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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懿德听着这奚落,眼睛却下意识的瞟着赵墨,他蜷扑在地,脸白如纸,并未脱逃。只这一眼,吴懿德便觉心头发紧,哆哆嗦嗦扶住山岩,越发使力,一双腿却便越是颤得厉害;眼前一切都有些摇晃,好似乘船夜行,又遇得激流险滩;那冥河清浅,水流潺潺,听在耳中,却似千军万马奔腾一般,叫人一颗心好似急鼓频响。

这当口脑子又自嗡嗡乱响,几个声音都在耳旁回荡;一个声音沙哑,说得咬牙切齿——“别慌,别慌,赶快列印作法。好歹与她拼个鱼死网破。”一个声音尖利,喊得声嘶力竭——“斗不过的,你斗不过她的,不如引刀自尽,也好免了羞辱。”一个声音低沉,说得凄凄惨惨——“你死了不打紧,他可怎么办?可怜他丧命在此,竟无人知晓。”

正自乱作一锅粥,那飞廉八足拨动,已然摇摇而前,一柄长刀寒光四射,照得河面水光粼粼,好似月行长渠。飞廉见她神色,忖度其思其想,未免有些得意,正自痛快,却突听一处水响,“哗啦”声中,竟自水底奔出几个人来。内中一少年的,尚且欢呼道:“是了!一男一女,定是这两个!”

飞廉愕然侧头,定睛看时,却是旧识。那一众人等,皆是丹穴山的凤裔。内中为首的,白眉雪髯,华袍黼秀,正是幽昌公费隐。她一瞧得分明,便暗叫不妙——若在向往,这老头虽有本事,她也未必瞧在眼中;然如今元气未复,免不得让他三分。

当下收敛嘴脸,化回人形,俏生生笑道:“原来是幽昌长老,适才失态,露出些个形容,未免失礼,还请长老莫怪。”费隐素来自许高人一等,惯常了左右逢迎,眼睛斜睨,马脸驴嘴道:“原来是你这老妖。那天不长眼,容你活了这些许年哩。”飞廉心头恼怒,暗骂两声,依旧笑吟吟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肯给活路走。”又指着赵墨懿德道:“这两个贼男女惹恼了我,一路追猎,不期来此。虽是在丹穴山脚下,倒也并没有同贵宗为难的意思。长老宽宏,且容我捉了这贼汉贼婆,出了这口恶气。再来赔礼。”

费隐听得这话,却是冷笑一声,森然道:“这狗男女潜入宗室,盗走我族中至宝朱紫袍、金玉杖,堪堪出逃,便遇得了你。只怕其中有些蹊跷。”飞廉听得这话,瞄得赵墨、吴懿德一眼,却是有些信不及,嘀咕一声,笑道:“长老恐是错认了。这两个小杂毛虽则奸猾下流,然我一路追猎而来,并不曾远离。哪里能去贵地行窃。怕还有旁人。”

费隐冷哼一声,漠然道:“这狗男女,年纪轻轻,能有多少见识本领,想来背后,有你指使。这才盗走了我族中宝贝。少啰唣,将宝贝完璧奉还,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剥皮抽筋,便在当下。”

飞廉句句隐忍,不曾想这幽昌公却是个刀子嘴刀子心,饶是恼怒万分,然自忖无必胜之算,计较片时,忍得一番,干笑道:“我虽有恶气未出,然既然长老对他两个存疑,我若再计较,倒伤了咱们素昔的情分。我与重明尊上相识相交,非止一日。如今便让她三分,也是该的。且带走。我也还有俗务缠身,比及事了,再来拜会。”

言语中,微微躬身,便想辞行。孰知费隐听得这话,却是仰头一声大笑,声色俱厉,喝道:“好个妖妇,想得倒美!宝贝不曾归还,便想脚底抹油。”鄙薄之中,其手下一众人等即便散开,几个守住冥河两端,几个解来吴懿德、赵墨,搜刮一番,哪里见得劳什子袍子拐子。

赵墨也罢了,原是个粗浑汉子,那吴懿德女儿家,羞愤莫甚,忍不得厉声喝骂。一个少年听在耳中,却是信手两个耳刮子,啐她一脸口水,冷道:“再呱噪,便将你先行剥光,送与厨子剖刮,做成肉羹,看是吵还不吵。”吴懿德听得这话,却是忍不住打个寒噤,登时作声不得。

搜寻未得,费隐登时脸色一沉,跨而上前,厉声道:“妖妇,交出来。”飞廉见是不能善了,再不耐烦,腰身一扭,化回蛛形,提起刀来,破口骂道:“老野鸡,念着旧情,我处处容忍,你但我怕你不成?来,来,来,且让姑娘瞧瞧,你到底有何本事,这般寻死。”

费隐听得这话,一声冷哼,其肩头“噗”一声,登时放出一对墨黑的羽翼来。那羽翼之上满布黑色妖火,烧得“兹兹”作响。羽翼展开,也不见他列印,也不见他步罡,却就轻轻一扇,但听“呼突”一下,那羽翼的黑焰之中,即便扑出两只鹍鸡来。

那鹍鸡一黄一白,形容如鹤,黄者羽翼略长,腿如铁爪,扑落而出,即便飞扑而起,朝飞廉当头抓来。白者翼小腿短,独生得如刃长喙,堪堪落地,便自急扑而前,窜至飞廉腹下,朝她肚脐一口啄来。

飞廉一声怪叫,一足横折,护住肚脐,一足高抬,如钩勾向腹下。手中兀自未歇,长刀高举,猛然朝那黄鸡挥斩。且听“乓”然一声,长刀斩个正着,那黄鸡登时一劈而断。飞廉一刀得手,大是意外,正诧异,那断裂的黄鸡突地“呼喇”一下,化作两团黑火,登时将飞廉两臂烧个正着。

腹下白鸡扑至,一般被飞廉一足勾中。飞廉足上毛刺如刀,但且一勾,那白鸡登时身首异处,只是一举得手,那白鸡却霎时爆裂开来,化作一团焦油。这焦油黏稠莫甚,粘连不堪,这一四扑开来,登时将飞廉几条腿都粘作一团,其腿脚越是扑腾,便越是粘黏紧裹,短短片时,其腹下几条腿脚,便如缠卖的螃蟹一般,捆得铁紧,再没挣扎余地。其两臂之上的黑火却是越烧越旺,只是火势虽大,却不伤皮肉,那烈火之中,好似有无数灼热的细针,一根根全插在行经走脉的要穴之上,飞廉便有秘法,却也施展不得。

费隐一击得手,却全无半分得色。一少年急急而前,亦是一番搜寻。飞廉不料这费隐法术奸诈,输得大是不甘,然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没个挣扎处;她向来便知求生不易,为性命故,哪里肯轻慢,忙忙哀声求告:“幽昌公,可瞧瞧,我也着实没甚宝贝。实实的冤枉。我与重明尊上,原也有些相知的情分。我一时糊涂,言语上有些得罪,你宽宏些则个,莫与我妇道人家见识。好歹饶我一回才好。”

费隐微微一笑,冷道:“不是老野鸡么,怎么如今又成幽昌公了。你这泼妇,也莫藏奸。我晓得你有两样宝贝,唤作乾坤囊与先天袋。此二物皆有灵性,自然在你灵台之中。这两样宝贝,最能藏物。你且放出来,容我搜上一搜,那才可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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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9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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