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夏文侯听得欢喜,却也有几分娇嗔,道:“你这男子,信口胡柴,只管胡吹一气。你便是哄得我高兴,我可也不能放你走了。”话说完,自觉这“可不能放你走了”颇有别样意思,忍不住别过头来,扭头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走到了少君身侧,两腮便觉有些微热。少君笑道:“姑娘兰心慧质,能和姑娘说话,便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便是太上道君亲来迎驾,我也是不去的。”夏文侯“噗嗤”一笑,道:“先前见你,总是一脸呆气,又冷又硬,石头一般,原来竟也这般油嘴滑舌,惯会说道。”少君却不言语,只满目温柔,静静瞧她,文侯给他瞧得不好意思,却没有走开的念头,只低下头来,抿嘴微笑,少君瞧得好一阵,才道:“你这般好看,便是石头见了你,也要开出花儿来。”夏文侯如饮酒澧,满脸通红,捏住袖角,道:“我哪里生得好看,我的两位师妹,都比我美貌十分。”少君却道:“她们便真是天仙,却又如何能和你相提并论。”说着双目莹莹生辉,颇动情的念道:“楚楚有如梨花出,盈盈仿佛芙蓉生。天真自有动人在,不调脂膏亦倾城。这样的诗句,想来天生便是匹配姑娘的。那些庸姿俗粉,便是牡丹芍药一类的艳色,那大红大紫的,如何配得上姑娘这样的形容。风露清愁的芙蓉,欺霜压雪的梨花,才是姑娘的真容。”

夏文侯略略抬头,偷偷瞄向少君脸容,只觉这世上万物,竟没有一样,能比他更叫人怦然心动,他瘦长的脸颊,自带一股阴冷清矍的俊逸,叫人迷惑,却又如引诱飞蛾的邪火,叫人迷恋;他湛然清澈的双目,仿佛两汪深潭,竟能叫人不由自主的沉沦其中;便是连颀长的颈项,都叫人不敢逼视,若是瞧得多了,也要脸红。正满脑子胡思乱想,猛然和少君双目对个正着,只觉他双目灼热,竟叫自己一颗心全然不受控制,跳得厉害,心中尚念叨:若非自己修道百年,定力深厚,这心便要跳出胸膛了不成?思忖之中瞧向少君清澈的双眸,文侯脑子一糊涂,猛然自问:将他困在此处,叫他作个缩头乌龟,愧疚一生,自己良心何安?师父有难,弟子反倒袖手,自己为一己私心将他留住,良心何安?自责之下,竟下意识的一把将他肩头深插的那黯影之刺拔了出来。低头道:“你快偷偷的走吧。别叫我娘亲她们发现。峨嵋有难,你做弟子的,自当一尽一己之力。换作是我,便是死,也要死在峨嵋。”

少君猛然长喘一口气,浑身一松,真气立时接续,却还未曾通畅,默默行功之余,心头糊涂,忍不住道:“你娘亲若责怪你,可如何是好?”文侯微微一叹,道:“我虽忤逆不孝,然终究是至亲骨肉,或打或骂,也是该的。那也算不得什么。我如何忍心叫你背一世的骂名,负一世的愧疚?你走吧。只是,有一句话,要说与你知道。”少君道:“什么话?”文侯将头低下,道:“峨嵋虽是大门户,然群真荟萃,力敌不能,何不弃而远走?人在,才有希望。只盼你不要糊涂,白白枉死。”少君混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色与勇气,竟能说出如此叫自己也为之汗颜的话来:“我一走了之,却要你来担当受苦,如何舍得?我若能全身,必当上青城山寻你。”夏文侯声如蚊虫,垂头道:“你寻我作甚?”少君却不言语,只朝她微微一笑,身形渐渐化开,如同一阵飘摇的薄雾,隐入洞穴迷离的阴影之中。夏文侯脸色酡红,神魂颠倒,正迷醉不知辰光,猛听得轩辕明尖利的声音响起:“龙呢,真龙呢?傻丫头,你放人也罢了,如何叫他将龙也带走?”夏文侯一脸茫然:“龙,什么龙?”

第二百四十五节困守

少君甫得脱身,潜行数百里,暗道侥幸之余,心中却浮动起另一个念头:这世上岂有侥幸二字,若要死中求生,非常之事,自当行非常之举。这念头未曾消绝,另一念头又生:生诸于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某之所为,诚为小人。少君摇摇头,颇生愧疚,按捺心绪,自言自语道:“不要再吵,先回山再说。还不知道,师父可曾知晓消息。兹事体大,不可儿戏。”他潜踪出来,将孙眠鹤搭在身边,这孙眠鹤自己动弹不得,在少君手中,竟宛如活物,少君在他犄角上略摇一摇,道:“你变化成这般模样如何走得,天下都要瞧你这稀奇,变回来罢。”一语才毕,孙眠鹤猛觉周身骨骼“咔咔”作响,浑身皮肤一紧,那无数鳞甲竟嵌入皮肤皱褶,一眨眼的功夫,竟变回了人型。只是他背后生有一对巨大的龙翼,却有些藏不住,收回脊背之中片刻,却又掉落出来,在背后翼然扇动,鳞光在夜色中发出莹莹的白光。孙眠鹤化回肉身,自己都一脸惊诧,瞧向少君,全然不可思议。少君朝他一揖手,道:“前路相逢,仰仗援手,三言两语,难以言表,理当聚首,然师门罹难将至,孙兄同行,一恐带累青城令名,二恐孙兄误遭辣手。在此拜别,他日有缘,必当重逢,但愿再见之日,你我还能友谊,不必仇恨。”

言毕拜别,行将御剑,孙眠鹤却一把将他拉住,神色十分怪诞,少君瞧他神色,心中猛然一跳,生出一个念头:这人的肉身是咱们的,他本身的皮相目前太弱,控制不了双龙聚体,不带他在身边,他会变回一条死蛇,任人宰割,全然无力抵挡。少君略一迟疑,心中念头甫生,孙眠鹤立时发出一声奇特的嚎叫,轰然巨响之中,身体倏突变作一条双头巨龙,这巨龙身长数十丈,并无龙尾,身子两边,各生一头,左边一龙浑身银白,腹下五爪,寒光凛然,夜雨飘飞,距它数尺,终究落不下来。右边一龙通体暗青,背上一对青色的巨大龙翼带起幽然的旋风,旋风过处,周遭林木纷纷断折。双头齐齐朝少君点头嚎叫,少君一怔,心念动处,孙眠鹤“嗖”一声再次化回人身,他变化太快,非其自主,整个人给变化的法力波动弹了起来,“啪”一声撞在山石之上,立时“哎哟”惨叫,叫声未绝,猛觉突然有人闯进了自己的心头,愕然之中,却听见了那人在他心头的回答:我只是试试看,果然能进来。你这身体,果真是我的。这声音却是少君。愕然之中,身形晃动,竟身不由己的跃到了少君身侧。他还来不及出声,少君便朝他一点头,道:“看来天意如此,我峨嵋有难,你这友伴理当出力。我若亡故。恐怕你这身体便由不得你做主了。”

说话之间,却乍见前方云穹高处,隐隐有剑光在风雨中闪耀,那剑光王气弥漫,非峨嵋仙剑莫属,心中咯噔一下,立时御剑,奔赴而去,心中忖道:“深夜飞剑,难道我峨嵋弟子,竟遇强敌?”他身形拔高,飞窜入云霄,穹苍之上巨雷奔涌,乌云弥漫,他却浑然无谓,心中却翻来覆去,难以清宁。须臾之间,奔其所在,顿时莫名怒火,心中大炽。却见那云海之中,伤有数人,赫然竟是李元济同其弟子,李元济浑身结有一层寒霜,脸色发青,显是身受重伤;李元济身侧的数名弟子,更是惨烈,或死或伤,死者残肢断臂,惨不忍睹,生者神色愤懑,然个个周身是血,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已是奄奄一息。而尚在前列恶斗中的,不过梁道临、岳韬、韩夔、钟鼎及一名昆仑弟子。这昆仑弟子少君自然识得,正是昆仑三代弟子中的魁首秦道一。李元济等身侧不远,还有数人,内中两人少君倒也认得,正是岐山的虢媵同苏岐山鼠妖——竟还有那金庭山的道人晏溶溶,一瞧见他,少君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非梦秋山来,心中纠结,自不必多言。另一女子虽是形容姣好,然少君平波在身,寻常障眼变化之术,哪里瞒得过来,在少君瞧来,其分明便是一只九头妖鼠――却是褒儀。伤者之中,还有一人,背生双翼,形容虽怪,然少君却依旧一眼便瞧出了他来,正是当日在七宝宫放烟龙的那青城山小道士——便是闻新晴。

而围在峨嵋弟子外围的,缥缈于黑云之中的道真,却约有数百人,内中尚有数十人,穿着打扮,大异于中土,显见乃是海外散仙。梁道临对敌之人却是个发色烂银的老者,这老者一袭青衣,面色通红,双眼微微眯缝,似乎正在酒兴之上,背上有一个大红的烫金葫芦,却正是都峤山宝玄冬天的野棠道人。其掌心飞旋了两道奇特的旋风,旋风中有一黑髯巨目的汉子,这汉子双手握一巨斧,呼号挥舞,其下身却是一道旋风,盘在野棠掌心,在数丈范围内高低飞窜,觊觎空隙,欲下杀手。梁道临乃紫微第三弟子,清心寡欲,闭门修真,论机智计谋,当让李元济,论豁达处世,圆融交际,远逊林玄真;然较之功力术法,却独占鳌头,此刻对阵前辈名宿,竟是毫不见散乱慌张,其仙剑太康,呜呜风响,在两黑风汉子巨斧中飞跃穿行,仿如惊电飞虹,摄人心神。那群道人之中,有一老道,须发烂银,脸色粉嫩,傲立众人之前,指着梁道临对身侧数个年轻仙真道:“这小子道法差劲,瞧瞧,太康算得古剑,其气成于鹿野,盈余数千万年,被夏启之子太康得之,锻炼成剑,这剑王气纵横,却给这小子当成烂柯斧钺,横辟竖砍,却不见高贵优雅,令人扼腕,王道沉沦,着实可悲。”这老道足下却盘桓有一怪人,人首蛇尾,满脸怒色,不是常羲,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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