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同志,不用这么紧张。有大家在,相信没有问题的。”首长的卧室里,已经穿戴齐整的首长和家眷正被天组的同事们围在当中保护着。他笑了笑,背着手对大家说道。
“大家都很辛苦,我去为大家准备点宵夜吧?”首长同志的家眷抬手拢了拢头发,然后温婉的对大家说道。
“首长同志,夫人,请务必不要随意走动。平日我听您的,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您得听我的!”沈从良抬手拦住了准备出屋的夫人,然后扭头对一旁的首长说道。这种紧要关头,谁还能吃得下夜宵什么的?况且,厨房在一楼,谁敢让夫人下去冒险?
“啪啷!哒哒哒!”楼外,传来一阵枪响。一发跳弹打破了玻璃,然后改变了方向崁进了屋里的墙壁上。沈从良面色一变,呛啷一声拔出了藏在拐棍里的细剑。而首长,则是伸手紧紧拉住自己的夫人,稳如泰山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咚...咚...咚!”枪声逐渐湮灭,从门外的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天罡北斗阵!”天组的同事们对视一眼,急忙结阵将首长和夫人护在当中。大家手里的兵刃,齐齐对着门口。大家的掌心,有些细微的出汗。
“吱...”门轴发出一声细微的摩擦声,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赤手空拳的特战队队员,脚步蹒跚着就走了进来。
“站住!”沈从良举起手中的剑冲他厉喝一声。特战队员的双眼直勾勾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就那么朝前走着。沈从良的警告,他似乎没有听进去。
“站住!”沈从良抖了个剑花,脚下朝前踏出一步又道。
“噗!”特战队员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正当沈从良准备一剑刺出去的时候。特战队员的脖子上突然就彪射出一道血箭。血箭喷洒到沈从良的头上,当时就迷了眼。特战队员倒了下去,从他身后现出一个缺少了头颅的身体。旱魃,缓缓抬手在众人眼前依次游弋着。最后,他将指尖停留在了沈从良的方向。沈从良的身后,正是首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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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旱魃脚下急进三步,一抬手对着沈从良就探出了双爪。双爪探出,半途中它的指甲嘡一声弹了出来。足有三寸多长,如同钢刺一般的指甲朝着沈从良的胸前插去。这一下要是插中,沈从良这条命就算要交代在这里了。
“噗!”
“哼!”沈从良双眼被血液迷住,一时间失去了视觉。但是他的耳朵没聋,耳听得脚步声和急袭过来的风声,他下意识的将身子朝一旁侧了侧。就是这一侧,让他躲过了一劫。旱魃的利爪刺进了他的肩头,却没有刺中他的胸膛。沈从良嘴里一声闷哼,反手一剑就递了出去。
“嘡啷!”他手中的细剑刺中了旱魃,可是却难以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旱魃双臂一错,生生将沈从良手里的细剑给折了个对断。一旁反应过来的天组同事,急忙运转起阵法,将身负重伤的沈从良救进了阵内。首长摸了摸腰间,拔出一支手枪对着旱魃就扣动了扳机。一个弹匣打完,旱魃的身上丝毫无损。被子丨弹丨的冲击力打得后退了几步,旱魃抖了抖身子,脚下掉落了几颗变了形的弹头。
“天罡北斗!”天组的同事齐齐对着旱魃打出了手里的兵刃,一阵叮铃当啷之后,俱都做了无用功!
“带着首长从窗户跳下去,跑,跑出去再说。这里我来拖着!”沈从良抬手用袖子擦抹掉了迷糊在双眼上的血迹,吊着一条伤臂咬牙对同事们吼道。说话间,旱魃再度朝着他们发起了进攻!
“上善!”一道人影从门外闯了进来,没等屋里众人看清楚是谁。就见来人低喝一声,沉腰摆臂将本已经扑上前来的旱魃给反打了回去。旱魃被反打出了房间,脚下踉跄着一屁股坐到了走廊的地板上。
“小凡...”沈从良和首长双双开口!
“我拖住它,你们先走!还有,将周围的人都撤走。这东西发起性子来,破坏力太强!”我双手各持一柄心剑,踏步跑到走廊上跟翻身而起的旱魃战成一团道。
天组同事闻言,不做丝毫的犹豫。架起重伤的沈从良,护住首长跟夫人,出门顺着楼梯就朝外撤去。而我跟顾纤纤,则是死死拦住旱魃前冲的步伐,将他堵在走廊当中。他的双臂左右乱挥着,以至于走廊左右两侧的墙壁,都被它的指甲划出一道道的深痕。墙壁上的那些壁画还有壁纸,被它破坏殆尽。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去心疼那些壁纸壁画的时候,因为旱魃虽然没有了脑袋,可是它的攻击力反而比有脑袋的时候更为凌厉一些。它看不见,所以每一击,几乎都使出了十足的力量。
“地方太窄,我们出去跟它打!”走廊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而立,跟旱魃打斗的时候,我跟顾纤纤两人经常会影响到对方的出招。一个上善将旱魃反打回去,我拉着顾纤纤的手调头就往楼下跑去。首长他们已经退出去了,现在就看我们能不能把旱魃给干掉。能不能干掉旱魃,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只希望,被关二爷砍掉头颅的它,实力会有所下降。
“咕噜噜!”随着我们的退去,旱魃颈腔子里冒出一股子血沫沫。它站在走廊里,抬手四下查探了片刻,辨明了方位后迈步朝着楼梯走去。空气中还残留着我的道力和顾纤纤的鬼气,它很容易就顺着那股子气息找到了我们所处的位置。
“它行动不便,老爷不用跟它硬拼。游走着打,总会找到它的弱点的。”顾纤纤看着旱魃迟钝的步伐提醒我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时的旱魃虽然厉害。可是它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只剩下触觉的它,肯定不如之前那么厉害了。对,游斗,只要找到它的弱点,就好办了。
“派人去支援小凡同志!”首长在上车之前,还不忘下达前来支援我的命令。而沈从良的肩头,此时却是有些隐隐泛黑。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用手捂住伤口点点头,然后急声对身后的天组同事们细语了几句。
“去医院...”等沈从良爬上车后,首长又对司机下令道。
“长城,长城,我是利剑...”车上的武装护卫们连忙通过电台将首长的行踪和安危报告了上去。没过几分钟,首长所过之处俱都戒严,空中的武装直升机组成了梯队进行着护送。一辆辆军车载着全副武装的军人们迅速朝首长所在的方位聚集而来。