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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众妇人冲得急切,赶着那兵刃扑面射来,身形在空,那里还回避得及,齐齐扬起草席,只管撩那兵刃。孰知那铁矛虽则只得三尺,却是重若泰山,那草席饶是裹得严实紧密,奋然一挑,不过“啪”然一响,即便当场断折,那三尺铁矛余势不消,“噗”然一声,无一偏斜,齐齐射中了那扑空的妇人。那一干妇人瞧着虽则干瘦,比纸片却还强些,想来也有些斤两,孰知叫这铁矛一射,竟跟穿在箭头的柳叶一般,叫那长矛就此一扎,竟齐刷刷的钉在了地面。

只是人跌在地,那一干妇人却无一哀嚎,一个个两手倒掰,扣住自家颈项,就此猛然一扯,但听“噗噗”之声此起彼伏,那妇人竟将自家脑袋摘花揭瓦一般的取将下来。那断裂的颈项中“倏倏”作声,却是喷出粉色的一缕薄雾来。那薄雾袅然浮在半空,将个“舒行难”团团围住,那雾霭中“呱呱”数声怪响,却是凭空生出几个蟾蜍般的怪人来。

这怪人高若常人,细腰削肩,弯腿长臂,手脚长蹼,巨目阔嘴,扁脸平腮,那形容同蟾蜍相类;裹着一件鹅黄袍子,露出的手脚嘴脸满生光滑溜溜的疙瘩,口中时不时窜出根猩红分叉的舌头,满口“哧哧”怪响。这怪人丑则也丑,那眼神却颇见狐媚,圆眼明澈,似嗔似娇,如痴如怨,绕着“舒行难”满空里转,飞绕片时,便慢慢朝他逼近。

那“舒行难”落在粉色雾罩之中,脑袋便有些发沉,两个眼睛瞪一时,眯一时,脚下也便有些踉跄,一干蟾蜍般的怪人飘将近身,两手抖个不住,手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总不成印。正似糨糊裹了一身时,一众蟾蜍人已自贴上身来,抓的抓,抱的抱,扳手的扳手,拦腰的拦腰,早将他拿个正着。徐甲一声冷笑,跨而上前,冷道:“跟了通天几日,也敢在我手下寻死。”鄙薄之中,伸手提了他脸上那黑布罩子,轻轻一扯。孰知但这一扯,却听“窸窣”一响,那“舒行难”竟就此跌将开来,散作一地焦黄的树叶。

徐甲心下一跳,又惊又恼,气个倒仰,忍不住破口骂道:“蟊贼!别的没学着。偷鸡摸狗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羞愤之下,哪里肯善罢甘休,扬起瘟癀葫芦,列印作法,那一干蛤蟆怪人齐齐一声怪叫,大口一张,将四下里漂浮的粉色雾霭吸入口腹,收法停当,一个个腰身摇晃,便从鹅黄衫子中滑脱出来,扑在地面,化作了寻常大小的蟾蜍,“呜呱”而鸣,四面跳将开去。那满地的鹅黄衫子与断头的妇人便渐渐化作絮烂的泥屑,簌簌散作一地。

徐甲立在当地,捏在葫芦上的手指爆豆子一般,“咔咔”直响。忍耐一时,周遭虫唱鸟啼,蛙鸣之声渐行渐远,渐远渐息,渐至于无。徐甲心头嘿然,啐得一声,将那葫芦朝袖笼中一塞,正待转身,心头却突地一跳,那窅然远处,已然响起了一声响若奔雷的蛙鸣。

这蛙鸣传警,乃是心声相传的法子,自家听来好似车马奔行,外人耳中却同寻常浅滩草窠中的蛙鸣并无两样。徐甲听得警声,登时平息静气,提步疾行。此番动了心思,奔行之时,便放出藏影之法,那身段在空中渐渐化开,行动处,好比穿花之蝶,扶柳之风;又轻巧,又隐僻。没个十分心思,十分本事,断然难以知觉。

循声息追涉,却是寻出个乱石岗来。那地方一头靠山,一头靠水,想来原是个浅滩,那高山上的断石崩塌滚滑,跌在此处,积了淤泥,垒作了今日的形容。那岗头覆着一层碧草,草窠中横七竖八的栽着棱棱角角的乱石。顶头处生得有一株枯松,枯松根下却是个磨盘大的黑泥窟窿。那蛙鸣之声便在那窟窿之下。

徐甲飘然靠近,那窟窿中一股泥腥味,黑洞洞的,不知深浅。恍然瞧来,同寻常山头滩头的泥洞并无分别。徐甲沉吟片刻,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捏个护身的法诀,一头扑将下去。落身下时,护身法早将他身量缩小。徐甲四下里看时,周遭不过烂泥枯根,也没见个别样。落得有丈余深时,那窟窿却渐见宽敞起来,四面那壁上却也渐渐有了些光泽。定睛细看,那壁上生得有一蓬蓬的青皮藓,藓中盘着无数硬甲小虫,那虫子生得有一对针眼般大小的眼睛,若闭着,也罢了,但一睁开,那眼睛便微微有些蓝光,因是成片盘着,睁眼的多了,映着那硬甲,衬着那苔藓,便蔚然有些光亮。

再落得数丈,身周已然宽敞得紧,护身法早将其身形复原如常。飘然落地时,四下里已然明如白昼。那地面也好,山墙也罢,满是那青皮藓与硬甲虫子。徐甲放眼看去,这落身之地颇见空旷,山壁悬在头顶,高近十丈,周围空荡宽阔,乃是数百丈宽的一处平地。前方极远处想来有一条暗河藏在土石间,隐约有些水声。徐甲浮在半空,循声寻去,却是吃得一惊。

原来那水声处却有个塌陷。那塌陷处有一条数十丈宽的暗河流过。暗河正中,沉得有一座古庙,因地势沉陷,那庙宇淹在水中过半,只有庙顶漂在水面。庙宇之中,有一所阁楼,门墉破败,窗扇流尽,不过还有半间屋子,几根柱子两面墙罢了。

那破屋子中,却见立得有个半人高的炉子,里头涵着半炉子黑水,水里头匍着个蓬头散发、赤身裸体的汉子。炉子底下架有木材黑炭,燃有小火,那黑水温吞吞的“咕咕”作声。那汉子歪栽在炉口,头发扑了一脸,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炉子旁边,堆着半人高的一堆草药药石,便隔着这许远,徐甲也能闻着浓浓的各色药味。那草药药石侧旁,坐着个须发如银的老头子,身形瘦小佝偻,其身前捆着两个妙龄女郎。一个穿红着绿,面容姣好,弯折腰身,哭哭啼啼的只是告饶。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血污,也瞧不出个面目,不知妍媸美丑。这血痕斑斑的,倒颇有几分胆色,立着两个眼睛,只管朝那老头儿喝骂。

那老头儿却是个惫懒人物,听得斥骂,却是面不改色,盘腿坐着,提着个杆秤,从那草药、药石中秤取物什,这个一两,那个半斤,窸窸窣窣的撮弄,细致称量后,都撂在个石臼里头。那石臼里头歪着根松木捣杵,把柄已然发黑,杵头也有些皲裂。也没一时,那老儿称量完备,提着那捣杵便舂捣起来,直擂得“咵咵”作响。那美貌女郎瞧着十分害怕,哭哭啼啼道:“老丈,我两个瞧着细皮嫩肉,实则不好吃。力气虽弱,捣杵却还在行。你宽宏些,放我两个活命,与你使唤,磨砺药石,烧水洗涮,尽都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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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10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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