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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吵嚷哭闹也罢了,可怜吴懿德来时满心得意,如今却是脸色煞白,赵墨虽未曾言语,她先自跌足道:“他家乱作一团,咱们可如何是好……”话未说完,手腕突地一紧,却被赵墨一把捏紧,登时满脸通红,抬眼看去,却见赵墨眉头紧皱,悄声道:“刚才不知何物,撞了我一下。”吴懿德没来由的有些不快,嘀咕道:“胡说八道。你这潜藏的法子再不济,到底也是……”

话讲一半,却见赵墨抬手过来——其手背上方寸许的虚无中,竟有数道三寸来长的裂纹。他这手动时,那裂纹便也随之而动,些许片时,竟在空中生出十来道皲裂。吴懿德伸手一碰,那裂纹却微微有些刮刺,好似悬在空中的墨绳;诧异之中,咋舌道:“这是什么缘故?”赵墨道:“咱们落在此时此地,乃是中了大荒道人的三生异术。这异术困缚在身,轻易不破。适才有一物暗中潜行,同我撞个正着。那物什只怕也是施展神术,穿遁时空而来。若在寻常,因有限界,彼此往来恐也无碍。然因这虚空术力附身,如今竟是撞了个实在。”

吴懿德愕然道:“若如此。那东西如今在何处?”赵墨朝前一指,道:“它同我一般,撞破了虚空之法。其经行之处,便有这法术残破的痕迹”吴懿德定睛看去,却见前方当真悬空浮有一串凌乱的皲裂——却是绕过正殿,朝后殿去了。

吴懿德讶然道:“这来者是谁?这等鬼鬼祟祟的潜行而来,恐不是什么正经路数……”话未说完,却是自悔失言,脸颊一红,便有些不自在。赵墨粗鲁汉子,倒没听出个中况味,反接口道:“它那术法痕迹之中,隐隐有些妖气。非妖则魔,断不是什么玄门正宗。”

吴懿德“啊”得一声,道:“这还了得!这两家人如今争得面红耳赤,乱糟糟的,也没个抓拿。这等妖魔鬼怪摸进门来,哪里有甚好事,定是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这汉子,好没个担当!先还利索,如何见这妖怪有些本领,能穿遁时空,便畏葸起来!只管踌躇,竟没将它擒下!”

赵墨“啊”得一声,嘀咕道:“咱们还没自报家门哩!若当真吵嚷起来,岂不是贼喊捉贼。他家如今鸡犬不宁,一时烦恼,不认清白,只当咱们蛇鼠一窝,寻思是分赃起了纷争,一并拿下还好,若是不分青红皂白,两刀子过来,岂不冤枉?”

吴懿德哼得一声,道:“胡说八道!我昆仑门下,哪里同你一般都是糊涂虫。且慢啰嗦。先寻出踪迹来,拿下再说道理。”赵墨嘿嘿一笑,道:“横竖都是你有道理,何须嘴嘴舌舌。”说笑中,施展遁法,便循了那妖魔的痕迹寻去。

走未多远,却见偏殿廊下,两个西戎女子一个出来,一个进去,面对面冲撞,出来那个一把拉住对方,愕然道:“外头炸锅一般,你跑进去作甚?”进去那个跺脚道:“出了这等大事,自然要禀告公主。”

出来那个听得这话,却是将她拉得更紧——“你好糊涂!亏得你还是个陪嫁的娘家人!平素何等贴心,今日竟这等不知事!夫人平昔便肯思虑,虽有仙法道力扶持,竟也积了好些个症候。好容易有这一胎,偏又不稳。方才我听得原委,遑论真假,倘或叫夫人知晓一星半点,急怒攻心,这一胎只怕保不住。我思量半日,编了个故事,如今哄她在丹房守着。几个守炉子的老道我也支使去了。再传不得消息进去。偏你还巴巴的跑去怄她!”

进去那个听得这话,却是当真立住了脚,两眼噙得汪汪的泪水,哽咽道:“可怜我家公主,真真是命苦。”出来那个拉了她径直向外——“哭甚么。天水也好,寿春也好,天齐也好,到底都是昆仑门宗,又都世代结亲。天大事端,也有个商量处。有老夫人在,断没有委屈了夫人的。你且放心。”

进去那个伤心道:“咱们公主素昔刚毅,但凡事情,没有不好强的。如今碰上这等事,将来知道了,却不知如何是个了局!”出来那个叹道:“何尝不是如此。看她炼法修道,便知一二。咱们虽是道法传家,到底不比寻常门户。如今外人提起咱们昆仑,人人都称道天水楚聂荣,便是老一辈的风头都不及她。”

言语之中,便渐渐奔得远了。一见这两个女子,吴懿德便拉住了赵墨,见她两个去了,这才唏嘘道:“出去的那位,却是我的二婶。”见赵墨呆呆的没个应答,嘀咕一声,又道:“哎,这会子她还没出阁,还是天水的公主!广陵师兄还是个未满周岁的孩儿,思量来,我还没出世哩!”

说辞中,抬眼瞧见空中那裂纹蜿蜒而前,如同游蛇,彼时那两个女子于其中往来奔走,却是视若无睹,心中纳闷,摇头叹道:“婶子也太大意了。那妖孽的行踪赫赫在目,来来往往,竟没瞧见。任其进退,如入无人之境。”赵墨笑道:“这虚空残破,皲裂之纹皆在那妖孽的术力限界之内。那寻常人众,若没十万分小心,哪里瞧得见。”

说辞间,便自翛然而前。那潜行而来的妖孽想来自视甚高,没将旁人放在眼中,在这宫闱高墙之上肆意飞行,全然没个避讳。瞧其痕迹,于这宫阙颇是熟稔,好似回得自家家门一般,全然没个兜转处。穿宫过院,却是到得一处偏僻莫甚的宫院。

这院落宽阔,院墙高耸。门前一围半圆石阶,外宽内窄,如一面折扇铺陈在地;阶左立得一株五谷树,高约十丈,一树而结五种,繁茂莫甚,直将宫门遮去大半。阶右栏杆石缝之中,却是生得数蓬勤娘子。如今藤蔓枝叶也还碧绿惹眼,那花朵却都枯萎,只余得深红浓紫的残蕊。

宫门之后不设影壁,乃是极轩敞的两个大院。前院空空荡荡,只正中立得一个丈余高的琉璃香龛。院墙外壁也还素净,内墙之上,却是满饰彩绘——皆是炼丹升仙图。后院与前院中隔得一道蟠龙拱门,门壁皆为刷红的木雕板。赵墨穿过拱门,却见那院中筑有法坛,立有法鼎。鼎中斜插一双无刃铜刀。法坛之后,便是一间高梁大屋。朱红门廊,鎏金飞檐,门前高悬一匾,上书“天匮”两个大篆——却是一间丹房。

这丹房门扇大开,内中情景,一望可知。其四壁之上,悬琴挂剑,藏书置棋,一派斯文气象,不像丹室,倒像个书房。厅房正中,如今倒得一个铜炉。炉盖摔在门口,裂作数块。炉身歪倒在地,三个炉脚断得一个,炉口青烟袅袅,符水淌得满地皆是。吴懿德一近门口,闻得那炉中烟气,却是“嗐”然一声,道:“是太清金液丹。如何倒了炉灶……”

孰知话未说完,却听前方那虚无空中“呔”然一声呵斥,陡然显出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来。这妇人左手捏得个法诀,右手握得一柄百辟宝刀,其刀长七尺,刀身纹饰龟纹,脱跳而来,竟是飒爽莫甚。她甫一现身,登时厉声骂道:“妖孽!竟敢到我天水盗取仙丹!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我出来!”喝骂之时,其刀身之上“嗡”然一声,陡然射出数十块巴掌大的火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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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9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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