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那脑袋哼得一声,慢悠悠道:“那道观原唤作白羊观,时有传闻,称其为古圣陈抟老祖的旧馆。早些年我仰慕古风,曾去凭吊。去了才晓得,什么仙风遗迹,一概俱无。破破烂烂的仿木石观,只剩摩崖顶上几尊上仙石像还周正。倒是不说也罢。只那园中密密匝匝生满牧靡草,却是印象深刻。你若信得过,不过一纵身的功夫;你若疑惑,不去也罢。横竖与我不相干。”

凌万壑眉头一皱,啐道:“既然有药,为甚不去?”言语之下,循着那脑袋言语处,果然从云头纵身而下。下得云天,那莽苍之中,果然伏得一排逶迤矮山。这山也有个名目,唤作清凉山。那山也不甚高,满山皆是翠柏古松,山巅有两块白石,一左一右,耸有数丈高,晃眼一看,倒像一对白羊角。

白石之间,果然有一座道观。这道观久无人至,庭中杂草高及人肩。凌万壑悬在那道观山门顶上,蹙眉细看。那数丈高的山门乃是一整块白石雕刻而成,因无人扫除,那山门之上生满苔藓;门匾上“玄妙观”三个字被青苔遮蔽,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观”字。想来是飞鸟播种,那门匾上头的尘泥之中尚且生有一株苟叶树。蔫黄干焦的几片叶子底下覆着几串半红半黑的果子,一股酸臭,十分刺鼻。

山门后头,也有几间大殿,也罢了,独有一座古亭,高近十丈,亭中修得有塔,塔高三层,每一层都攀援可上。那殿堂也好,亭塔也罢,皆用石料雕刻而成,且石料精工细磨,纹理光泽,都与木料相类。凌万壑细瞧片刻,却是有些惊讶——“你个有眼无珠的妖精。这道观乃是人一钉一凿敲出来的,做得这般细致,便破败些,瑕不掩瑜。你倒说得一无是处。”

朱利贞眉头一皱,闷声道:“便是个皇城古陵,又如何?且去他家园子瞧瞧。”凌万壑不好耽搁,忙忙飞入后园。那大殿后头,乃是依山而建的园林。那山壁之上,密密匝匝的摩崖开凿,取出数百个半圆神龛。神龛之中,将就山壁,据龛笼大小雕有神像。大的有数丈,小的也有数尺。

想来旧年曾有山火,那山壁半壁都被烧得烟熏火燎的。几处神龛壁柱坍塌,断裂的石料将神像砸得支离破碎,满园子都滚有碎石。山壁正中,有三清神龛,最为崔嵬。那神像皆有数丈之巨,且三清神像侧旁,并无侍从,只有石雕的祥云嘉禾。别的神龛悬空而置,独有三清的神龛侧旁依山凿有石梯,可供上下。三清身前,有一捐香油的箱子,年成久,木料败坏,都蚀成了粉,那箱子后头便露出个半人高的窟窿,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也是凌万壑从高而下,若从园中抬头,被那神龛前头的栏杆遮了,哪里就瞧得见。

那山壁之前,原也有些讲究,几处是花圃,几处是游廊,几处是飞亭,都还有个轩轾,如今野草茂得人一般高,却是令人唏嘘。凌万壑将朱利贞扶在一处游廊顶上坐了。提着袁知易落在园中,挥剑削开一蓬野草,撩拨开来,探头探脑的瞧两眼,皱眉道:“妖精,那牧靡草生就什么模样?”

言语时,瞧见游廊底下那泥浅草无处,露出半块白石头,心下疑惑,提起长剑,在低头一划,长剑过处,剑气纵横,土石碎裂,分崩离析,露出了数尺干净地面。那地面却是一块雪也似的白石。那白石映日生光,五彩嶙峋,倒像是一块鱼鳞。柳筠那脑袋眉毛一挑,“诺”然一声,不紧不慢道:“瞧见没有,那亭子底下,开得有零星白花的,就是牧靡草。”

凌万壑抬眼一望,却见前头亭子底下,果然生得密密麻麻一蓬绿草。那草高及人膝,青葱翠绿,枝枝蔓蔓间开有纽扣大小的细碎花朵。凌万壑心下欢喜,急跨而前,一把捋着,却是连根拔起好一蓬来。那草根底下,悬着一大块湿泥,凌万壑就着亭子栏杆拍打,刚拍没两下,脚下却是突地一晃,周遭却陡然“噙零哐啷”一阵乱响起来。

骇然抬眼,却见周遭那亭子、游廊,无不摇晃起来,错愕之下,反应倒快,两足一点,“嗖”然一声窜将起来,一把提着朱利贞跳在半空里。低头看时,却见便这片时,非止那园子,便是那道观业已崩塌干净。瓦砾碎石之中,却见立起一条石蟒来。那石蟒长有数十丈,粗如山亭,其颈项开叉,生有两头——正是先前山头的一对白石。

这石蟒通身皆有白鳞,衬了日光,五彩斑斓,好似冰雕玉琢。凌万壑瞧见这行景,登时倒吸一口冷气。那巨蟒腰身扭扭,两颗头扬将起来,立在凌万壑身前数丈。这两个脑袋,一个两眼紧闭,好似沉酣未醒;一个嘴角开裂,好似人一般的笑着,其口中长须吞吐,“兹兹”微响;两只眼睛赤黄干褐,正直愣愣的盯住凌万壑。

凌万壑被它瞧得心头发毛,提着蛛网,两眼瞧着那石蟒,口中问责柳筠那脑袋——“妖精,你这是在弄甚邪法?”柳筠那独头“吃吃”一笑,慢悠悠道:“这是我旧年的蜕皮,弃在这山头,被无知的凡人当做神物,弄了香火祭祀。如今我离了本体,没个寄居处,自然便想着来取。”凌万壑又羞又恼,骂道:“臭不要脸。又被你哄了。果然妖精的话都信不得。”

柳筠那独头嘿嘿一笑,慢条斯理道:“我何曾骗你。你手上提的,不是牧靡草么?多熬两锅,叫他喝了,自然蛛毒可解。”凌万壑冷哼一声,将蛛网同朱利贞都抛在剑身之上,单手放出一把三昧真火,厉声道:“这起当口,还想骗我。看我一把神火,将你这蛇皮一把火烧个干净。”

呵斥之下,单手一抛,掌心那三昧真火“呼哧”一声,霎时奔窜而起,冲出十数丈高的灼灼火浪。那烈火之浪喷薄滔天,好似抢滩恶浪,然那双头石蟒于这烈火视若无睹,两颗头齐头并进,猛然扎在烈火之中,两颗头一左一右,好似双龙戏珠,朝凌万壑猛扑而至。

猛扑来时,三昧真火滚落石蟒身上,烧得“噼啪”乱响,然动静虽大,那石蟒通身白鳞便连一丝烟气也不曾沾染。不过烧得略略有些发红。凌万壑见烈火无功,登时心头发慌。她新伤未愈,术力不济,若能施法,也不消赤手放火;见得双头扑来,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身形一晃,“哧溜”一下,即便拔空窜起。孰知倏尔扑上天来,那巨蟒却是“咔嚓”一响,一颗头拖着颈项窜出数十丈,反是扑在了上头,其大口一张,黑压压的直盖去半边天。幸是跑得慢,若再快上分毫,只怕就一头撞进它喉咙去了。

骇然低头,底下那颗沉酣的蛇头兀自正自慢慢睁开眼皮,一对猩红的眼睛浮在满空乱扑的三昧真火之中,好似熔炉中的两柄淬火的长剑。仓皇之中,头顶那巨蟒“呜哇”一声,已自猛扑而下,袁知易肩头的妖精脑袋这当口又开始尖声嘶吼——“放我归山,留你一条生路。”火声风声,蟒扑之声,妖嚎之声,声声在耳,凌万壑脸热心跳,但觉两耳之中“嗡嗡”乱响,却是甚么也听不分明。

惶惑下,那蛇头已然扑在身前,惊怖之中,来不及细思慢想,左手猛然提起人物,右手仓皇捉剑,陡然一声厉喝,便朝那蛇头一剑砍去。且听“哐”然一响,一剑下去,却似砍着个铜墙铁壁,手臂一麻,人登时便被撞得倒飞出去,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一头栽在山壁上的三清神龛之中。不偏不倚,将个供桌香火箱子撞个稀烂。

凌万壑跌在地头,落得满头的木屑渣滓,慢说手臂,背心吃这一撞,却是险得将心都扑将出来。朱利贞摔在供桌下的石洞洞壁上,摔得满脸鼻血,眉毛胡子血糊糊的糊一脸。袁知易落在石洞里头,那妖精脑袋兀自尖声乱叫。那巨蟒吃这一剑,却不过微微晃得一晃,其唇上便连白痕也没一道。那脑袋摇摇晃晃探将过来,奈何那神龛门框窄了两分,它那脑袋却是钻不进来。

侧头侧脑的抵了两下,见是拱不进来,那蛇头“咕咕”一声,却是猛地窜出一条猩红的软舌来。见得那舌头,凌万壑心下一跳,却是陡然醒悟过来,强忍剧痛,跳将起来,一把抓起朱利贞,一弯腰便窜进了那低矮的石洞,碰得袁知易,这当口顾不得管不得,单手拎起他头发,拖着便跑。那软塌塌的舌头窜进石洞,却是紧追不放,跟在凌万壑身后,刮擦洞壁,“咵咵”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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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10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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