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殷毓黧听得这话,却是微微一笑——“我是活不成了。你倒还有两分指望。”言语之下,却自怀中摸出半截卷幅,展开来搁在莲花之上;又抬手在那莲瓣之上轻轻一点,那莲瓣“吱嘎”一响,登时化作数只巴掌大的蝎子。这蝎子通身皆有缭绕的轻烟,口齿之间火星微微,时明时暗,一个个变化得来,“噗噗”作响,竟似鱼落入水一般,扑在那卷幅之上,竟就此扎在了书篇之内,只余得一个个淡淡的蝎子烟痕贴在篇幅上,若有若无。

变化得成,殷毓黧便朝关陵溪轻声道:“我知道凭是如何,你也断不能容我活命。横竖我也活不长了,早死一日,也免受这病痛磨折。也就罢了。只是这丫头跟了我这许久,却不能眼睁睁瞧着她送命。她是个妖精,凭她如何说辞,总没人会信她。你放她走,这书篇便是你的。若不放,挣个鱼死网破罢了。”

殷毓黧说得这一席话,关陵溪尚未答言,张行云却已自厉声叫嚷起来——“这蛇尾巴可恨至极,岂能容她全身而退。师兄,这臭丫头口口声声置生死于度外,实则贪生怕死,一口气也不肯松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只管放心上前,拿下人来,先搜上一搜再同她理论。”关陵溪眉头一皱,却是朝他哂然一笑——“你丢人还没丢够么?”张行云脸庞一红,忿然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关陵溪冷哼一声,森然道:“我视你如手足,处处推心置腹。你倒好,听得残篇两个字,兄长也不要了。几百年的情谊,在你这里,怕是比纸还薄。”

张行云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既是手足,不说与我解毒,将我提在手里,纸扎风筝似的提来甩去作甚?”关陵溪白他一眼,冷道:“回头再与你算账。”鄙薄之中,抬眼朝殷毓黧道:“依你。放她去便是。”殷毓黧得了这话,登时松一口气,下意识的望后一躺,斜靠在那莲瓣之上,朝丁宁微笑道:“你走罢。天高地远,从此凭你去了。”

丁宁听得这言语,却是岿然不动,两个眼睛斜睨,轻声细语道:“我是你的徒儿,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骡子。”殷毓黧微微一笑,淡淡道:“骡子也好,徒儿也好,有甚分别?便是日夜相伴,也不过瞧着你有用。今日我要死了,留着你无用,自然就放你走了。”

丁宁听得这话,却是咧嘴一笑——“怎么就没用。都死了,黄泉路上也还有个伴儿。今日我孤零零的去了,将来一样要孤零零的走。”殷毓黧抿嘴一笑,缓缓道:“死丫头。人各有缘。碰着我不济事,保不齐碰着旁人要强些也不一定。何苦白赔尽了。寻一寻,或者有个容身之地哩。”丁宁噗嗤一笑,却是跪将下来,汪在水中,捏着她手掌,轻轻贴在脸上,两个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你这个狠心短命的。就好这么丢下我不管了。”

言语之下,将头一扭,一声长啸,霎时化作一条数丈长的巨蛇,“嘭”然一响,落在那烂塘之中,晃荡两下,便自摇头摆尾的去了。关陵溪缓缓而前,冷道:“依得你放她去了。经书与我。”殷毓黧就着丁宁去的方向,怔怔望着,听得关陵溪言语,也不抬头,只淡然道:“慌什么。她还未走远。”关陵溪却也耐烦,立在其身前,默不作声,只是等她。

倒是张行云颇有些不耐烦,发急道:“师兄,今日我悖晦,吃了这捉狭蹄子的亏,由得你撮弄,我也没怨言。只是这小妖精的妖毒着实厉害。这经卷你不着急取,也就罢了。好歹将我这妖毒解了。耽搁久了,别落下病根才好。”听得这埋怨,关陵溪倒当真朝殷毓黧道:“将解药来。”殷毓黧回转头来,抿嘴一笑——“没有解药。只有苦熬,熬得好就好,熬不好就只有死路一条。却是看你命硬不硬。”

言语之下,也不动作,单单吹个呼哨,身旁那卷幅应声而动,书篇上的蝎子陡然脱跳出来,一个个举起钳子,“嗤嗤”数声,转瞬间隙,便将个好端端的书篇子绞作一堆破片。绞销得手,殷毓黧侧头又一声呼哨,一干蝎子便接踵爬来,或盘在其手腕,或盘在其颈项,团团而围,好似手镯项链一般。

张行云瞧在眼中,却是突地“哈哈”大笑——“蠢货!我早怎么说?这丫头阴险狡黠,你也好信她。”殷毓黧斜躺那莲花之上,慢条斯理道:“虽是碎了,它也还在这里。你若要取,只管来取。我可也算不得诳你。”关陵溪听得奚落,却是面色如常,全然不见半分愠色,反是嘴角一抿,朝殷毓黧笑道:“你这丫头。却是打的什么主意?但则有话,只管直说。”

殷毓黧轻抚耳发,轻声笑道:“师叔不必着急。这书篇虽是毁了。那章句我却牢记在心。等到侄女身子好了,一句句写出来,也是一样。”张行云啐得一口,骂道:“你这病秧子,已然病入膏肓,还有几日可活?”殷毓黧微微一笑,轻声道:“我这病症,寻常药石确乎已然无用。但姒家有面镜子,却有起沉疴、疗绝症的神效。我辈分低,交情少,自然借不来这宝镜。但若师叔肯出面,只怕却有个商量余地哩。”

张行云“啊”得一声,却是哈哈大笑,骂道:“蠢丫头,死到临头,还在打蓂荚镜的主意!那镜子绝生死,断阴阳,被姒家捏得死死的,寻常人瞧都不给瞧一眼,你还想借哩!”殷毓黧听得这话,却是悠然一叹,缓缓道:“既如此,那也就罢了。命且随天不随人。原也不能强求。”张行云听得这话,却是侧头朝关陵溪咧嘴一笑:“你被她算计了!这丫头贼得紧。我教你个筏子。她虽不怕死。到底是个姑娘,不要命,却要脸。能吃苦受罪,却不能吃亏受辱。你将她拿下,寻两个登徒子来,不怕……”

话未说完,却听关陵溪叱道:“你是蠢还是瞎?没见她爬了一身的蝎子?她那门下那蛇妖也跑了,更没个牵挂了。登徒子!你还没近身,她就自尽了!这丫头,真真是狠。”殷毓黧听得这言语,却是微微一笑,轻声道:“绝路上的人,不过舍不得这一口气。还妄想能挣扎罢了。”

关陵溪听得这话,却是点头道:“轩辕瞳的弟子若干,倒是你得了她的真传。可惜不长眼睛,偏偏看中了夏文侯。”言语之下,单足在水面一点,那水面“呼”然一声,霎时腾起一股水浪,那水浪夭矫飞升,化作一头巨大无匹的水鸦。这水鸦长翅一展,一卷一颠,便将殷毓黧连人带花抛在了背上。关陵溪翛然飞起,停在那水鸦头顶,轻“吁”一声,那水鸦两翼一展,“嗖”然一响,即便拔地而起,倏忽间便窜入云霄,去得无踪无影。

见人去了,凌万壑别过头来,朝尧若言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别人家的弟子,还有良莠不齐这一说;你家倒好,都是些邪魔外道,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尧若言听得这奚落,却是不怒反笑,颇有些赞许道:“这蠢丫头。别的见识没有,识人读心倒还不坏。这话说得很是。要不咱们是五毒传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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