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伦的情况和普通患者截然不同。”李勤新吸了一口烟,又举起茶杯喝了口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无误,我的推测又没有错的话,她的梦很可能是创伤后应激反应的一种极端表现—要确认这一点,我就需要和她进行动机会谈,看能不能探查出关于她心理表现的线索…因此,我需要至少一次访谈的机会。如果一次不够,还可能会相应增加,但这种问诊式的访谈毕竟不是治疗,因此并不像开展一个完整的cbt疗程那样长。”
听到李勤新的解释,付夫若有所悟地笑了笑:“李医生,我明白了—你是要通过访谈,确定梦境和景区男尸的关系,对吧?”
“嗯,这么说虽然比较外行,但也很准确。”李勤新笑道。
“成。”付夫也挤出一个笑容,“你想什么时候见关伦?”
“当然是越快越好。”李勤新立即严肃起来,“她重复做梦已经半年了,说明那个‘刺激’不仅强烈,而且并没有衰减迹象…因此我有一点担心,如果这个梦继续持续下去,很可能会让关小姐出现其他更严重的心理问题。”
闻言,付夫表情也凝重起来。
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
“今天不早了。”他有些悻悻地抬起头,“明天一早我就和关伦联系,约定动机会谈的时间。”
李勤新点点头表示感激,随即又说:“付老弟,都这么晚了,你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吧。”
说着,他抬起手朝窗外一栋外形靓丽的电梯公寓一指:“今天住我家,我们哥俩好好摆摆龙门阵—比如说说美国连环杀手的心理成因,或者是成长经历对性心理变态者的影响…”
听他这么一说,付夫的双眼开始放光。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付夫更新比较早,因为明天要到新单位上班啦,哈哈哈,之前我说的大事就是跳槽,还好以后继续在媒体工作,也就能继续以名记者(不要脸)的身份给亲们讲故事,哈哈哈,亲爱的文友们等会见。
“行啊,今天我们就好好摆一摆性心理变态…”他毫不介意地嚷嚷道,“对了,李医生,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真有钱啊—看来一个小时300元的收费就是来钱快啊。”
“见笑啦。”李勤新说着,拍了拍付夫肩膀,“走吧,回去慢慢扯。”
于是,二人鱼贯钻出工作室,来到附近的李勤新家,喝茶聊天外加扯淡日白,折腾到第二天凌晨才睡。
一夜无话。
9月10日上午8点过,付夫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唤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李勤新家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穿着丝绸睡袍的李勤新,正蜷缩着睡在沙发另一头。
“这货,平时文文静静像个玉面小生,怎么睡相跟野猪一样?”付夫心里叨叨着,伸手抓起了茶几上的手机。
一瞧,竟然是关伦来的电话。
“哟呵,关美女,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付夫念叨了一句,按下了接听键。
“付记者,我、我又做那个梦了!”关伦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找到那个人没有?天天做这个梦,我都快疯了!我好怀念以前失眠的时候,现在我一到点不想睡都不行…”
“你催得这么急,也难怪毛部长招架不住。”付夫心里嘀咕了一句,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回道:“关小姐,你不要紧张—你现在哪里?我这就和一个朋友过来。”
“朋友?什么警惕?”关伦的语气充满警惕。
“他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凭借他的专业造诣,也许可以解释你做那个梦的原因,甚至还可能帮你找到那个梦中人呢。”付夫用很夸张的语气说。
“真的么?”关伦的声音为之一振,“我在家里,你们过来吧。”
“这就答应了?这么一个大美女,竟然就这么好骗,难怪会被渣男玩弄感情…”付夫心里三把了一句,对着电话轻声道,“成,我们一小时后见。”
放下手机,付夫正欲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觉得身旁射来两道寒光。
一转头—李勤新眼里闪着淫光,一脸饥渴地盯着自己。
“李医生,你这是…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弯的…”付夫假惺惺地嚷嚷道。
“啪!”李勤新抬手朝他肩膀上一拍,低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跟我瞎掰掰!你跟关伦约好时间了?”
“嗯。”付夫点点头,这才正经起来,“一个小时后,我们到她家。”
“一个小时?这么久?”李勤新一声大喝,“现在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