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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火凤

见是虹螾,孙眠鹤先就怯了,只这片时,额头便见涔涔一层细汗;惶急之下,扭头朝夏文侯道:“这东西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虽没成大气候,也是个灵物。寻常术法奈何不得。如今失了遮护,莫若先避一避风头。再作计较。”见夏文侯有些沉吟,瞧其指印,观其神色,揣摩其心,忖度其意,忍不住跌足急道:“若论收伏禽兽,驾驭毒物,咱们认了第二,无人敢认第一。这东西在宝仙纵横恣肆多年,无人敢近,自然有它的能耐处,不要……”

苦劝之下,那虹螾已然窜出水来,匍在水面,其前钳夹得“咔咔”作声,已然摇头摆尾的游将过来。见其将近,孙眠鹤“嗐”然一声,猛然扑在前头,左手捏个印诀,右手抱朴幢望空一扫,高声叱道:“落英,杨花柳絮。”咒言声中,那旗帜上华光一闪,好似天女散花一般,登时絮絮扬扬撒下千百团絮软白气来。那白气一簇簇叠在一处,因风一荡,袅然散开,却是不计其数的蛛网。

那蛛网轻软透亮,网上悬了针尖般大的水珠,莹然而光;蛛网中心,趴着一只指甲大小的蜘蛛;这蜘蛛背心透亮,或金或碧,那黄的好似琥珀,绿的仿佛翡翠,流光溢彩,真个是美奂绝伦。只是美则美矣,落满一身,想来却有些可怖。蛛网拦路,那虹螾却没半分迟缓,扑得近时,大口一张,但听“呼哧”一声,好似长鲸吸百川,那满空兜兜扬扬的蜘蛛竟被它一口吸将下喉。

那蜘蛛滚落而下,在其喉头鼓鼓囊囊冒起一块,团在喉头,“窸窸窣窣”一阵乱响。孙眠鹤哈哈一笑——“君子可欺其方。这阿物儿老实,毒物也敢下口……”话说一半,那虹螾喉头“咕噜”一响,其大口一张,“嘭”然一声,已然将那蜘蛛连网带虫的喷将出来。只是这一番来,却不比先时轻扬飘逸,那蜘蛛已然化作了指头大小的碎石,夹带了无数的飞砂,铺天盖地的喷射而来。

孙眠鹤立在前头,“嗳哟”一声,旗帜一挥,那抱朴幢登时“呼啦”一响,凭空卷出一阵黑风。那黑风湍急,好似江心急流。奈何那碎石扑来,却视那风暴如无物,竟是径穿而过,且听“噗”然一声,已然射了孙眠鹤满头满身。那尘沙碎石厉害,沾身便粘,霎时间便将个孙眠鹤裹作个沙人。夏文侯心头一跳,一声惊呼,惶然之中,却突听尘沙中一声龙吟,但听“哐啷”一声巨响,那裹得铁紧的尘沙陡然迸裂,碎石滚沙中“呼突”一声,却见窜出一头巨龙来。

却是孙眠鹤化作了龙身。孙眠鹤变化得成,扑在半空,“嗷”然一声长吟,大口一张,“轰”然一声巨响,赫然喷出一道电光霹雳来。孙眠鹤机缘巧合,得了应龙冰夷的肉身残余,能化龙形。这应龙开山推谷,有翻江倒海的神通,那冰夷也有穿云逐月,奔雷惊电的本领。那虹螾的含沙射影虽则厉害,到底还是被他以龙身神通挣脱开来。惊雷滚落,那虹螾果然有些惧畏,身形顿伏,便有些忌惮形容。

夏文侯瞧得目眩神离,见得惊雷奔来,登时脱口唤道:“中!”孰知倏欻之间,那虹螾身后,却见闪出那巍然玉像来,那玉像手掌一扬,掌中的沙球“嘭”然炸开,霎时化作一面沙土圆盾,豁然覆在虹螾头顶,怒雷滚落,但听“噗”然一声闷响,那沙土盾上不过扬起一蓬灰土,厚土中不过闪过一两道电光余光,“噼啪”两声,便再不见个动静。

奔雷无用,孙眠鹤一声怒吼,正待再发神力,那玉像陡然一脚跨在水中,弯腰在那水中猛然一抄,将个池水如布匹一般扯将起来,却是朝天一挥,那满池白水“轰”然一声,登时化作一条雪色锁链,“啪”然一响,将个孙眠鹤的套个正着。孙眠鹤一声怪叫,指爪在半空一阵撕扯,长尾猛摇,颈项猛扯,却是哪里挣脱得个分毫。

那虹螾却也乖觉,见得玉像捉得龙身,喉头“咕咕”一响,“噗”然一声,便朝夏文侯猛然喷来一道飞沙。那虹螾的沙子并非凡物,招摇而来,叫人无可抵挡,无从闪避。夏文侯情知避让不开,索性捏个印诀,放出宝鼎一声呵斥,那宝鼎“咵嚓”一响,霎时化作一副铁甲钢盔,将她罩了个周全。只是变化得成,未及上前,从旁却突地扑出杜淮南来。

他左手横抱袁知易,右手捏着个指诀抵在其肚脐处,口中念念有词。说时迟,那时快,其咒言兀自在耳,且听“呼哧”一声,袁知易那肚脐中陡然炸出一圈烈火。那火焰翻涌而起,平地腾起数丈,好似猛然怒放的一朵红莲,将众人齐齐覆在火光之下。虹螾那飞沙急扑而来,落在火中,但听“哧溜”一声,竟霎时化作了轻薄白烟,一时间烟蒸雾绕,四下仳离。

飞沙着火,那虹螾登时面显惧色,长尾一蜷,便朝后缩,夏文侯瞧得真切,却是一步跨将过来,左手在按在袁知易头顶,一声咒言,袁知易头顶“哧溜”一下窜出一股烈火,沿着夏文侯左臂猛窜起来。夏文侯肩头着火,烧得“噼啪”作声,肩头臂上那钢铁铠甲直烧得赤红透亮;烈火焚身,夏文侯却没半分迟缓,右手望空一挥,其掌心“嘭”然一声放出一蓬蓝色的通透细沙。那细沙飞窜在空,霎时化作数百条带钩飞索,挟了袁知易身上冒窜的烈火,“嗖”然一声,便朝那虹螾兜头扑去。

那虹螾也是个机灵的,见势不妙,颈项后折,身段回弯,头尾衔在一处,“嘭”然一声,却是化作个圆不溜丢的滚沙之球,“哐哐”声中,便朝那玉像身后滚去。那玉像单手提得白水飞练,正曳着孙眠鹤,瞧得动静,将手一松,那白水锁链“啪”然一声弹将出来,不偏不倚,正中孙眠鹤头顶。孙眠鹤“嗷”然一声怪叫,“嘭”然一声摔将回来,沿着虹桥“乒呤乓啷”一阵乱响,直是滚出数十丈。

这厢撒手,那厢也未稍停,那玉像大足一抬,一步跨上前来,望空一捞,一把抓起悬在半空的土沙之盾,抡将起来,朝那烈火飞索猛掷而来。那土沙巨盾飞在半空,“噼啪”作声,砂石飞滚,尘土张扬,铺天盖地好似悬空坠下一座土山。倏欻之间,但听“轰”然一声巨响,飞盾坠地,那烈火飞索果然被截断大半,断折的飞索烈火飘忽,火焰飘飞起来,闪烁尘土之中,好似蚱蜢跃于荆棘草丛;残断的飞索弯折在地,“窸窣”作声,渐渐化作幽蓝色的细砂。那蓝色沙砾晶莹透亮,宛如穹苍坠落的星辰。

只是车轮碾过,蝼蚁尚可苟全,巨厦倾覆,蛇虫犹可偷生;那巨盾飞坠,将那飞索断折过半,然尚有数十飞索,或于缝隙中周全,或在边角处漏落,“突突”作声,自那玉像两腿间穿过,“啪”然一声,将那滚沙之球勾个正着。那虹螾算盘不可不谓不精——你生出钩子,我便化作流沙,瞧你怎生钩挂!

孰知这钩子那尖钩却是个幌子,倏忽而来,并不钩物,反倒跟个吸石一般,“噗噗”一阵乱响,竟紧紧吸在了那滚沙之上。那滚沙松散,被这钩子一吸,那尘沙碎石反倒紧密起来,丈余高的一个圆球,竟吸得只有尺许高。吸附得中,那烈火登时顺了钩子滚扑过来,烈火翻扑,那圆球中登时“吱吱”乱响,偌大一个沙球,外间赤红,内里却隐隐有些发白。

沙球起火,那玉像登时有些发急,猛然弯腰,劈手抓向那身下的飞索。只是其身形巨伟,行动未免少了两分敏捷,弯折之时,那飞索已然裹了沙球回还,且听“嘭”然一声,那沙球撞破土盾,已然跌至夏文侯足下。因表皮烤得焦硬,摔落又狠,那沙球“噼啪”两声,竟垮下一层厚土来。土块跌落,“簌簌”连声,即便坍作一片黑沙。

沙球残缺,细沙中现出虹螾的头来,其脑袋被烈火缠绕,竟被烧得雪白透亮,乍然一瞧,仿佛玉雕雪筑一般。只是形容好看,烈火滚灼,烫着却有些不堪,那虹螾“吱吱”乱叫,一对螯钳四下乱剪,将个绵绵汹汹的烈火撩得四面乱扑。孙眠鹤被摔下虹桥,化回人身跌跌撞撞的冲将上来,瞧个正着,立时尖声叫道——“杀了它!留不得……”

叫声未歇,却突听“嘭”然一声,那滚沙之球陡然炸裂开来,破碎的细砂撒作一地;飘散的烈火“嗡”然一声飘扬起来,好似平地扯起数丈高一张霞色纱帐,倏欻一闪,即便购销化无,飘散干净。孙眠鹤哑然住口,嘿然四顾,夏文侯心下一松,五指一放,满地那星辰般明亮的幽蓝细砂一粒粒悬浮起来,“嗖嗖”作声,接二连三的窜回夏文侯的袖口。

淮南见其溃散,心下却也稍安,孰知堪堪扶起袁知易,才刚立稳身形,那满地的细砂“簌簌”两声,东窜起一块,西突起一坨,翻扑一阵,倏尔间聚在一处,竟化作了个人物形容,虽是沙砾之身,然辨其面目,识其身形,竟同袁知易一模一样,毫无二致。正自讶异,那沙人两足一蹬,“嗖”然一响,却如投水一般一头扎进了袁知易身下的影子中。说来也怪,那影子却也果然如水一般荡起涟漪。

沙人入影,再不见个形容。那满脸错愕的玉像猛然一声喝叱,五指一捏,众人身前那残破的沙土之盾“哐哐”两声,凭空飞旋而起,电也似的落回玉像掌心。刹那间复还,化作一粒沙球。那玉像将这沙球托将起来,一脸哀色,忿然念道:“众生之本际,寂然无起灭。弱丧迷其根,自与真源别。妄作善恶缘,祸福报无绝。欲得苦海倾,当使爱河竭。守一固专柔,持此无疵缺。正智通群有,妙慧摧诸结。万行混同归,三乘泯殊辙。真静离尘垢,清凉无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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