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来上班了。但太忙了…。撤乡并镇,我们是其中之一,各种疯狂的对账核账合账。又赶在年底,各种事情折磨得人要崩溃了。走访、回头看,各种资料。我们还要忙着做清算。又赶上年底各单位的检查,省级的,市级的,县级的,天天疲于奔命,一检查就要整改,各级要求又不一样,一整改就又是各种补资料。因为合并,单位资金冻结,各种要钱报销的人,门都要被踏破了。一个月了,就回家一趟。周末加班,晚上加班,根本没时间动笔写。
我们年底太忙了。前段时间国检,好容易熬过去了。紧跟着做撤乡并镇的事宜,年终决算兑付事宜,天天加班,完全没时间写了。好不容易等到过年了,以为开年轻松点就可以抽空写了。但遇上这个疫情,我们初三就开始上班了。白天守场镇,晚上守卡点,还要做登记台账。每天都在紧张兮兮的盘查过往人员。根本没时间写东西。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等待,祝大家身体健康,阖家平安。等这个疫情过去,一定抽空复更。
第一百五十一节白泽
宁不知听得这一番话,却是哂然一笑,缓缓道:“先圣慈悲,不肖儿孙也是无可奈何。”那骷髅回头朝殿宇外一望,轻叹一声—“这天镜国的妖孽,竟逼迫至此。国祚千秋,竟至于斯。”惋叹之下,将手中那缰绳一提,那雷鬼一声尖啸,好似平地一声雷,其两翼“倏倏”两下,陡然展开,这大殿之中,便就卷起“呼呼”烈风。
“汝虽用此法,但也不必自弃。若能寻回金镶玉裹,便不必与我等幽冥为伴。你肯为太玄都施展此法,捐弃自身,子孙如此,我也甚感欣慰。”言语下,不等宁不知作声,将那缰绳一扯,那雷鬼轰然一声,便就掉头扑出殿去。余下众者,一发呐喊,扯起雷鬼紧随而去。那最末一个,至于殿门,却就掉转头来,朝宁不知高声道—“好孩子,且看咱们为你荡妖除魔!”
少君等回身望去,那一众骷髅腾空而上,真个如虎入羊群,所过之处无不披靡。那天镜国人一战即溃,一时竟不见能有战者。少君瞧得两眼,微微摇头,身下那行船翛然而前,便就从这殿后飞去。
但且行时,却就听得那何处是问道—“若化身为怪,若无人替,便再无脱身之日了么?”宁不知默然片刻,却就缓缓道:“那倒不是。若这太玄都化作瓦砾,若咱们宗庙毁弃,钟鼎化作瓦釜。身无牵绊,心无牵挂,自然就得脱身。只是肯化身为怪,哪里舍得…”
言语至此,却又嘿然无声。众人听在耳中,彼此望得一眼,却也无人议论。一时出得殿门,却见那殿后站着两个身高近丈的白骨羌老。这羌老虽只余得一副骨架,然穿戴整齐,披挂周全,瞧着像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其两目之中,团着一团暗影,幽然而有神采,其骨架间,串联着许多蟠绕游动的虚无烟气。
先时逃去的那个羌老孩儿,如今便见横尸于此。一具白骨手中的剑上,兀自鲜血淋漓。獬豸瞧在眼中,却是慨然一叹—“但凡是个活物,中土也好,旬他罗也好,实则并无两样。贪婪的,终归没个足厌;歹毒的,从来不会心软。”
萧月庭一路缄默,如今听得獬豸这话,回头望得她几眼,几次欲言又止,到底未曾作声。贺云城同萧月庭对望两眼,讪讪而笑,也不开口。苏眷从旁看得分明,略叹一口气,缓缓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各有所事罢了。扪心自问,我这手上亦满是鲜血。”獬豸瞧她一眼,自悔有些失言,忙压低声气,歉然道:“苏先生仁义良善,想来也是形势所迫,情非得已。与这嗜血的怪物不可同日而语。”苏眷微微一哂,叹道:“我也不是什么道家卫士,从来不做什么替天行道的义举。但凡行事,无愧于自身便是。对不对,行不行,我自己不管,也不听旁人说的。”
说辞间,却就见少君在那废墟焰火间倏尔穿行,或过秘境,或穿密门,竟寻出许多隐秘非常的路径来。这一路行去,那阴生却就十分纳罕,抓耳挠腮一番,到底问道:“这地方你来过多少回了么?怎么竟熟稔至此?”
少君听这问询,嘴角微抿,轻声道:“我能识得路途,却是有幽魂在这路上留下了记号。”阴生“啊”得一声,讶然道:“什么幽魂?”慢说阴生,众人皆惊诧莫甚,齐齐掉过头来,只待他说个分明。少君还未开口,苏眷突然问道—“可是传白泽道法的亡魂?”
听得苏眷这一问,少君将头一点,却也瞧不出他有甚惊异处。“正是白泽身上那亡魂。”众人身下那行舟不停,悠然而往,少君却也将缘由与众人说明,“那亡魂虽个实诚,却也是见惯世事的。遑论如何,到底留了个后手。故闻秘辛,并未尽付。因这一时谨慎,到底保全了他。未曾陷于绝境。他虽无血肉之躯,不能施展道法,然困在白泽肉身之中,却也慢慢得了他血肉滋养,生出了一二分神通。在那白泽身上,结出了个鬼魅结界。”
“这结界隐而不显,虽结于白泽皮肉血骨之上,那白泽却丝毫不知。若是旁人,那也罢了。偏是我精擅鬼魅之法,又身怀平波神镜。能窥见这亡魂的鬼魅之界。那亡魂隐于其中,正百计不得解脱。见我能去,又可言语,自然是欣喜万分。白泽之事,无不与我尽言。是以这白泽罔顾盟约,却也在我意料之中。”言语至此,却就穿过一座熔岩之门,穿门过来,却见汪洋一片大海,这门后之地,却是深海底下的一处熔火之地。那渺渺无垠的海浪团在熔火之地周遭,好比一道环形水墙。
熔火门后,有一座拱桥,通向熔火之地中心,那中心之处,却是一方祭台。那祭台形似“金”字,开有八面,每面皆是数百道熔石台阶。遥遥看去,倒像是立在火海中的一个巨石铸就的火炬。
“这亡魂与我约定,我助他夺取金镶玉裹,脱离白泽,另起炉灶;他助我开启天门,重回中土…”少君话未说完,那阴生便跺脚道:“那白泽不可信。这亡魂的话只怕也未必可信。焉知他不会食言而肥?”
“他这言语,我自然也不敢全信。为让我放心。他允诺传我开门之法,这天门由咱们来开。比及回归中土,再还他那金镶玉裹…”
“可那宝贝,如今却在那狗妖身上哩!”阴生嘀咕两句,慨叹道—“那狗妖厉害非常。你同他没甚勾当,我可在那魔城呆了若干年哩!若要从他口中夺食,怕不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