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走得一时,便听得潺潺水声。比及路尽,却见前方现出一怪诞之地来。那地头两侧的山岩并无破裂,却有一道十余丈宽的水流自左侧岩壁中缓缓淌将出来。这潺潺之水十分作怪,并不落地,横亘跨空,却是流进了右侧的岩壁。其来无由,其去也无终。水流正中,横七竖八的倒有十来个石像。那石像尚未雕成,虽恍惚其状,然一个个面貌俱无,不过略成人型罢了。

水流下的空地之上,且有一个石锁,锁上栓得一只背生鸟翅的黄毛貂鼠,足有狸猫大小。那水流涓涓,或有鱼虾游弋而至,又或有凸眼突嘴的瘦小毛鬼涉水而来。此二者若顺水而行,那也罢了,不过穿壁而来,又穿壁而去;倘或一个没眼,投了两端,却便“哗啦”一声,就自跌在岩洞之中。

堪堪落地,那黄毛鼠便急扑过来,张口便咬。那鱼虾也罢了,“呼哧”一口含住,略略咬得两口,便囫囵吞将下肚。若是个毛鬼,容易奈何不得,它便将身一摆,须臾化作个金毛狮子,将那毛鬼按在爪下,张开大口,才是好一阵撕扯啃噬——直嚼得“喀嚓”乱响。

睹见其状,峻德脸色一沉,冷道:“原来这黑风火毛怪还没死。你倒瞒得乖巧。如今都养得这般大了。”那怪也伶俐,听得说道,人一般的拱肩缩背,抖擞一阵,匍匐在地,却是朝峻德不住磕头,羊一般的“咩咩”叫唤。

楚聂荣见它形容可怖,行止却又有几分可怜,由不得问上一问,却见重明缓步而前,断却锁链,就着这貂鼠后颈提将起来,捧在臂上,摩挲片刻,轻声道:“这黑风火毛怪,有个正经名字,唤作寓鸟。相传是狻猊与焦明的后裔。这东西有些灵通,惯会招风放火,只可惜天资低劣,品性下作,寻常凤族,引以为耻,并不见容。当年我与母亲采寻仙草炼丹,途径虢山,遇得一个寓鸟巢穴。那长成的,自然都被我母亲一口啄死。偏就这一个,羽毛未丰,指爪未生,软塌塌的好似一团软肉,倒投了我的缘。我瞧着它是又可怜,又可惜,便推说风火之道未精,想借它的天赋神通炼法,这才救下它来。只是养了些年,旁人便有说辞,母亲便要伤它性命。好歹养了一场,哪里就舍得。便偷偷的藏了这么些年。”

说辞之下,却又折转身来,将这寓鸟掼在龙王怀中,也不看他,背转身去,这才道:“这东西虽无大用。若在人世间,看家护院,比猫狗强。你且留着罢。”龙王未及言语,那慥慥却在一旁劝道:“姐姐也糊涂了。如今他是个凡人,如何能辖制得住。但这一去,离了你眼前,只怕他倒成了这寓鸟的口食。”重明听得这话,低下头来,略一寻思,放出八卦炉,托在掌心,随手一摇,却是将其变作个紫金铃铛,调过身来,捏个指诀,朝那寓鸟一晃,疾声咒道:“禁!”

咒言声中,那寓鸟登时一声怪叫,化作一抹火光,“嗖”然一声,便被吸入那铃铛之中。收服妥当,她便将那铃铛抛与龙王,又别过头来,朝李汉陵道:“如今你再留下,于我也无进益。你也去罢。”迟疑片刻,又道:“瞧着往日之谊,到底送他一程。我也领你的情。”

李汉陵忙不迭应声,又抬头瞧了一阵,皱眉问道:“这悬空水流,便是冥河之水么?”重明点头道:“正是。此地乃是个气涌地穴。为五行错漏之地。但且入水,却有两个去处。若往左右,便深入冥河河道;幽冥之途,想来也只是妖邪魔怪的寓所。若径直往前,过河登岸,便是个尘世的古庙。那庙宇原名玉皇行宫,数百年前原也辉煌,殿堂也多。后经战乱,渐至破败。如今古墙成泥,古像化灰,就剩得东倒西歪的几间穿斗屋子。这些日子,彼地之民捐资筹劳,刷墙添瓦,也略有了些门面。只是这些愚民不知古庙来历,你瞧那满地的石像,倒像是要弄成个城隍庙了。”

言语下,又瞧了瞧楚聂荣,在她手背轻轻一拍,道:“这丹穴山,已成是非之地。倒不好留你。”楚聂荣迟疑片刻,抽出手来,又在重明手背轻轻一拍,轻声道:“你放心。”这话虽是没头脑,重明却自然心领神会,叹息一声,暗叫一声惭愧,低下头来,涩然道:“去罢。且各珍重。”

楚聂荣长叹一声,翛然起身,径直投入水流之中。李汉陵心中惴惴,颇有些耐不得,见其起身,哪里还有甚客套言语,抬脚便走,落足入水,却听背后传来峻德声气——“哼,在我眼皮底下,还有这许多花招。我是何等度量,倒教你装神弄鬼起来……”

言语未尽,周遭水声却是渐渐大将起来,那峻德的言语,便渐渐有些模糊,回首看时,哪里还见人影,不过是一面爬满苔藓的褐色岩壁。那冥河之水淹在腿弯,足下皆是鹅蛋般大小的圆石。河道沿岸,生满丈余高的五彩蘑菇,蘑菇之下,藏有毛鬼,但且行动,便自“窸窸窣窣”响个不住。

楚聂荣立在对岸河堤,身前悬空浮有一张纸符。那纸符烧去半截,符灰浮在半空,幻作一头尺许长的灰龙。龙身之上火光灼灼,将这冥暗河道照得通明透彻。见李汉陵背人出来,楚聂荣立时招手道:“李先生,道路在此。”

孰知招呼之下,李汉陵并不就前,一声怪笑,却是将那龙王“噗通”一声抛在水中。那龙王跌个落汤鸡,羞恼交加,怒道:“你这势利小人,便不情愿,言语知会一声,难不成还要赖着你不成?如何这般无礼?”李汉陵冷笑一声,却是伸出手来,阴阳怪气道:“你如今是个凡人,那八卦炉留着也是白搁着。所谓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还请先生割爱,成人之美。”

那龙王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这蟊贼,也太不知足。那风火芭蕉扇难道还不是宝贝?重明待你不薄,足见仁义,你以怨报德,岂不自愧?”李汉陵嘿嘿一笑,啧啧两声,一脚踩在龙王肩头,啐他一口,骂道:“放屁,哪里来的仁义,她不过怕我将她的鬼胎端出来罢了。”鄙薄之下,单足勾起龙王下颌,眉毛一挑,冷道:“交出炉子,咱们便两不相干。若你当真不舍,可不要怪我不念故旧。”

那龙王脸色紫胀,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哆嗦一阵,也只得颤颤巍巍摸出那铃铛抛将过来。李汉陵一把接住,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老君之宝,凤族之珍,如今……”孰知话说一半,手心突然一阵剧痛,悚然低头,却见那铃铛口上,趴着个指头大的怪物,这怪物死死咬在掌心,正是那黄毛寓鸟。咬啮处皮黑肉紫,显见其口中有毒。李汉陵又惊又怒,正待发作,却觉一股热气自掌心窜入心头,霎时之间,胸腹中便似点起大火一般,五脏六腑皆燥热不堪;饶是如此,四肢百骸,却又觉阴凉莫甚,整个人好似跌在冰窟一般,手足僵直,竟是动弹不得。

惊怖之下,却见那龙王摇摇晃晃摸索起身,扶着他僵如坚冰的肩膀,喘得一阵,嘿嘿一笑,自他掌心抠出八卦炉,满脸鄙薄道:“若你忠厚实诚,是个可托付的,咱们将来交好,这宝贝便在我处,你岂有不得便宜的?偏是这般下作。却是怨不得我。”李汉陵恼恨莫甚,咬牙切齿骂道:“这老妖妇!原来早有算计!可怜我入其彀中,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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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9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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