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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以赵墨等人瞧来,自然不能如范镇岳感慨;当年范镇岳初落襁褓,便被这玄象镜发现,他才会被朱利贞寻得,带上峨嵋。他如今瞧这宝鉴,便仿佛在瞧自己的前世;那镜中凡人的一切种种,都似乎是他的前世正在经历。范镇岳瞧得入神,却突然听得东方传来“铛”的一声脆响,这声音清越高亢,浑如枫桥夜泊,寒月晚钟。范镇岳回头望去,却见东方的天宇之上,窜起数百丈的炙热火焰;那火焰仿佛一条翻滚的怒龙,婉转盘旋之际,只听得那火焰之中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焰光之中腾起一股黑烟,须臾之间,黑烟消弭,那火焰在天宇之上发出无比闪耀的火光,瞬息缩回,消散得无影无踪。范镇岳又惊又诧,自语道:“奇怪,那是什么东西?”却突然听得面前那镜子“噗嗤”一声笑,道:“你这蠢货,那是咱们的流火金铃在报警;有妖孽擅闯虚棱洞天,被金铃放出的流火给烧死了。”

范镇岳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会说话?”那镜子全然瞧不出有嘴,却依旧道:“你这蠢货,我为什么不会说话;只知道长个子,一点不长脑子;长那么大的架子一点用没有。难怪别人都叫你范牛儿,当真是牛头牛脑。”一听这话,范镇岳这才回过神来,兜转过来,却见一个少年跷了二郎腿,横坐在悬空的仙剑之上;因他悬空在镜子后面,心无旁骛的范镇岳竟一时失查,倒以为是镜子在说话。这少年面孔白净,浑如无暇暖玉;耳鬓发丝飘扬,有如灵霞披肩,真正是神采皎洁,兼之其双目灵动闪烁,目光流转之际,颇有几分狡黠,端的是神仙家眷,仙童一般的人物。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林子瞻。

范镇岳个头远较寻常弟子魁梧,肩宽膀圆,长腿大脚,横竖瞧来像是神殿前的力士黄角,便是比起一干师叔师伯,还要来得蛮些,全然没有一点仙家道童的轻盈飘逸;是以常常被众弟子取笑,倒也不以为忤。他望了两眼林子瞻,道:“你怎么知道?”林子瞻笑道:“可不能平白教你这个乖。你是要去领祭祀之物麽?”范镇岳点点头,林子瞻笑道:“现在世尊在给左师叔祛毒,你便是去玉衡殿,也只得空等;不如你和我一道去楼里瞧瞧左师叔。”范镇岳有几分犹豫,子瞻便嘴角一撇,道:“关了几年,你的胆子倒这样小了。难道你是在记仇麽?”范镇岳便立时脸庞一红,道:“那些事情,谁还记在心头。我只是担心咱们过去,可别叫世尊他们分心……”话还没完,子瞻便瞪了他一眼,飞身落地,拉了他的衣袖,走向璇玑楼。璇玑楼的正门十分恢弘,门口乃是九根蟠龙柱子,这柱子高有约十来丈,其上的蟠龙虽是玉雕,却似乎都是活物,见有人过来,柱上的玉龙纷纷探头,仔细打量两人,神色似乎还十分好奇;林子瞻朝门口那蟠龙吐了吐舌头,道:“睡你的大头觉。”说着便拉了范镇岳,要跨入璇玑楼的大厅,孰料那蟠龙却突然自玉柱之上滑落半边身子,张口说道:“璇玑楼已经被世尊封楼,没有世尊的口谕,任何人不能踏入半步。两位还请改日再来。”

第一百六十二节借体

范镇岳给那蟠龙吓了一跳,他来这璇玑楼无数次,虽则知道这蟠龙仿佛活物,却从未想过这蟠龙尚会说话,忙拉住林子瞻,林子瞻嘻嘻笑道:“果然如此。”说着突然“哎哟”一声叫唤,揉着眼睛,道:“什么东西扑到我眼睛来了?”范镇岳讶然道:“难道玉阙宫还会有蚊虫灰尘不成?”林子瞻哭丧了脸道:“快替我瞧瞧。”说着将脸凑到范镇岳面前。范镇岳微微低头,捧住他的脸盘子,细细瞧他眼珠,却见他左眼之中,果然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灰点,凝神细看,那灰点似乎还在微微蠕动,似乎是一只无比细小的飞蚊,再仔细瞧去,却觉得那灰点似乎大了许多,陡然间竟变成了一个灰色的瞳孔;那瞳孔之中,尚能照见人影。

范镇岳又惊又奇,眯缝了眼睛仔细端详,那瞳孔之中的人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他自顾瞧那人影,却忘记了人的眼中如何会有两个瞳孔,瞧得好一晌,那人影渐渐清晰了起来,陡然之间,那人影突然自瞳孔之中爬了出来,掉在眼眶之上;范镇岳吃了一吓,下意识的要想退后,孰料却觉得身子僵直,全然无法动弹,惊骇之余,想要叫嚷,却觉得喉头哽咽,根本无法发声。而那掉在眼眶之外的人影,却轻轻伸出了手;林子瞻和范镇岳脸庞靠的虽近,却总有尺许距离;那人影大小还不如一根小指头,它这一伸手,那手指却突然变长,“噗”一声微响,抓在范镇岳左眼眼珠上;范镇岳惊恐交加,却无力抗拒,只觉那人影的手指冰凉彻骨,这冰凉的触感一碰到眼珠,左眼立时一片黝黑。

眼前一黑的同时,似乎有无比冰寒的一丝物体,顺着左眼,猛然扎进了脑子,范镇岳痛得额头青筋暴跳,剧痛之中,陡然感觉身子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挤进了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十分怪诞,就像是和某个胖子非得挤着穿一条裤子;诧然之中,却陡然眼前一亮,左眼已然能够视物;然这左眼看来的世界,都微微蒙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全然瞧不出事物的本来颜色。惊悚之中,却猛听自己发出十分奇怪的一声“哼”来,对林子瞻道:“这家伙身体阳气好重;跟火炉一般。”林子瞻摇头道:“那也没法子;现在玉阙宫;哪里去找第二个人来?”范镇岳又听自己道:“整个玉阙宫只有璇玑楼下了封印;昊天令一定就在这里。紫薇下的果然是灵兽镇台咒。”林子瞻道:“那是什么法术?咱们怎样才能破解它找到昊天令?”

说话间林子瞻突然打个冷战,脸色陡然发白,范镇岳再次听见自己说道:“怎么了?”却听林子瞻摇摇头,道:“是皮相;它跟我爹他们去了上景殿祭祀;上景殿殿前的那个青铜巨牛一直盯着皮相;皮相被它盯得发寒。不妨事;已经过了玉墀华表。那青牛瞧不见皮相了。想不到我们虚棱,竟然有这许多封印机关;不化身皮相;我竟然还不自知。”范镇岳听自己嘿嘿一笑,道:“峨嵋先祖叱咤天下;何等了得;岂是你们这些小辈可以望其项背的。”说着咧嘴一笑,道:“不妨;咱们先进去瞧瞧。”说着双手结一奇特的法印,轻轻念道:“风遁,太阴若隐术!”咒语消停,顺势一指戳在林子瞻眉心,那子瞻瞬息间消散,全然瞧不到一点痕迹;范镇岳自右眼看来,一切空空洞洞,浑然瞧不见自己和林子瞻的身形;然自左眼看出来,却见林子瞻依旧矗立原地,只是身上裹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雾霭;因这眼睛瞧来什么都是红色,范镇岳倒拿捏不准那雾霭本身是什么颜色。

范镇岳见自己捏印的那法印,心中立时一惊。捏法印、步天罡、念咒诀,乃是道门施展高深道法的必须步骤。步罡,全称唤作踏罡步斗,也唤作步天纲;罡,原指的是北斗七星中杓尾的那颗星辰;道门中所谓的罡,却指的是北斗七星与辅弼二星;九星之迹,横亘周天二十星宿,乃天之纲纪;是以若能步天罡之痕,踏九星之迹,顺应天制,借势天威,自然能禁制万物鬼神。然步罡之法,艰深晦涩,不可名状,各门各家,其步罡之法,几乎消灭殆尽;只余得捏法印与念咒诀两道。咒诀乃是一门道法的要害,其施法之际必然要以施法者的真元将符咒化出,用以召唤五行真元、鬼神等物;然临敌念咒,咒语往往泄漏,一门之秘,尽数献于他人。是故后来的道家,纷纷将咒语以心神灵通默念,而口中含一口真元,念的却是咒法的名称。

而法印,其基础都是以指掌为乾坤,以指掌各处定乾坤,定八卦,定辰文,定星宿等等,不一而足;道家各门,其法林林总总,尽皆相似,却无一相同;范镇岳见这人捏的法印,掐的是星宿诀;这星宿诀以左手掌心为北斗枢纽,五指各节定二十八宿,掌周布九宫八卦,以区区一对手掌,暗合天地造化,时空横亘,十分了得;范镇岳别派的法诀未必认识,这自家的遁破,风遁法诀,却是一眼瞧破,当下不由得十分诧异,暗自思忖,却理不出个头绪。

正惘然,却见自己拉了林子瞻,飘然进了那璇玑楼的大门;那玉柱上的蟠龙果然瞧不见两人,轻易便放他两个进来。璇玑楼一楼正厅十分恢弘,厅内耸立的是数十根巨大的汉白玉柱子,每一根柱子都是一尊奇特的雕像,或是古战车,战马跃然而立,凌空嘶号,战士挥戈荡寇,豪气干云;或是仕女独处,似乎当窗矗立,独照菱花;或是村童牧笛,活泼跳脱,其背后尚有水牛悠然摇尾;范镇岳自右眼瞧来,依旧觉得这璇玑楼的一楼大厅与往常并无不同,然自左眼瞧来,却觉得悚然而惊;原来那一座座雕像,似乎全是活物,每一座雕像上的生物,那眼睛都十分灵动,正炯炯而视,四处打量,想是已经感觉到有人闯入了璇玑楼,却瞧不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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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神兵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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