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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万壑哭喊之下,那尧若言却是笑将起来——“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女儿家。芝麻绿豆大的事端,也惹得一场哭。”鄙薄之中,又朝淮南道:“成不成,应不应,好歹也吱一声。”淮南瞪她一眼,在凌万壑肩头轻轻拍得两拍,这才回头,朝尧若言冷道:“事已至此,也没个推脱。只是要与你约法三章。”尧若言笑道:“先说断,后不乱。你这伢子,生成是个生意人。说罢,我倒要听听看,你有个什么知会。”

淮南冷哼一声,肃然道:“但凡行事,若有违背我峨眉门规令制,违拗我师尊教诲嘱托,不从;但凡往来,若违背人伦礼制,干系仁义道德,不从;但凡交际,牵涉我峨眉声誉令名,关乎我虚陵生死存亡,不从。就此三件,还请你斟酌处事。”尧若言听得这三不从,却是“噗嗤”一笑,在那蜘蛛头顶轻轻一拍,笑道:“那就走罢。三件都依你。”

听得尧若言吩咐,那蜘蛛立时八足拨动,朝青城山方向爬行而去。淮南放出仙剑,化作云舟,载了凌万壑同行,见尧若言行动缓慢,专走幽林暗道,忍不住催道:“你这等慢吞吞的,走到何时才了。若是术法艰难。我载你便是。”尧若言白他一眼,慢悠悠道:“慌什么。离那旗盟盛会还有些时候,去得早了,各门各宗的高人只怕还没到哩。”

凌万壑没好气道:“你去争你的掌教。同别人什么相干。”尧若言笑道:“你懂什么。人一多,自然讲理的机会就多些。没个外人在,那老杂毛说翻脸就翻脸。我这伤还没好哩。认真斗法,难不成你替我挡么?”凌万壑嘀咕两声,叹道:“你这老婆子,只知道关着门自家内讧,浑不知天下大事。如今外族侵扰,要断我中土道宗命脉,这掌教之位,便争在手中,那也是朝不保夕。有这功夫尔虞我诈,莫若协同一心,共抵外侮。”

尧若言听得这话有些款曲,“哦”得一声,下细问得一遍,听凌万壑说个分明,却是嗤然一笑,冷道:“天下人死活,同我有什么相干。我含屈受辱的活了这么些年,只要出得这一口恶气,也就罢了。便是天塌了地陷了,也要先争了这一回再说。”

言语下,抬头看得天色,却便停驻不前,选了个偏僻之地,就要歇息。淮南知催她无用,也只得随遇而安。这嘉州之地,少高山而多丘陵,众人落脚之地乃是低山中的一株空心老槐树。这树恐有数百年光景,高数丈,粗有数人之围,树干中空,枝叶披拂,撑开来好似一座翠绿庙堂。一行皆在枝头,各寻方便所在。那尧若言盘腿坐了,两手掐作法诀,朝淮南道:“细伢子,我要坐法疗伤。替我护法。”

凌万壑眉头一皱,啐道:“没趁你坐法一剑取了你的狗头,还使唤起人来了。”尧若言嘿嘿一笑,哪里搭理她,两眼一闭,却当真开始坐法修行起来。凌万壑嘀咕两声,朝淮南道:“这贼婆子,吃准了你是老实人。哼,吃一堑长一智,你去把师伯背走,我去吓她一吓,看她还能不能这般得意忘形。”淮南“嗯”得一声,却是坐着没动。凌万壑倒也没催,靠他坐着,瞧了瞧朱利贞,见他两眼微闭,胸口微微起伏,倒像是睡过去了,轻叹一声,又朝淮南道:“师伯倒是心胸豁达。”

淮南面无神色,不过又“嗯”得一声。凌万壑同他坐近些,却也搜不出什么话了,闷坐一晌,略靠后些,靠着树枝斜坐,从后瞧他,他头发束在后脑,鬓发有些散乱,从后只瞧见半边脸庞,其脸面白净,好似一块白璧。凌万壑瞧得两眼,莫名有些脸红,忙忙调转开头,些许又回转头来,四顾两眼,见无人理会自己,这才松一口气。

正自胡思乱想,却突见淮南眉头一皱,低下头去,却将那金蛋摸将出来。那金蛋落在其掌心,却是自家摇晃起来。凌万壑“咦”得一声,凑将过来,却见那金蛋蛋壳微微有些发红,心下疑惑,在那蛋壳上轻轻一磕,一声脆响之后,那蛋壳里头却也“得”然一声轻响,好似也有人在蛋中轻磕。凌万壑心下一愣,抬眼瞧向淮南,见他不置可否,伸手又是一下轻磕。

孰知但这一敲,那蛋壳“咔”然一声微响,竟就此破裂开来。破碎的蛋壳霎时间分崩离析,化作一蓬丝丝袅袅的烟气,烟霾之中,却见有个拇指大小的袁知易趴在淮南掌心。其肩头金羽披盖,只露出两条比豆芽还细的腿来。凌万壑乍然一见,却是又惊又喜,忙不迭的唤他。

袁知易听得呼唤,手脚攒动,头身摇摆,跟飘落水塘的枯叶一般晃荡起来。些许片时,便见手脚变长,腰身变粗,肩头的翅膀扑楞扇动,却是生长起来。淮南看得真切,恐有些尴尬,左手捏个法诀,右手随手扯起一把槐树树叶,望空一抛,轻声咒道:“阴遁天目,至静之道。”咒声一动,那槐叶霎时化作一蓬绿色轻纱,翛然飘落,将袁知易、杜淮南笼罩其中。轻纱贴身,凌万壑但一眨眼,眼前便没了二人行踪,伸手摸时,空空落落,却又触手无物。

凌万壑“啊”得一声,适逢尧若言睁开眼来,同她瞧个登对,登时没好气道:“你放心。没跑。守着你哩。”言语中,却莫名有些失落,瞧着眼前一蓬绿色槐树叶,闷闷不乐的随手一扯,孰知那枝叶间有刺,一把下来扎个正着,“哎唷”一声,低头看时,手心早被扯出一把划痕,浅浅的满是血印。尧若言从旁瞧得分明,却是嘿嘿一笑。

淮南施法结印,化出个隐形藏踪的限界,将袁知易摄将进来。这限界乃是悬在无垠虚空中的一截树干,四周皆是晶莹湛蓝的虚无。那虚无之中,时不时无端荡起涟漪,层叠的波纹在似乎浑圆的无尽中荡漾开去,渐渐又化入空无。袁知易匍在树干之上,身形如蛇虫一般蠕动,些许功夫,便渐见化成了焚身之前的形容。其背后的金色羽翼贴在后背,慢慢的融入皮肉之中,渐次消失。只是变化成人,袁知易却依旧立不起身,挣扎再三,依旧软塌塌匐着,跟个死蛇烂鳝一般。

淮南蹲下身来,将掌心拽着的树叶化作衣衫,与他穿戴整齐。触手所及,袁知易手足奇软,好似没生骨头一般。淮南心下疑惑,将他横抱起来,同他四目相对,眉头一皱,思量半晌,却不过只轻声唤出一声“袁师弟”。袁知易听得呼唤,嘴角微张,两唇微翕,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淮南见他这等形容,虽则心酸,却也松得一口气——神智还在,心智如旧。

慨叹之下,与他把脉,那经脉之中气息紊乱,好似千军万马横冲直撞,全然没个归纳。忖度一时,不容商量,便朝袁知易道:“我以外力为你导引。听我口诀,调理内息。”交代毕,便当真一边授法,一边施法,与他作个内息牵引。经行一时,调理一阵,耳畔却突然响起尧若言的声气——“走罢!昨日是你催我,今日倒成我催你了!”

淮南眉头一皱,收却限界,却见尧若言立在树下,站在蜘蛛头顶,身后的朱利贞两眼微闭,口角流有涎水,好似沉睡未醒。凌万壑见袁知易形貌如旧,登时又惊又喜,唤他两声,不听回答,伸手在他额头一戳,其脑袋摇晃两下,不过瞟她两眼,依旧闷不做声;登时心下一凉,朝淮南低声道:“怎么,傻了么?”淮南瞪她一眼,放出仙剑,化作云舟,将袁知易横抱起来,放在船舱躺着,自家坐在船头;凌万壑不等招呼,跳将下来,靠着袁知易坐着,见他两个眼睛鼓得溜圆,脸庞红红白白,又软又嫩,好似个三岁孩儿一般,忍不住伸手一掐。堪堪捏个实在,手背“啪”然一声,已然挨了淮南一巴掌,“嗳哟”一声,恼然抬头时,那杜淮南背对自己,却是头也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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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10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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