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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何道长教育异常有效,什么必有一缺,全缺了我都无所谓,提前进入混吃等死的老人境界。

于是何道长大手一挥:“缘分尽了,去吧,自己到外面混一年,不准联系你三叔,一年之后回来找茂林,师父让他带你去浙江,会有人将陈世祖的事情告诉你,你走了之后,师父和大愣也会离开。”

外出云游,我无所谓,却舍不得与他分别,就他这把年纪,分开了,就彻底分开了。

“你要去哪?”

“师父没几年好活了,四处转转。”

“没几年是几年?”

“三五年吧!”

“那我陪着你,给你养老送终再走。”

何道长摸摸我的头,笑道:“傻孩子,缘深缘浅,已经相识一场,师父的三五年是风烛残年,何必浪费你的青春年少陪我虚耗光阴?你走了,师父才能了无牵挂,也许这心境一变,白日飞升了呢,到时候再下来渡你成仙,领你上去看看七仙女和猪八戒。”

任我费尽口舌,他始终不许,要么我走,他安顿了家里再离去,要么就耗着,改天他不辞而别。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滚蛋了。

背着何道长的法器,重重磕了三个头,擦干泪,蒙住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便听身后响起破锣嗓,鬼哭狼嚎般的唱着自己编的道情词儿:“那天有个少年郎,背起行囊,远走他乡,不知他心中可彷徨,也不知他将去向何方……”

走到三里庄外,我正不知该去哪时,冯大愣骑着摩托来了:“上车!”

“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师父安排的。”

进了城,冯大愣将摩托停在一间小卖铺外,又领我上大巴,到了省城再改乘火车,最终到了河北沧州,可还要乘大巴,又到沧州下的祝庄村,冯大愣说:“沧州是武术之乡,你可以在这里学着练拳,不过半个月前,师父叫我来给你联系个戏班子。”

说着话,他从裤子里掏出一本破书:“这是你爷爷的青衣秘术,铁口直断和秘术两部,师父给你补上了,虽然不如你爷爷的全,但也聊胜于无吧,师父让我联系戏班,就是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学跳吊,我联系的草头班肯定没人会,你可以跟一段时间,摸清门路再自己找一个,他说跳吊不算短霸法,反而能平吊死鬼的怨气,你要有兴趣可以学一学,本来师父想亲自教你,可惜这三年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吊死鬼。”

重新装订的青衣秘术,我随手翻看,后两部分都是毛笔书写,工整的蝇头小字,尽是些乱七八糟的邪术,用什么经血,蛇蛊,蛤蟆卵这些脏乎乎的东西,做到一些道术明明可以做到的事情。

没有太大兴趣了,三年时间,何道长给我授箓传度,毫不保留的教导,尽得他的真传,只缺火候。

交代几句,冯大愣说让我自己选择,要练拳就找人拜师,要唱戏就去村里的毛家班,他打好招呼,就说冯大愣介绍的即可。

说完,冯大愣给我个拥抱,重重拍我后背:“师弟,保重了!下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师兄争取给你找个嫂子!”

“保重,师兄!”

冯大愣洒脱,转身就走。

目送他离去后,我进了村口的小卖铺,打听毛家班的地址,立刻赶去。

一个大院子,门口还能看到有人在装车,一个四十多岁,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正叼着烟,颐指气使的指挥人干活,我问他,毛班主在不在?

他斜眼看我:“我就是,你要干啥?”

我说,冯大愣介绍我来学手艺的。

“哦!”一拍额头,毛班主重重一声,随后道:“就是你呀,听说你长的很丑?摘了布我看看!”

我将脸上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布揪下。

毛班主一个激灵,手中的烟也掉了:“我操他妈的,真你妈够丑,遮上遮上,别把老子吓出心脏病。”

再用黑布蒙脸,后脑打个结,毛班主拍着胸口喘顺了气,阴阳怪气道:“操!丑点好,有你在,鬼来了都得吓死,不过光丑可不行,我们毛家班不养闲人,你会唱戏不?”

我说不会!

“操,不会唱戏你来干啥?”

我陪着笑说:“班主别急,我力气大,能干活,工钱你看着给,管口吃得就行。”

“操!”似乎不说这个字,他就不会说话,毛班主不耐烦道:“还工钱?给你口饭就不错了,我们村哪个没有膀子力气?先干着吧,勤快点,不然就滚蛋,阿龙阿龙,带……你叫啥?”

“陈初一!” )

“操,名字倒像个人,别陈初一了,给你起个外号,以后就叫鬼脸一吧,听上去还挺威风的,阿龙!”又喊一声,一个十八九岁的赤膊壮年跑来,点头哈腰,毛班主对他说:“这是鬼脸一,以后跟着你,有啥苦活累活别跟他客气。”

戏班嘛,哪有热闹往哪跑,只有闯出名头的戏班,才坐等人家来请。

可随着时代发展,喜欢听戏的人不多了,梨园越来越难混,万幸的是戏班除了给人贺喜,还能容鬼道丧。

这个道丧不是白事唱戏的意思,而是梨园的老传承,哪有人死的不安稳,生前受了什么冤枉,死后肯定要搞事,而道丧就是去唱一出类似包公断案的大戏,让鬼来找包青天伸冤,也不是你唱了,鬼就会跑来跪倒在案前,真正厉害的鬼,一眼就能看出这包青天是糊弄鬼的,或者看都懒得看,怨气就是那么重,就是那么有尿性,玉皇大帝来审案,人家都要先把仇报了再说。

剩下些不是特别厉害的,一看包龙图来了,也都吓得不敢现身,擎等着包公明察秋毫,为他们把冤申。

但也不是说道丧就毫无危险,人不惹鬼鬼不惹人,可常在河边走,没有个不湿鞋的,往轻里说,戏班人见个鬼再正常不过,严重的,厉鬼报仇,顺手掐死个把人就更正常了。

所以当初去陈家村的麻班主才说,有资格接阴活的,要么是梨园有传承的老班子,要么是不怕死的草头班子。

毛家班是后者。

而我听阿龙说了这几年他们容鬼道丧的白事,真觉得这帮人能活到现在,肯定是老天爷的眼被狗叼了。

被浸猪笼的狗男女,回村探亲被**的大学生,被儿子吊死的老太太,矿场事故被活埋,家里还半毛钱赔偿没捞着的倒霉蛋,就这么说吧,不闹厉鬼的活都接不上,而在我看来都是些必死无疑的阴活,偏偏人家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要不是阿龙言谈举止之间,表现出并不相信有鬼存在的态度,我真以为毛家班里隐藏了不出世的高人,连厉鬼都不放在眼里。

听他说了几句,我都打退堂鼓了,何道长叫我出来云游历练,可不是叫我跟他们送死的。

来都来了,总得待几天再说,也亏我赶得及时,毛家班正准备出远门,而出一趟活少说也得三两个月,因为没人来请他们,毛家班都是主动出击,各个村子转悠,有活接活,没活演杂耍求看官打赏,听阿龙说,最远的一次从河北跑到广西去了。

我爷爷说,吊死的人最后看到谁,就会找谁索命。我不信,直到我12岁那年》小说在线阅读_第156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元気蛋包饭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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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说,吊死的人最后看到谁,就会找谁索命。我不信,直到我12岁那年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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