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至于正殿。这殿堂比前殿更高更大,廊间屋下,却也雕琢更甚。只殿中柱上,雕的不再是巨蟒,而是带角含珠的蟠龙。大殿梁上,沉寂清静,也不见养着什么怪异长蛇。殿中空荡,却也没个什么筑台藻井。大殿正中,却就见蟠着明明真君。他蟠成一团,身子匍在自家蛇尾之上,两眼紧闭,直是一动不动。他那身躯早不似旧日,如今真个巨伟莫甚。那蛇尾粗如山亭,蟠成一团,也不知长有几何。其上身汗毛褪尽,皮肤龟裂,像是山岩雕琢而成。且面容枯槁,仿佛一尊久经风化的石像。

昶胧立在他身前数丈,仰望其形,莫名觉着有些感慨。他身上那蛇鳞早不复旧日光彩,瞧着灰扑扑的,全然没个光泽。因宝镜先有交代,一不敢动作,二不敢言语,昶胧瞧了一阵,便就折身退行。只是摇身摇尾的走没几步,却突然听得明明真君从后开口说话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趁便散散心。”

他这声音与两位如夫人不同,听着清晰,却不响亮,好似人在身畔咫尺之间,既低沉,又厚重,听着没来由的叫人觉着心头暖热。昶胧回转身来,却见真君长尾未动,身形未动,独独匍匐的脸略侧过来了些,两只眼睛睁开了来。他的两只眼珠如今变成了深褐色,瞳孔周遭淡白浅红交织,瞧着像是常年熬夜。

昶胧同他对视两眼,回头暼了宝镜一眼,默然不敢开口。宝镜朝真君笑道:“你这几日服药,身体疲乏,须得休养。何必劳神。彼此瞧瞧就罢了。闲话改日再叙。”真君嘴角微抿,轻声道:“镇日这么趴着,心下烦闷。总也不见起色。许是同孩儿闲话家常,还受用些。”

昶胧听得这话,这才微微低身,轻声应道:“去的时日不算短了。原也没什么烦扰之事。何必四处乱转。且我炼法难成,还要父亲多多指正教诲,实在无心在外。”真君嘴角一抿,含笑道:“炼法不宜操之过急。把稳扎实,循序渐进,才是正道。我也有一句话劝你,世上多少事,都不能凭道法高低决断。炼法是修行,修心也是修行。万不能急功近利,忘了根本。”

昶胧默然片刻,轻声道:“父亲说得是。孩儿受教了。”真君轻轻一笑,缓缓道:“毕竟年轻,总是听不进去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知听了多少训导,不知挨了多少骂。可惜也是听不进去。现在盼着,等着,却没有人肯说了。”昶胧听他言语有些悲凉,暼了宝镜一眼,轻声道:“姨娘适才还劝着哩。”

真君微微一笑,将脖子略抬高些,瞧了宝镜一眼,正待说话,殿外突地传来轰然一声巨响。响动之时,整个大殿都晃了一下。那梁上瓦间,登时“簌簌”作声,洒下一片厚灰下来。

变故突然,昶胧时习皆吃了一吓,错愕时,却见宝镜一声尖啸,已然扑出殿去。昶胧急急跟在后头,追出殿来,放眼一看,却是唬得脸色发白。却见不知是什么人弄了什么神术,真君所在这三处神殿,竟连着地皮被端了起来,只一霎时,便就离地百来十丈了。

三座神殿悬空浮起,底下一干道人早便呱噪起来,那僬侥国人声音尖利,招呼呐喊之声此起彼伏。那三身国人弄出兵刃,驾起妖风扑上空来,然那三座神殿外围,片时之间,便就燃起了一层烈火罩子。将三座神殿笼罩其中。凭他等弄出什么法子,总不能动那罩子分毫。

金轮蛇尾摇摇,窜上前殿殿顶,化出一对金光四射的圆扇。那扇骨从扇面上突出一截,瞧着像是一对短剑捆成的盾牌。金轮立在殿顶,望着那烈火罩子放声呵斥—“什么人?敢在日月道庭这般放肆!”

呵斥声中,那烈火罩子上陡然扑出一团火焰,那火焰“噗噗”作声,在那空中火星四射,倏欻间隙,却就化作了十来个异人。为首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着紫金铠甲,肩头系着一条血红大氅,瞧着意气飞扬,颇有神威。众人睹见其容,却都吃得一吓。这不是旁人,正是大言山中容国的国君中雍。其身后两个头戴黄金冠,身着黄金甲,肩头披着雪白大氅的,正是他家两位公子,长公子慎思,二公子致曲。其身后人等,也是他中容国中一等一的高手。

金轮立在屋顶,擎着金扇,厉声叱道:“中雍!你架起神殿,火围真君,是何居心?”中雍立在上头,却是嘿嘿一笑—“你这炉子起火,烧了多少日了!也不见真君出来!只怕真君已经殁了。是你这两个婆姨假传道令。怕不就是等着公主回来哩!那公主来历不明,断不能继承真君之位!金轮,你识相些,乖乖让开,咱们为真君发丧。比及事了,再另立圣尊。你若不识相。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金轮听得这话,却是“呸”然一声,高声骂道:“混账东西!瞧着真君服药休养,便打起了恶毒主意!君上如今在后殿歇着,好着哩!你若知道错了,下来去殿前跪着磕头,尊上瞧着宗亲之情,未必就治你的罪。若你胆大妄为,只怕今日就是你中容灭族之期!”

中雍听着这话,嘴角一抿,尚未答话,公子慎思在后却是哂然一笑,缓缓道:“父王,这话听着露怯。真君只怕真个没了。”致曲亦道:“兄长说得很是。父王,你同兄长自去。这老妖婆且交给我。”言语下将手一招,却是放出一面有着三尺来长铜柄的圆镜。那镜子长柄雕花,镜子两面皆是周遭高中间低,瞧着像是两个平展些的盘子凑在了一处。那镜子两面的凹盘中皆镶有一块活水。镜子一动,那盘中的水便东摇西晃。只是虽个晃荡,却不见滚落。内中还能照见人影。那镜子执之在手,镜中“哗啦”作声,却似江潮拍岸。

金轮听得这话,真个是气了个倒仰。将个金扇扬将起来,厉声骂道:“孽畜!好言相劝,你却偏是这般不知进退!罢,罢,罢,且就过来,瞧瞧是你这水月镜厉害,还是我这赤乌鉴了得!”

斥骂之时,那正殿之中却陡然传出了真君声气—“金轮。退开,让他过来。”金轮听得这声音,微微一怔,旋即两手一收,将个金扇收了,朝正殿台墀一指,仰头朝中雍道:“老匹夫!真君唤你哩!”

乍听真君声音,那中雍却全无半分惊异之情。其身后人等,一未喧哗,二未熙攘,却是显然早有所料。中雍嘴角一抿,悬空飘前些个,却是朝那正殿森然道:“真君服药已然十来日。若是丹药神效,早该出来见人。时至今日,总不现身,定然有鬼。你这妖人,学了真君声气,还想在我面前鱼目混珠!你若出来,好生拜服请罪,我便饶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金轮立在前殿屋顶,听见这话,却是哂然一笑,阴恻恻道:“平达老弟,你这话听着可也有些露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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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1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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