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严伯看着他们这两个言谈举止都透着股与众不同的男女,皱眉思忖了半晌,说:“你们跟我来。”

说罢,他们二人跟着严伯,走进了那条小通道,绕开脚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一直走到最末端的一处房门前。

严伯推开门,拉亮了电灯。

古灵夕定睛一看,这间四四方方的小单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外,其余所有空间都被各式各样的戏服、头套、京剧脸谱的面具,以及各种唱戏时要用到的道具占满了。

明亮的电灯光下,这些或新或旧的东西,流出一片五颜六色的光华,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书桌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已经略显古旧的工笔肖像画,画里的女子,眉目娇媚,肤胜凝脂,如墨长发上宝钗轻摇,一身金黄衣裙上环佩微动,立于波光清粼的水面上,莲步轻盈,水袖长舒,整个画面看上去,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古灵夕愣愣地盯着那画中女子,啧啧道:“好漂亮的肖像!这是谁画的呀?里头的人是谁?”

钟晨煊端倪着这幅画,笑道:“这位画师到是有些想法的。看这画纸的年生,怕也有几十年了吧。那个时候便想到把人物的肖像画成漂浮在水上的模样,这般抽象的画作到是少见了。”

严伯犹豫了片刻,说:“这幅画,根本不是人画的。”

灯泡里纤细的灯丝,在此时略微闪灭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紧闭的狭小窗户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道黑影从外闪过,几声凄厉的猫叫后,一切又归于死寂。

古灵夕咽下一口唾沫,把目光移回严伯脸上,故意嘻笑着问道:“严伯你还真会开玩笑,不是人画的难道还是鬼画的么!”

严伯顿时变了脸色,青筋毕露的双手微微哆嗦着,一声浓重的叹息从喉间滑出,走到那幅肖像前,小心翼翼将它取下,在钟晨煊二人将其翻转过来。

钟晨煊目光一闪。

那画纸背面的中心处,贴着半块雪白若新的丝帛,长约四寸宽约三寸,跟它后头那泛黄的画纸相比,一看便是差了几十个年头的感觉,灯光下,这方雪帛还泛出一层淡淡金光,细细一看,那帛面上以金粉写下了三排奇怪的符咒,那金光便是自这些龙飞凤舞的笔画上散发而出,再看,这些符咒竟不是真正被写在帛上,而是以一种在离帛面约小半寸的空气中漂浮的状态呈现于众人眼前。

古灵夕看得稀奇,不由得伸出手指去碰那块雪帛,却不料指尖刚一触到那些盘旋于空气中的笔画时,几道闪电状的光纹自那一片金色中唰一下裂开来,一股麻痛从她的手指直窜上半条臂膀。她一声低呼,赶忙缩回了手。

“早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乱碰东西。”钟晨煊瞥了一眼呲牙喊痛的她,指着那半张雪帛道,“如果这张符咒不是缺了一半,刚才你那一碰,它的排斥力足以把你直接从墙壁里扔出去。”

古灵夕一吐舌头,嘀咕:“有那么厉害嘛!”

听了钟晨煊这一句话,严伯脸上的诧异尤胜方才,忙道:“年轻人,你知道这个……”他有些紧张地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这个是符咒?”

“这块丝帛是怎么缺了一半的?”钟晨煊开门见山地问道,“还有这画中人,严伯你应该认识吧?”

严伯举着画轴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道:“四十年前,长悦还不叫长悦,只是家规模普通的戏园子,就叫岑家园子,那会儿这地方也算小有名气,常有些从京城来的角儿在这儿登台,来捧场的三教九流多不胜数。那会儿我还只是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除了在园子里给客人们斟茶递水外,最爱跟那些戏班子里的人打交道,恳求他们教我一招半式,幻想有一天也能像那些角儿一样站在台上被人追捧。”严伯顿了顿,眼神堕入了一段似乎不愿被他忆起的回忆之中,“我还记得那一年的夏天特别炎热,京城里有名的喜胜班来了园子里登台,为期一个月,那一群老老少少里,他们俩真是出挑得跟画里走下来的金童玉女似的。”

“他们?”古灵夕从严伯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艳羡。

“任璧岩与……”严伯的视线落到画中那女子脸上,沉沉道,“与……苏娉婷,是喜胜班的台柱子,一个武生,一个花旦,红透半边天。”说到这里,他眼中竟有泪光闪过,“苏老板她人是极好的,那会儿我顽皮,开小差去学戏被老板发现,常被罚得整天吃不上饭,苏老板便悄悄将客人送来的吃食塞给我,有空还教我几段唱词。这般美貌心肠又好的人儿,没想到却……”

“苏娉婷……就是她么?”钟晨煊看着那画中女子,心中已了然七八分。

“喜胜班在园子里的最后一次登台,演的就是那出‘龙女传’。苏娉婷的龙女,任璧岩的司马将军,本是一出先悲后喜的佳话,多情的龙女历经磨难,用辟鳞刀剜去一身龙鳞,放弃所有法力,烧掉禁锢自己的龙宫,终与司马将军相聚于东海之畔,至此夫唱妇随,百年好合。”严伯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可是……谁曾料到,那一场戏的末尾,就在浑身是血的‘龙女’扑进在海边遇到守候已久的司马将军怀中时,就在所有人都要为他们精彩的表演起身喝彩时,‘龙女’用手里的刀,刺穿了心上人的胸膛。任璧岩当场毙命。”

古灵夕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杀掉自己的搭档?”

“苏老板与任璧岩不仅仅是搭档,还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严伯摇了摇头,慨然道,“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为何苏老板要对任先生下杀手。而且……而且她当时用的凶器,衙门的人仔细查验过,并非真正的钢刀,是货真价实的戏班用的木制道具,以常理来判断,这木刀是无论如何也取不了人性命的。偏巧那办案的官员又是苏老板的忠实拥趸,卖了个人情给喜胜班,没有将苏老板收监待查,而是暂时将她禁足于园子中。血案发生后的次日午夜,园子里响起了苏老板宛若天人的唱腔,熊熊火光映亮了半壁天空。岑家园子的戏台,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成了灰烬。大家疯了似的救火,大火熄灭之后,我亲眼看见大家从灰烬中抬出一具被烧得变了形状的尸体,面目早已是分辨不出,只有脖子上那条造型别致的赤金莲花项链,证实了我们的猜测。苏老板跟任先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双双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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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鬼一家人第一部与魅共舞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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