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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傲因能不可思议的杀灭睚眦,便是靠了彭倨;这彭倨穿越虚空之门,落在荧惑粗粝的大地,幸运的没有遇见几乎无所不在的睚眦,却遇见了藏匿在荧惑深处的傲因。在睚眦初到荧惑不久,傲因的先祖们便被睚眦征服,成为了它们的奴隶。傲因在屈服的同时,暗中学会了神州的语言及文字。睚眦圣灵的先祖们的心灵窥视的能力未必强于他们的后裔,然而那是一个所有睚眦都拥有高深法力的时代,睚眦先祖们汇集的力量不但能窥视生灵的灵魂,同样能窥视时间洪流的奥秘。睚眦的先祖们预见到了傲因的反抗,预见到了傲因的屠戮,先祖们过于相信自己窥视的能力,也过于相信自己精准的预见,更过于相信命运的魔力,他们预言了流放生涯的结束,却没有告诉后裔这种结束是怎样的结束,以给予睚眦后裔生存下去的勇气与希望;然而他们自己却失去了生存的勇气与希望,先祖们永远的淹埋了关于窥视时间洪流奥秘的所有术法,对于一个绝望的宿命,没有必要让它在有限的时光中带给这个种族无限的绝望与痛苦。

傲因的先祖们当然没有预见未来的魔能,但是它们在暗中学会神州的语言及文字的时候,同样暗中发现了这个讽刺的预言。它们解读了这个让它们欣喜万分的密语,并坚信它的到来,尽管它的实现看起来似乎还需要近乎无穷的岁月。当然,它们发现这个惊喜的同时,也发现了睚眦先祖们即将对它们发动灭绝的讯号;它们盗取了这个预言的后一半,让一部分族人逃离了睚眦的王城――在和睚眦长时间的相处中,傲因的先祖们发现了睚眦那令人心悸的心灵窥视的弱点。这一部分族人藏匿在大地的深处,隐居在幽深的地底繁衍生息,得以苟延残喘。为了不让睚眦的先祖们发觉这一部分族人的逃离,大部分的傲因都决定作出牺牲,留在了王城,成为了睚眦先祖们屠戮的祭品。

当然,傲因最终等来了它们的希望,等来了它们的彭倨。当傲因们发现这个和预言中一模一样的女人――美丽、憔悴、断腿的彭倨,立刻将她视为了自己的神灵。彭倨根本无法理解这突然得来的荣誉与礼敬,然而她却很轻易的发现,这些傲因几乎同人一模一样,尽管它们的体格更加健壮和可怕,但它们一样拥有人类的魂魄与胎息。彭倨毫不客气的吞噬着傲因的躯体,动用她恐怖的鬼法治疗她断去的双腿,在大量生灵自愿祭祀献祭的魂魄中,彭倨的法力如奔涌的泉水一般的得到了恢复;她毫不吝啬的施舍了她的尸毒,把这种邪恶的尸毒淬在了傲因尖利的长爪之上;当然傲因们实际上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三尸门的道人几乎都是干尸,它们的身体孕生的尸毒,在没有三尸门的独特的功法控制下,这尸毒在伤人的同时,必然会同样伤害到自身。精明邪恶的睚眦先祖们隐藏了这个预言的最终部分――灭绝别族的同时,也将灭绝自身。眼看着永不疲惫的飞鹤一个接一个的叼走傲因的头颅,彭倨身下的傲因感到了恐惧,扑上这虚空的傲因有数十人,在不到从一数到十的功夫,就已经只剩下了一半;然这余下的一半不等那万寿雕啄,便已经开始变得异样,它们都是傲因中的英雄和先驱,它们总是冲锋在战场的最前方;它们指甲上的尸毒触碰到它们的伤口,已经开始侵蚀腐化它们自身,尖利恐怖的指甲上的灰黑色缓缓流淌,蔓延到了这些傲因的全身,它们像毁灭的睚眦一般,在凄厉的嚎叫中化成了黑灰。彭倨身下这傲因任是胆大,双腿也渐渐发软;彭倨双腿断折,复原不过一时半会,行动不便,须得一个坐骑,倒是留了一个傲因,没有给它下毒,不知于这傲因,究竟是祸是福。

彭倨倒是心安理得,全无毁灭忠贞追随者的愧疚;孤身矗立高台神殿,倒也不曾惊慌;她身为三尸门的门主,阅历见识,自然非同小可;初见之际,她已经认出了那飞翔的万寿,也认出了神殿中央闪耀的虚空之门,也瞧出唯一没有被锁进那光柱的通天如今是何等抢手的山芋――只有通天,才是唯一能开启这大门的唯一钥匙。万寿翱翔在彭倨的头顶,犹豫着是叼走最后一个傲因的头颅,还是彭倨那瞧来似乎美丽的脑袋,当它终于下定决心,自高空中俯冲下来之际,彭倨的身侧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赵墨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尖叫:“不准靠近我家姐姐!”一只淡黄色的绣花鞋猛地从傲因脚边飞出,“啪”一下踹在了万寿的尖喙之上;万寿“誒”一声尖啸,翻转数圈,给踢回了原型,飞回了祭司的掌心。

彭倨警惕的四下打量,一上这神殿,她就莫名的感到一股奇特的哀伤,这种哀伤无从寻觅源头,却无端的惊起了彭倨许多尘封多年的记忆,许多往事如流水般在心头漫过,那些本就幽怨的,悠长绵蛮,如青丝缠绕指间,似琴韵徘徊心房,更加的酸楚和哀婉;那些无所谓悲喜的,仿佛飘萍随了流水,落红埋了尘泥,平添了一股韶华流逝、莫可追忆的清愁与惆怅;那些甜美的,却无端变得狰狞,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交缠不清,时时侵袭,扣扰心弦,那美丽的后背,总有别的尖刺,虽得了长生,却觉这生命再无昙花怒放时的绚烂;虽得了手段,博得众人喝彩,却也得了众人的厌弃与畏惧;任是自己再如何了得,总有更强大的一只无形的手腕在你不见处撕裂你的魂灵;任是你百般的要强要好,也总有不容你抵挡,不容你反驳的命运将你肆意蹂躏。这种无奈的哀伤才真是叫彭倨警醒与警惕的未知。彭倨偷偷打量,那祭司显然同样被这哀伤牵绊,不可能是他的阴损之术,这神殿之中,唯一还能放出这可怖法术的,只有也只能是通天。

彭倨暗暗讶异,这祭司瞧来似乎颇有道行,怎么似乎倒中了通天这太过于明显的妖术;她倒不知,她登上这神殿,通天激发杜淮南天赋异能,已有些时候,这术法已经颇为牵强,是以她才能一触即知;这祭司却是中之于无形,通天初施此术,这祭司浑然无觉,只当是千万年的希冀,在这一刻实现,自己有些失态,浑然不知这是淮南的异术。他先还只是略有几分萧索,还能施展异能,窥视四周所有的心灵之声,孰料是越到后来,越觉得心绪起伏,渐渐已经不能自已;千万年来先祖们的忧虑仿佛无尽的海浪一般的涌向心头,除却下意识的放出万寿助战,他自己仿佛狂风暴雨中飘零的蛱蝶,虽有彩翼,却难高飞,莫名的生出一股厌弃自己憎恶自己的奇怪念头,甚或在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愤怒――我偏是不出手,偏是让别人摧毁睚眦,偏是让千万年的希冀都毁在我手;我偏是要送死,偏是要王城沦陷,偏是要一切都埋葬在荧惑;我也偏是留恋这荒漠般的荧惑,偏是钟爱这绝望的深渊……

正当他的怒火快要将他吞噬,那通天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杜淮南的身体潜能,并非由他自己控制,乃是通天激发而来,其能施为,已经次了一等,到得此刻,力有不逮,这通天心中暗叫不妙,却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瞧着祭司那越来越红的脸色缓缓褪却,肌肤再次变得白皙光洁。当最后一抹微红从祭司面孔消退,通天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出乎他意料,祭司却显得异样平静,似乎并不曾为通天的邪恶行径感到愤怒,他仅仅是微微歙开嘴角,带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奇特笑意,道:“下贱的鲛人。”然他说话之际,却已经掉头望向了彭倨,他脸上的笑意更甚,眉目瞬间无端生出几分魅惑,声音略略有得几分嘶哑:“你是什么人?瞧你一身黑气,想来全身是毒。恐怕不是什么正经路数。”彭倨双眉斜斜下掠,蹙眉成“八”,她不曾开口,那不借倒是嗔道:“你这汉子,瞧来是个擅风情的佳人,一等一的皮相,怎么生得如此风骚娇俏,说得话来,这般的不堪;枉了这风流的担当。”

祭司听得这话,似乎这彭倨全然不为自己的异能所动,微微一愣,颇有几分狐疑,道:“你不是人?”不借哼了一声,道:“你这汉子,当真不知道死活,竟敢说我家姑娘的不是。不剥掉你两层皮,你不知道厉害。”它说话之际,那鞋帮突兀至极的脱落,丝线纷纷批离,那丝线一条条一丝丝在空中挥舞婉转,顷刻间化作一个线人。这线人略具人型,瞧来风流婀娜,料是佳人,只一头青丝飘凫之下,那面孔只得几条碧丝,略略勾勒面貌,虽则眉目秀美,却没有肌肤,总有几分鬼魅之感。那丝线勾勒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甜甜一笑,道:“死鬼,姑娘今天就给你个亲热。”说话之际,不借已经如同一团薄雾,倏突散开,飞凌祭司头顶,她那双手弹出数十根彩色的丝线,仿佛彩虹经天,直贯了下来。这彩虹美则美矣,倘若被它击中,恐怕就得美不自胜了,祭司久居荧惑,从未与人斗法,一向居高临下,想的都是人人惧我畏我,哪里料得有人不顾死活,自行上前送死,一时间倒不知道动用法术的深浅,微微蹙眉,结个妙印,道:“光辉幽蔼,焕烂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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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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