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龙骧道人立在后头,却是踮起脚来,急然唤道:“师兄…”话才出口,却见孤标将手一抬,望后一挥,也不回头,只高声喝道:“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张。”葛年见他这言行,却是有些恼忿,眉头一皱,一脸不快道:“寻路访道,能要几时?将这孩儿藏着作甚?我替你指出路来,你自家寻去便是。难不成还要咱们陪你同行?”孤标道人眉毛一展,笑道:“人到跟前,我才信你。”葛年啐他一口,冷道:“这位姑娘手段这般了得。咱们一路同行,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孤标道人嘿嘿一笑,慢条斯理道:“同我翻脸何益。弄得不妥当,可就白填限这孩儿了。那癞蛤蟆乃是个积年的妖精,同你们也没个投缘处。犯不着替他遮护。”葛年瞪他两眼,却也只得悻然道:“你倒是替咱们想得周全。”

冰砚见葛年这行止,知是她心下有愧,左手捏个法诀,放出一阵风,将个王方平撮将过来;右手在她肩头一拍,轻声道:“我在虚陵多年,听着见着,也就我御魁师叔一人练成了这真魂脱壳、化魄称身的绝艺。这法子十分难防。便是峨眉弟子也未必能瞧破,何况乎旁人。”葛年偷偷暼了孤标一眼,低声道:“你也瞧不破?”冰砚嘴角微抿—“我有离魂大法。他不敢近我。”又一声喟叹,颇有几分惋惜道:“不该先用这法子,叫他有了提防。”

言语时,王方平已然过来,其魂魄归灶,立不起身段,葛年便就放出五通中的黑狗怪与他坐骑。这黑狗姓卫,也有个斯文名字,唤作子期。王方平坐在他肩头,两眼将个孤标道人瞪着,又气又恼,却又总不作声。那孤标道人脸皮厚,心胸敞,也不在意,只是催促葛年带路。葛年冰砚与众人商议,有舍不得分开的,有分开了害怕的,都说一道同行。因涂玉山与李嗣宗皆有伤在身,葛年便就起出五通中的黑羊怪与众人骑乘。

这黑羊怪相貌俊俏,高高瘦瘦的,脸颊深陷,眉骨高耸,两只眼睛黑白分明,瞧着虽是有些孤拐,然便不笑时,嘴角微抿,也有两个深深的梨涡,颇是有些风流形容。得知葛年主意,嘴皮翘得老高,十分不快,两眉紧皱,悻然道:“怎么不唤濬冲,他肚腩痴肥,肩宽背厚,便宜得紧。我这皮包骨头的,坐着也不嫌磕碜么?”卫子期见他脸色难看,言语又不乖觉,恐葛年见怪,忙忙笑道:“濬冲脸面没你生得俊,不比你上得台面。”见他脸色略霁,又笑道:“况他若现了原形,皮粗肉厚,一身长毛跟钢针似的,如何坐得!”祁巨源听得这话,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两臂一垂,腰身一拱,“咩”然一声,却是化作了个数丈之巨的黑羊。

这黑羊毛皮光滑,恰似一匹黑绸,其脊背宽敞,也还平坦。惊蛰协同赵王,将一众人等都在羊背上安顿下来。便就跷脚挂在羊角上头。冰砚等人却就在那黑羊额头立着。那孤标道人见彼将行,便也招呼开来。只是也晓得那蝎子脾性,岂有与人坐骑的,这孤标便就随手朝河岸边一招手。那烂泥沼中,便就滚出几粒光滑可鉴的鹅卵石。那鹅卵石渐滚渐大,只一须臾,化马的化马,变车的变车,却就弄出个丈余高的无蓬马车来。那火蝎也不客气,将腿脚收了,弄出似人的嘴脸身段,蝎蝎螫螫的爬上车去。与白温、龙骧并肩坐了,也没见有些个惭愧。

孤标一人坐在车夫座上,手头一没个鞭子,二没个马辔,跷脚架马的,朝着葛年道:“你也将你那梦境照出来,真不真,切不切,多双眼睛瞧着也实在。莫要寻错了人。”葛年听得呼唤,虽个嗤然一笑,却也当真放出手段,在众人身前数丈的空中开出一块梦境碎片来。那梦境边缘瞧着烟丝缭绕,隐隐有光,乍然瞧时,好比悬空立着一面水波之镜。那镜中景物,先时还有些个模糊,渐次便就光亮起来,众人凝神瞧去,那梦境中现出来的,却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深洞。这深洞瞧着不甚像意,然布置却颇有些景致。

悬壁垂着的幔子,长洞走廊中挂着的帐子,十分素净,只黑白二色,再没个多的;洞中居室陈设也简单,一几一床,一扇靠墙书架,一个落地香炉,慢说挂件,便是个摆件也无。洞顶悬着一盏铜锁铁链的吊灯,没有灯草灯油,只摆着颗碗口大的明珠。那珠子光华团团,蔚然生光,将个洞室照得雪亮。虽则瞧着寡淡,却也颇有几分别样的古拙与庄肃。

那矮几之上,如今坐着个道人,挽着个高髻,却正捧着本古卷消遣。那香炉之中盘着一曲熔香,如今半化为烬,灰中但有一点微亮罢了。这道人心绪不在书上,捧着书瞧一行便呆一时,愣愣怔怔的,全然不知葛年放出术法,将其照影摄在了梦境。

但这一瞧,众人却都有些惊异,原来这道人不是旁人,正是先时抛下荀烟竹落荒而逃的苗璧泉。见得是他,那飞廉便见笑道:“寻错人了。这汉子脓包,哪里敢同人争甚么宝贝。”葛年蹙眉道:“这周遭相近的,只得他一个霍桐山弟子。”言语下,却听孤标道人冷笑道:“没错。是他。”飞廉讶然道:“他还有这起胆子跟本事?能从你们手下弄走宝贝?”孤标冷笑道:“全仗那蛤蟆罢了。这干瘪猴子不值一提。”

众人都在瞧那梦境,彼此言语,独王方平一人垂头,两眉锁得铁紧。冰砚立在他身侧,瞧的实在,忖度一二,轻声慢语道:“这道人虽个凶狠,有咱们在,却未必真敢伤了尹喜。”卫子期仰头一瞧,没见着他眼睛,倒瞧见一把胡茬,干咳一声,亦道:“程仙姑道法了得,那拿破铜烂铁的不敢放肆。你便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伤人。”孰知劝慰之下,王方平却是一声喟叹,徐然道:“向往我爹苦劝,少看些杂书,少学些杂务,将那临兵斗阵的道法学成才是正经。我只不听,比及事端来了,一桩接着一桩,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事事都要仰仗旁人,或是盼着人家良善,肯通融宽限;或是盼着旁人可怜,愿援手救济。竟不能自己立起来。原来往常骄纵,只是别人还宽容;向往傲慢,不过他人能忍让。自己未必真有什么本事。”

言语及此,那卫子期仰头看去,瞧着是两腮络腮,冰砚瞧过去,却是一双微红的眼睛—“你有满腹诗书也好,你有一腔热血也罢,出了家门,谁识得你是阿猫阿狗,离了亲朋,谁还管你是死是活。如今幸得有你,若没有,真个山穷水尽了,除却哭喊,却又还能如何?原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是一时虚妄;原来那仁义礼信,只是时人闲话;原来这温良恭让,只是世人笑谈。这混沌世上,到底还是拳头管用。打得过了,才有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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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1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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