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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怖之下,却见它悠然迈步,施施然而前,一边走,一边在袖笼中摸索,片时之间,便自摸出神兵定国来。神兵光辉,熠熠照人,这妖物将这利刃在脸面上轻轻一划,勾出浅浅一抹血痕,轻笑道:“你看,器物通灵,到底却是死物。便是自残,它一没个言语劝解,二没个举措阻止。往昔多少心事同他言语,却真真是对牛弹琴了。”

燕兰亭瞧着这怪异举止,一颗心“砰砰”乱跳,脑中却是想起楚广陵来——“这妖物是个魔障,乃是我自家生出来的!既没个实物,又没个法力。只会扰乱心神,全无用处。”思量之时,那魔物却也欺近身来,将它掌中的定国高高举起,凑在燕兰亭面前,轻声道:“百年修行,寂然无有往来。便同昆仑绝顶上的雪莲又有何不同?我自清绝尘寰,却是无人得见。尘沙漠漠,我却也泯然其中。那便是万年清修,又有何用?”

诘问之下,却是突地起身,伏在他肩头,在他耳畔轻轻一吹——“与其化作无情物,莫若……”这言语未尽,燕兰亭却是猛然侧身,一把捏住他两肩,瞪住他两目,厉声道:“你这魔障!只是欺心哄我!我已生慧眼看你!便看你还能作怪到几时!”

斥骂之下,那魔物却也果然“噼啪”作声,一身皮肉齐齐皲裂开来;破裂之时,想是剧痛难忍,其两目之中,竟然淌下泪来。燕兰亭睹见此状,手下却是越发捏得狠辣,口中兀自恨声道:“我清心修真,尘世无有羁绊,你能奈我何!”怒斥之下,那魔物“啪”然一声,登时分崩离析,碎作了一团烟尘;只是烟霭袅袅,却是不肯散化,飘摇在空,竟还能言语——“你若当真灵台无尘。为什么我碎裂之时,却是这等苦痛?你能自欺一时,却能欺瞒一世么?”

燕兰亭脸色紫胀,厉声道:“你便有万般苦痛,却同我有甚关碍?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万不要指望我信你一成!”那烟霭没个口舌,却在半空中“咯咯”直笑——“糊涂儿!我便是你的心。”

这言语入耳,好比一柄巨锤轰然击中胸口,霎时之间,便叫人胸闷气短;燕兰亭按住胸口,但觉触手滚烫,一颗心“咚咚”乱跳,那虚浮在空的烟霭又渐渐有些了个人形,现出了自家的面貌,它或是凑将过来,颤巍巍的扶住燕兰亭两肩,哀声细语道——“百年晨光,直如白驹过隙,你且细想,可有一刻叫你留恋?可有一时叫你快活?清醒寥落千秋,何如糊涂欢愉一日。”又或是自顾自的在一旁挥刀起舞,挥洒之中,却又时时怅然长叹——“这等闲散仙家,浑噩一世,不过是作了一回昆仑绝壁上的万年寒冰。”

这言语一字一句,恰似挖心的利刃,教燕兰亭脑中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狂躁,一口怨怼之气堵在心口,越积越深,越积越烫,不过短短片时,竟令他扯开胸襟,狠狠抠住自家心口,放声嘶吼起来。

他两个这等癫狂,没个旁人瞧见,那也罢了,那阴生鹤松却化作石头,从旁瞧得真真切切。阴生迷糊,见他两人一个只管对着空地挥刀乱砍,一个只管抓扯自家胸口怒吼,瞧了半晌,到底没瞧出个名堂;正惊疑不定,却突听那水流之上,却是突地传来一声轻笑——“这两头呆鹅,却是中了甚么邪法。呼天抢地,惊惊乍乍,好不可笑。”

偷眼看去,却见那暗流之上,飘有一张巨大无比的碧绿荷叶。这荷叶之上,站有十来个雅致莫甚的道人,尤其为首之人,羽扇纶巾,白衣胜雪,直如九天谪仙一般,邈邈渺渺,仿佛但凭清风,便要飘然出尘。

其身后一黄衫赤冠的道人略略抬头,怳惚瞟得一眼,即便轻声道:“事情紧急,这些荒诞无稽之事,还是少沾染为好。”那白衣道人却是微微一笑,摆手道:“这红尘之中,最可憎便是‘时机’二字,最可喜却又偏是‘机缘’二字。且有一句话送你,但凡你遇着的,便是你的,但凡你遇不着的,便不是你的。问邪先生,这话你且细琢磨。”

那黄衫道人听得这话,却也只得诺诺点头,掐笑道:“到底是康先生。见识韬略,直是与众不同。但盼将来有幸,能多伺留左右,常得提点。”其身旁另有一人,黑衣白冠,听得这话,暼他一眼,却是跨前数步,但且探头一望;只是望得真切,却突地抬手指向少君,失声惊道:“是他!是那个真龙化身!”

原来这一行人,那黄衫赤冠的,乃是贯胸国的拓跋毐,这黑衣白冠的,正是结胸国的左丘愚;行在众人身前的,却是黑水白鹭康叔夜。康叔夜一派尊长,见过多少世面,却是从未听闻什么真龙化身,听得这话,由不得哂然一笑——终究是海外愚民,这见识阅历,当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拓跋毐听得左丘这惊呼,却是心头一跳,因康叔夜在侧,适才又吃了他半是训诫半是嘲讽的教诲,到底按捺下来,不过跨前两步,抬眼细看过去,比及分明,这才回转头来,朝康叔夜道——“康先生适才那箴言,如今正应在他身上!他虽是个人形,却是真龙变化来的。咱们两海国民,世代以龙王为尊。若得了他,自然万民臣服。”

康叔夜缓缓走前,瞄得一眼,皱眉道:“这人脸色煞白,瞧着倒有几分妖像,如何倒是个真龙了?”左丘愚急切道:“此人若在海上,群鱼追随,有龙王气象。且映照日月之时,有龙形显现。确乎是个龙身。当初见他之时,他身旁还有一条未曾化人的活龙。只是不知何故,如何倒是他落了单。”康叔夜听他说得神异,心中诧异,凝神细看两眼,旋即冷道:“若当真如此。倒是得将他一枪刺个通透。你们崇尚真龙,倘或有一日他起身开口,我这一番拼搏,岂不是付诸流水了么?”

拓跋毐听这口气不善,登时揖手陪笑道:“尹喜残暴,肆虐两海诸国。各国宗派,早便有仇忾之心。只是忌惮他妖法厉害,无人制服。康先生若是当真替天行道,咱们两海臣民自然感恩戴德,无不敬服。这人便当真是个龙王,但一无功勋,二无神力,如何敢自夸奉天之命。康先生,多虑了。”左丘愚细思片刻,却是拱手垂首,恭恭敬敬道:“自明乃是愚昧之人,然也听闻,夫帝王者,德配天地,叶契阴阳,发号施令,动关幽显,休咎之征,随感而作。但凡奉道应德,顺天承理,则祥瑞自来。当初我与问邪得见此人,然费尽心力,还是走失错脱,以至于无处寻觅。如今先生征战西南,尚未交争,便有真龙不请自来,显形相待,正是祥瑞之兆。将来先生旗开得胜,南面称孤,统辖西海南海之境,此人便是先生的冠冕玉玺。自明轻薄,擅言厚德之象,还请先生恕罪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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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8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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