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业务介绍,堂而皇之写着:迷合,冲开,运财,放鬼等等,更有甚者兜售治百病的神仙水,骗女人的
迷魂术,就连起死回生都明码标价,什么吊死两万,病死八千,老死五万。
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修法人,说他们不是玩意都轻了,而这也是环境使然,香港盛行玄学,人人笃信
风水,有些学法术的人也把精力用在看风水的本事上,谁还钻研抓鬼驱邪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田子龙打定主意赖住我,而他的坚持也让黎洪意动。
长叹一声,黎洪道:“这样吧,我把夜总会停业一段时间,等你女朋友病好,怎么样?”
这倒是个折中的办法,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我的符咒失效,但夜总会的鬼不凶,文静痊愈后,我带
着她抓鬼,两全其美,何况文静住的病房还是黎洪联系的,总得还个人情。
点头答应,黎洪回去处理事情,田子龙也带着老婆离去,我在医院租了床,病房里陪着文静,第二
天,黎洪传来消息,说是托朋友联系了一位降头师,要跟我讲讲飞针降的事情。
当然不是针进肚子这谁也搞不清的原理。
而是落降头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给人下降药,另一种是用照片和人的指甲头发施术。
前一种见效快,当天服药,转天见效,后一种比较缓慢,即便施术成功,头两三天,被害人只觉得
不舒服,比如噩梦频发,虚汗盗汗,偶尔有针扎的痛楚,五六天后,才会感到剧痛并且昏迷,再被折磨
五到十天才会死,具体时间要看被害人的身体状况和施术人的法力高低。
像文静这种忽然间晕了的,应该是被人下了降药。
我问文静,有没有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她说没有,除了正常吃饭,就是街上的小吃,田子龙老婆也
吃了不说,又是看到什么,一时兴起才吃的,不可能有人提前下毒等着她。
这便陷入僵局了,但黎洪答应我,动用黎家的关系寻找降头师。
文静养病的几天,卢真打来电话已经托人打听老二老三的下落,还得再等来病房探望。
陆陆续续接了几个电话,最让我意外的是坦康的来电。
接通后,我问哪位?
“初一,我是坦康,你在哪里?”
好久没联系,再加上文静病情好转让我心情不错,用刚学的外语跟他打招呼:“her,
ho are you?”
“你在哪里?”
“i in 美丽的hong kong!”
坦康叹道:“哎,我现在在马来西亚飞机场的厕所里,准备去香港,同行的有我大师兄和师弟,
还有他俩的弟子,大师兄说,这一趟的目标是杀一个女朋友口针降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坦康大师兄要到香港,杀一个女朋友中针降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可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香港?
正要向坦康询问,便听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随后挂机。
下意识就要给他打过去,询问从哪走漏风声,猛然反应过来,一定是不方便说话了,所以挂机。
只能再等他打来,可我忍不住琢磨。
没跟田子龙说鬼王痊愈,要搞死我们以壮鬼王派声势的事,但我以广东的张勃为借口,跟他交待一定要保密,虽说田子龙不怕张勃,又有黎洪在背后撑着,可他们是生意人,不是整天咋咋呼呼的黑社会,能少一事,绝不会多一事的!
再说了,跟鬼王派有仇的是鬼脸大师,而田子龙为了宣传我,同时也是给他自己壮声势,将鬼脸大师形容成面貌似鬼,行事可怖的怪物,一顿饭吃八条蜈蚣,十几条蛇,一晚上睡三四个女人,这些女人下了我的床,没几天就会凄惨死去。
鬼脸大师就是个非人的怪物。
可我不是呀,咱现在穿的体体面面,长的白白净净,说起话来文文雅雅,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大家闺秀一般的行事作风,黄成旺怎么把我和鬼脸大师联系起来的?
太他妈侮辱人了!
打给田子龙,我说,刚接了坦康的电话,鬼王派的三个弟子来香港杀我,田子龙大吃一惊,让我稍等,他稍后就到。
随后想了想,又打给三叔。
三叔和狗爷翻脸,当初那位浙江老板便不能作为我们的联络人了,三叔将他的号码告之,同时告之,某天联系不上就说明他有事,好久联系不上就说明他死了……
电话通了,那面接听后,却是一声鬼叫:“师兄啊,萨瓦迪卡!”
许茂林的声音把我吓一跳,看手机,确定是打给三叔,问道:“你鬼叫什么呢?你和我三叔在一起?你们在哪?”
“跟你打招呼呢,你三叔带我和秀儿出来玩,现在在泰国,过几天去新加坡,怎么了?”
“没什么,你叫他接电话。”
三叔接起来,也跟我说个什么卡,我直截了当道:“我在香港,鬼王派三个弟子来杀我了。”
将坦康报信的事情告之。
没有将鬼王痊愈的事告诉坦康,除了没必要,其实对他有对田子龙一样的担心,甚至更甚,我和田子龙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死了我也跑不了他,可坦康不同,鬼王痊愈,过往他所忧虑的,便成了过眼云烟,反而要担忧与我合谋的事情败露,他将我和田子龙灭口,非但能保住自己,还会成为鬼王派的英雄。
而对于这种潜在的威胁,即便说太阳出来了,三叔都得亲自看一眼,再做好太阳即将落下的准备。
他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他想办法跟鬼王派的人套套消息再说。
挂机后,田子龙来了,鬼王派这件事情上,可以百分百信任他,说他把我绑到鬼王面前磕头认罪只是笑谈,真那样做了,他死的更快。
商量一番,田子龙同样不知道如何走漏消息,而文静也不需要继续留在医院,他便将我们安排到乡下别墅中,稳妥起见,没有将我们的下落告之黎洪,因为田子龙只对黎洪一人说过我的事情,虽然黎洪没有出卖我的理由,可小心为上嘛!
我们的疑虑没有持续多久,下午六点,坦康再次来电,要与我们见面。
田子龙派人去接他,并在别墅四周安排了十几名马仔,还搞了两把转轮手枪给我防身。
年余不见,坦康没有见老,依然是那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还有那一丝不苟的头发,笔挺的衬衫西裤,锃亮的皮鞋,抓着一根装腔作势的手杖,十足的贵族风范,一见面就亲吻文静的手背,满脸艳羡的说:“初一,你的女朋友很美丽,我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