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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砚立在前端,听得这话,面色恬淡,全然没个羞愤恼怒的意思。那龙骧道人见彼神色,琢磨不得,同白温咬耳朵道:“莫不是这毛脸汉子也是个搭头?”白温瞧了一时,却也有些吃不准,低声答道:“这丫头脸面生冰,口齿噙雪,叫人捉摸不得。好歹试一试,成不成再说。”正议论,却见葛年越过冰砚,立在那热河浪头,两手叉腰,“啧啧”两声,奚落道:“亏得还算有出身!也不想想,这荀烟竹是什么人,就凭你手头那毛脸汉子就换得么?这毛脸汉子是谁?他家门下可同峨眉有甚世交?可是他又同虚陵有甚交情?还是这等嘴脸,大手粗脚的一个糙汉,竟就有人倾心?”

听彼言语,观彼神色,那龙骧道人却就有些当真,嘀咕一声,悄声道:“怕是有些在理。要不先就将师兄换回来,咱们再想法子?”那白温瞧着脸不红心不跳,慢吞吞道:“他等有了防备,便换回师兄来,还能想什么法子?”言语之下,却是突地右手一探,五根手指好似铁爪一般,“刺啦”一声,竟就从王方平肋下扯下一块肉来。

王方平“哎”然一声,堪堪出口,便就咬牙强忍,五官拧在一处,总不叫喊。那白狐头见得血肉,登时“吱”然一声叫唤,慌忙松口,将个脖子窜过肩来,“嗷嗷”扑在白温手上,就着他那手掌撕咬吃食。见彼行止,众人都吃得一吓,独有飞廉,却是流下一滩口水,低声同重明嘀咕—“这天杀的泼皮!贴骨好肉拿去喂了畜生哩!这伢子皮肉紧实,定然有些嚼头。真个是暴殄天物!”孰知重明听了,却是嗤然一声冷笑—“你也不过是个虫豸,能强几分?”

那厢冰砚见了,虽是脸色如常,心下却真个有些恼怒,迈前一步,立在葛年身侧,将徐甲尹喜望她怀中一掼;也不瞧龙骧,也不瞧白温,两手捏出法印,却是同王方平轻声道:“你可信得过我?”王方平见她这形容,袅袅婷婷,好似风波中的一朵白莲,衣袂翻飞,瞧着好似那浪头再高些许,便要一波盖过去;然则瞧着孱弱,心下却无端安定,也不知如何,便就朝她将头一点。

但一点头,两耳之中便就轰然一声巨响,响动发时,头皮“突突”乱跳,只一须臾,那三魂七魄便就齐齐弹出身来。他这魂魄,通身勾着白芒微光,瞧着像是裹了一层霜风;且瞧着轻忽摇晃,但一近身,竟似生着铁针钢甲的刺猬。白温道人吃这魂魄一撞,登时“哎呦”一声叫唤,哪里还拿捏得住,手掌一松,那王方平“咕咚”一声,便就跌下河去。

王方平肉身下水,那河水被魂魄缠身的霜风“唰唰”冲开,平白生出个急流漩涡。漩涡下的地面因是风冷,须臾片时,便就结出一层冰晶雪屑。白温道人猝不及防,吃个措手不及,失了人质,又羞又恨,又恼又怒,退开两步,同龙骧道人低语一声,旋即“呔”然一声大喝,两肩一摇,其颈后那狐头“嗷”然一声嘶吼,陡然便从其背脊之中破皮而出。这狐狸搭在其肩头之时,瞧着眼如琉璃,毛如绸缎,原也还有几分乖巧;孰知这一扑出,整个身躯望风便长,只一刹那,便就大如车马。

这狐狸脱身落地,扑在水岸石碓之上,仰头一声长啸,长尾一挺,腿脚一蹬,“呼”然一声,便就朝着王方平急扑而来。狐狸来时,他也不曾落下,两足一点,“嗖”然一响,便就朝冰砚飞扑而来。他人在半空,两手捏在胸前,勾作个法印,其肩头“噗噗”乱响,每响一声,便见其肩头生出一个半身恶鬼。人来近半,那肩头便就环出五个黑气萦绕的恶鬼来。

这五鬼各执异样兵刃,一个个满头卷毛,脸膛漆黑,光着个膀子,颈上一色挂着副髑髅项圈。龙骧道人立在后头,见他扑出,仰头一声怪叫,左手一挥,其手臂“呼哧”一声,平白伸出数尺长,那手掌一捏一张,却是陡然变作个硕大的谛听兽头来。这谛听神兽虎头犬耳,独角生鳞,两只眼睛瞪如铜铃,凛然而有幽光。

变化甫成,右手长剑一扬,在那谛听颈项上猛地一拉,但听“噗”然一声,登时撒出又细又密的一张血网来。那血网倏忽张扬,铺陈开来,倏尔间隙,便将这河道上方遮去大半。那血网血光莹莹,将这河道照得殷红一片。血网一成,龙骧道人便就桀桀怪笑:“死丫头!看你的万象神功可还灵验!”

血网一照,冰砚掌中便就现出双剑的形容来—那无形的承影落在血光之下,泛着一团淡红光晕,却是无从遁形。那白温道人便觉心头踏实两分—这丫头年纪轻轻,能有几分本事,不过仗着心性灵巧,技法高妙,这才能四两拨千斤;如今有这谛听血光照应,看她还能如何!

孰知眼看将近,冰砚岿然而立,全然没个避让的意思,其嘴角一抿,反是将掌中双剑望空一抛。仙剑离身,其背后那披拂的雪白斗篷“嗖”然一声,竟就此一扬而起。那雪白之袍团在半空,襟前的两根银丝系绦人手一般,扬然而起,将一对仙剑钩缠一番,似人一般左右握了;“倏”然一声,便就扑到了白温身前,左右开弓,望他胸口挺剑便刺。

白温道人环生的五鬼瞧着狰狞,实则是瘟神虚生托化之相。见得双剑刺来,其左右两端的瘟神提了兵刃,便就扑上前来。居左第一位的,乃是五瘟中的史文业。这史文业乃是瘟神之首,向来有些拿大,见这白袍轻飘飘的,虽个来得甚快,瞧着却没甚力道,颇有几分不以为意;因是提着一个通身是火的铜壶,见得剑来,呼喇喇的扑下腰来,将手一抬,就着那火壶口子去套那长剑。

居右第一位的,乃是瘟神中的钟仕贵。这钟仕贵左手提着个半人高的铜瓮,瓮中药气扑鼻,不知内中盛放何物;右手提着个三尺来长的黄铜杓子。见得长剑刺来,右手杓子望着剑光便是一撩。

说时迟,那时快;那史文业火壶一推,且听“当”一声,那纯钧果然就刺进壶去。这火壶壶浅,一剑掼下,不过吃去半截剑。壶口烈火“倏”然一声,便就沿着剑柄猛窜上来。孰知这袍子瞧着轻软绵惆,蝉翼蜂翅一般,却是不怕火烧,那烈火缠着袍子滚了个遍,却哪里烧出一抹黑来。且这袍子瞧着轻忽,那丝绦手下却有千钧之力,那火壶吃这一刺,史文业手腕一挫,那火壶“哐啷”一声,不偏不倚,却就撞在了白温道人胸口。白温一声闷哼,直是撞了个脸面发青。

这厢急切,那厢却也急促。这钟仕贵的黄铜杓子一撩而起,却也果真撩了个正着。只是剑杓交击,但是“哐”然一响,那杓子竟是自家撩作了两截。事出突然,意出望外,钟仕贵“哎唷”一声,忙不迭就送上铜瓮。那铜瓮瓮大而空,承影一剑刺来,且听“嗡”然一声,“乓啷”一响,便就急刺见底。这铜瓮厚重,比火壶更甚,承影虽则锋锐,却也果然不曾刺穿。只是一刺之下,这钟仕贵同史文业一般抵挡不得,那铜瓮“嘭”然一声,又自硬生生的撞在了白温胸口。白温虽个骁勇,却也只是血肉之躯,再吃一撞,那脸面便有些发黑,鼻下唇边,便见有些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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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1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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