像,心下却有些嘀咕—“这上古之物,如何有些糊涂!这昆仑圣境,竟好赖不分,什么妖魔鬼怪,竟都能来求个缘法!”

正个胡思乱想,冷不防那相柳在腰间一拍,手下猛然拎出个道人来,提着这道人头发,望身前一挡,厉声叱道:“别过来!小心这峨眉老道人头不保!”那树人堪堪扑近,陡然见得那道人脸面,登时骇然不能自持,猛然一个转身,“噔噔”连退数步,赵墨“啊”得一声,却是脱口唤道—“林师兄!你怎么…”底下话未说完,猛然调转头来,朝着相柳喝道:“妖怪!你敢动我师兄分毫,看我不将你剥皮抽筋!”

相柳嘿嘿一笑,随手一扯,将林玄真那道袍撕扯开来,露出胸膛,左手微微一抬,一勾一划,却就在林玄真胸口拉出三尺来长的一条血痕,鲜血淋漓,顺着林玄真的腰肋滚落。相柳嗤笑一声,在左手掌心轻轻舔舐,点头道:“果然这玄门道真的鲜血,格外香甜。”赵墨失散在外良久,乍见亲故,本就激动莫甚,陡然见了相柳这起魔怪形容,登时毛发皆竖,咬牙切齿道:“泼皮!你要怎地?”

相柳见他两眼血红,听他声音发颤,心下了然,啐得一口,冷道:“你若识相。便退开些。我虽嗜血,瞧着你本分,未必就不饶了他!你若恃才狂放,自以为是,这老道性命,可就要送在你手心!”鄙薄之中,却见那劫运之门已然开启,心头哪里还按捺得住,也不问个由头,一手提着林玄真,便就朝那门中投去。

那玉像见彼行景,却是一声叹息—“劫由心生,运从命起。这门户虚空未分,清浊未判,如今是个玄虚寂寥之里,你这般过去,恐怕不能如意…”这言语未尽,那相柳已然挟人而过,赵墨瞧得分明,却是猛一跺脚,“倏”然一声,便就跟着投身过去。那越曦甯看得分明,将傍身的树人一提,那树人立时两足一蹬,倏尔间隙,便就扑到那劫运之门跟前,过门在即,越曦甯却突地将身一定,但就犹豫起来。那玉像从旁看着,微微一笑,轻声道:“劫运之途,倏忽而灭。你若迟缓,可就来不及了。”越曦甯嘴角一抿,涩然一笑,突地有些惆怅—“我昆仑大难当头,生死存亡之际,我怎能轻易赴险,全然置昆仑于身后。这起时候,便有天大事端,我也不能自作主张。我若去了,此间种种,却是谁去知会家门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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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1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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